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戈文感到1阵轻松，他感到心上的1块石头终于去掉了，但是他又感觉到猝不及防：“换防？”

“就是换防。”

“走，带我去看看。”

洪戈文在李昌带领下来到警戒线，这里整整齐齐排着1支两列纵队的队5，队5前有几个人簇拥着1名瘦小却非常有气场的军官。

李昌向洪戈文介绍：“这位就是35团1营白营长。”

洪戈文上前紧紧握住白营长的手：“白营长，欢迎你们。”

白营长说着1口广东话：“听港（说）了你们的曾放（情况），本来白天就要赶来，担心路上中埋伏，奏（就）满上（晚上）来了，你们森福（辛苦）了。”

“今天白天和敌人打了几场恶仗，我们的牺牲比较大，你们来了就好了，快，请进。”

洪戈文领着白营长来到车厢后面，见后面的战士密密麻麻，让原本空旷的车站拥挤了许多。在这支军容整齐的队5面前，洪戈文营衣衫褴褛又不满员，显得灰头灰脸的。

洪戈文向白营长介绍了白天的战斗情况和车站的布防情况，从白营长的神色看，他也为白天战斗的惨烈感到震惊。洪戈文再3叮嘱他晚上1定要保持警戒，然后就下达了队5撤防的命令。

白营长的部队进入了车站站台上和列车车厢，洪戈文营的战士们相继撤出了阵地。

洪戈文等待两支队5进行交接时，感觉35团这个营里有1双自己似曾相识的眼睛，待要仔细看时又忽而不见，他想不出那里见过，只得和白营长握手告别。

这时，前面传来李昌的哭声：“哥老馆，你咋个的，你醒来哦，我们1起回4川去啰。”

洪戈文对白营长打了个招呼就急忙跑过去，见李昌伏在莽子的身上痛哭，1旁的陈义和倒是平静了，只是坐在旁边默默地看着。

洪戈文1边扶起李昌1边对陈义和说：“老炎，我们走了。”命令2排的几个战士抬莽子的尸体，以4，5，6连的先后序列向南湖后撤。

撤回南湖两天后，洪戈文带着全营的战士为莽子和牺牲的战友举行了1个追悼会。莽子被葬在洪山的烈士墓内，这里躺着所有在武昌城下牺牲的将士。

烈士墓宏大庄严，墓前碑坊上刻着“浩气长存”4个大字，墓碑上横刻“精神不死”4个字，上刻着牺牲的烈士姓名，还有“先烈之血”、“主义之花”、“诸烈士的血铸成了铁军的荣誉”、“无产阶级牺牲者”的4句话。

在莽子下葬的时候，陈义和和李昌两人已经没有了眼泪，他们的目光呆痴痴地看着莽子的棺木被抬着徐徐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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