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戈文猜不到缘由,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叶团长对洪戈文却很客气,他指着办公桌侧面的1张长凳柔声说:“洪排长,请坐。”
“报告长官,卑职不敢。”
“洪排长。”叶团长立的语气立刻变得高而短促。
“到。”
“坐下。”
“是。”洪戈文以军姿走到长凳边坐下,背挺得笔直,双手规矩地放在腿上,双眼平视前方,前方是叶团长,他站在办公桌边的1张木椅旁,桌上有两部电话,木椅是西式的,挺漂亮,木椅的前方是扇窗户,窗户关着,只看见窗户外面影影绰绰路过的人影。
洪戈文感觉到了自己注意力不集中,他急忙收起心思,竖着耳朵听叶团长的后续说话。
叶团长却没有说话,他离开椅子在屋内踱起了脚步,长靴踩得地面“咵咵咵”地响,洪戈文乘团长背对自己时偷眼看了1眼,见那是1双被擦得锃亮的靴子。
“先生,你的上衣显得小了。”
洪戈文心里1震,他不由转头看着叶团长,叶团长还在自顾自地踱步。
“你是不是看错了,我这件衣服很贵的。”洪戈文立刻接上了。
这是叶团长停止了踱步,他站在原地看着洪戈文说:“会不会是裁缝贪了你的布?”
洪戈文心情激动起来,他接上了最后1句:“他不敢,我的布是丝工布。”
暗号是当初秦木给洪戈文的,没想到在这里和叶团长对上了。
当洪戈文说完这最后1句,叶团长1把坐在那把木椅上,指挥刀碰撞着椅子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低声说:“你的情况,江淮庵同志都告诉我了,他特意关照,你的身份只有我知道。”
洪戈文也压低声音说:“没想到叶团长也是我们的同志,这太好了。”
叶团长说:“江淮庵同志从36团我们的同志那里知道了你的情况,36团是老粤军,你是黄埔生,又是外省人,因此很难融入那个圈子,也就很难有发展,独立团牺牲很大,急需军事干部,但军事干部又只能从基层培养,因此他希望你能到独立团来。”
“我服从命令,只是这样的人事调动,需要我如何做?”
“陈副军长,张师长和我的关系1向不错,这个事情我来办,你不用管了。”说到这里,叶团长用手拍了1下桌子,“郑营长的补充营只有2个连,我1直准备再扩1个连把补充营改编为第4营,就是缺连长人选,你的排在汀泗桥和这次贺胜桥打得不错,损失也不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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