“最看不惯你了，总是1副公事脸。”

洪戈文笑笑。

赵素说：“你知道骆义龙是怎么牺牲的？”

洪戈文感到奇怪：“不是被贾欣夫妇出卖的吗？”

“他被捕后，本来我们有救他的机会。”

洪戈文问：“怎么回事？”

赵素说：“原来的计划，3科在骆义龙从英租界引渡到警备司令部的路上下手营救，可是1直得不到他的引渡时间，你知道为什么？”

洪戈文摇摇头。

“因为惊动了敌人。”

洪戈文听着。

“黎明找了骆义龙同志的妻子，要她去找何芝打听巡捕房的引渡时间。”

洪戈文问：“为什么要找叛徒去打听？”

“问题就在这儿，骆义龙同志的妻子不知道何芝是叛徒，她头天找到何芝，第2天再去找何芝，被何芝1句话就打发走了，结果，第3天骆义龙就牺牲了。”

洪戈文自言自语说：“这个黎明，是糊涂了吗？”

赵素说：“骆义龙被引渡的时间，就在骆义龙的妻子找何芝之后的那天晚上。”

洪戈文说：“他为什么这样？”

“现在还不清楚他这么做的动机，至少犯了无组织无纪律，自行其是的错误。”

洪戈文想这符合古隼丈的性格，自由散漫，自以为精明，胆子也大，能成事也容易败事。

赵素说：“抓骆义龙的是英国探长洛克，这个人懂德语。骆义龙被捕时，何芝和1些工作人员在现场，何芝用德语和洛克交谈，还送给洛克1颗钻戒，据她说是为了营救骆义龙，实际是贿赂洛克，让洛克帮她夫妻俩搞护照。

“骆义龙的妻子告诉何芝我们准备路上营救骆义龙的消息，可以肯定是何芝告诉洛克的。”

洪戈文心情不舒服，他对赵素说：“黎明对我说，他1直得不到骆义龙引渡的准确时间。”

赵素说：“他心里最清楚。”

洪戈文1阵沉默。

赵素在沙发上转过身来面对洪戈文，似乎不经意地拍了1下洪戈文的小臂，手却1直停在洪戈文小臂上：“再问你1个问题，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就拉到。”

洪戈文看着她好看的脸：“1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油腔滑调。”赵素嗔了洪戈文1眼，她的手继续停在洪戈文的小臂上，“何芝在医院查出怀孕，是你存心留她1条命吧。”

洪戈文说：“是的。”

赵素说：“我猜就是。”

赵素只是看着洪戈文。洪戈文感觉被她的手按着的小臂有些冒汗。

赵素起身说：“好了，我走了。”

洪戈文说：“吃了饭再走。”

赵素说：“不了，下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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