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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4章 八点档

第1434章 八点档

特莉丝……奇克?

听到这个名字,克里斯蒂娜心臟莫名的一颤,仿佛早就对这个奇怪的姓氏有所耳闻,但记忆中却找不到任何线索。

旋即,她意识到这就是那位奇怪的“女巫”的完整姓名,立即將目光投向悄然躲在警长埃德萨克身旁、长相甜美让人想要不自主信任和呵护的女士。

不止是她,多萝西、道恩夫妇、阿勒苏以及在场所有警员、教士和信徒都有了同样的动作,特莉丝立即成了全场的焦点,这让她偏圆的脸泛起红光,害羞地向警长身后缩了缩。

埃德萨克则眉头紧皱,语调不善:

“夏洛克·莫里亚蒂,你是不是把一些个人情绪代入案情了?我確实平时对你们这些私家侦探有些怨言,但每次你要求进入现场自行查案,我都满足了你的要求,因为跟踪目標或者潜入民宅寻找线索被人举报,我也没有把你抓进警局……

“你现在是在怀疑我的判断,还是……对特莉丝有什么针对性的质疑?”

好熟练的倒打一耙,难道这位警长先生真的对特莉丝女士有什么特殊的情感,被蒙蔽了双眼?

蒂娜抿著嘴,脸几乎跟被人注视、怀疑的特莉丝一样泛红,但不同於对方的害羞,那是嗅到了八卦的兴奋表现。

而被反过来指责的夏洛克则表情不变,缓缓走向祈祷厅中央的宽阔过道,双手插在外套口袋中,语调自然地说道:

“把个人情绪代入案情的是你自己,等我说出特莉丝女士的杀人手法,相信在场各位都会有准確的判断。”

他那自信满满的表情让不少信徒和教士態度有了变化,他们虽然对警察有著天然的权威性的敬畏,但比起刚来到小镇没多久的特莉丝,自然更加信任常住於此的侦探夏洛克·莫里亚蒂。

这微妙的態度让埃德萨克也意识到自己没法凭藉身份和权威来解决此事,他先是回头看了一眼在自己身后的特莉丝,旋即紧盯著夏洛克,道:

“那你说说,在案发后才来到教堂的特莉丝是如何杀死大主教的?”

“首先,我们要確认一点,那就是现场在案发后处於『封闭状態』,”夏洛克一边说著,一边踱步到圣坛旁,走上阶梯,让自己的视线高於所有人,位於焦点,“大主教的尸体被发现后,教士们立即封锁了祈祷厅,所有参与布道的信徒没有机会离开,这点得到了教堂所有出入口附近的目击者的证实。”

说著,他看向了採集证词的几位警员,在后者的点头中满意地笑了笑。

“这意味著凶手除非能飞天遁地,否则依然会留在教堂內,就在祈祷厅的人群之中,这就是你犯的第一个错误,埃德萨克警长,你认为凶手早已逃离现场,证据呢?”

不等埃德萨克开口反驳,他就补充了一句,堵死了对方的藉口:

“不会是想说根据排除法,因为现场没有嫌疑人所以凶手就是逃走了吧?”

警长面色铁青,旋即一怔,冷笑一声道:

“莫里亚蒂,你是在给自己挖坑吗?你既然篤定凶手在杀死大主教后留在了教堂內,那第一个摆脱嫌疑的不就是特莉丝吗?否则只比她晚来一分钟的你和助手沃森女士也有同样的嫌疑。

“难道我也要逮捕你们,严加审讯?”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点,”夏洛克双手抱胸,从垫高圣坛的半圆形阶梯上方俯视著埃德萨克,气势越发惊人,“特莉丝根本不是案发后赶到现场的,她一直就在教堂內部,没有离开过。”

啊?

津津有味看著两人交锋,如同在欣赏一场戏剧的蒂娜有了瞬间的呆愣,她回忆著案发时的情况,確定特莉丝是在警察们赶到现场,信徒们的喧譁被警长强力压制后才出现在祈祷厅大门处的……等等!

她突然意识到了自己思路上的盲点。

果然,夏洛克的下一句话就揭开了谜底:

“特莉丝確实是在你来到现场后『出现』的,但这並不意味著她那时才进入教堂,我询问了一直待在大门附近的几位信徒和看守大门的牧师,他们都没有特莉丝从大门进入祈祷厅的印象,只有你和她交谈的记忆,並依据对话內容下意识认为她是得知案情后才来到现场的。

“但她实际上早就在祈祷厅內,参与了最后一场布道,並在杀死大主教后回到这里,悄然躲在大门边的阴影处,直到对其有好感的你带著警员赶到现场,才假装刚刚出现,藉助与你的交流確定了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特莉丝女士,如果你否认这一点,能否告知我和埃德萨克警长,你是从谁那里得知大主教乌特拉夫斯基被害的?

“我相信,这位在案发后第一时间溜出教堂並通知你的好心人一定会愿意站出来作证的吧?”

短暂的沉默后,所有人都看向了特莉丝。

后者低著头,抿著嘴,双眼半闭,仿佛有泪滴从中落下,让在场大半男士都心痛不已。

这其中自然包括警长埃德萨克,他在一瞬间的错愕后立即找到了反击点,压抑著怒气反问道:

“那凶器呢?初步检查可以確定大主教死於后颈的锐器伤造成的脊髓损伤和大出血,但警员们搜遍了现场,检查了所有人,没有发现任何用於行凶的武器,仪式使用的烛台和小刀也一一做过確认,没有缺少,没有血跡。

“你说凶手就在教堂內,就是特莉丝,那她如何把凶器隱藏起来的?”

“当然是冰。”

夏洛克用简短的回答就让埃德萨克和特莉丝的脸色同时变得苍白。

“凶手只需要用坚冰製作的锐器行凶即可,事后將冰制武器留在现场,留在大主教身下,在热带的午后温度中,在死者尚未冷却的体温帮助下,冰块会在警察赶到前就融化在血水之中,这也是明明后颈受伤、不该流出太多鲜血的大主教会躺在血泊之中的原因。

“至於如何將凶器带进教堂,我想在夏天穿著一身厚重裙装的特莉丝女士应该有自己的办法。”

哇,消失的凶器出现了!难道这位夏洛克·莫里亚蒂真的是小说中侦探和他的死对头的灵感来源?那部小说的作者不会就是刚才的阿勒苏先生吧……他说自己是畅销书作家原来不是骗人的?

蒂娜越发兴奋,想到了《大侦探福尔摩斯》中各种类似的桥段。

她看向身旁的姐姐,发现多萝西也听得津津有味,胸口抱著阿罗德斯之镜,仿佛想让这件活著的封印物也欣赏一下侦探破案的现场表演。

但和她们雀跃的心情不同,仿佛自己才是被指控的凶手的埃德萨克表情挣扎地辩驳道:

“那……杀人动机呢?特莉丝是怎么打得过体重是她两倍多,高了足足半米的乌特拉夫斯基的?其他人难道就没有嫌疑吗?谁都能把冰制武器带入现场,都可以趁著布道结束的时候杀死大主教……”

埃德萨克越说声音越大,表情越激动,但一声嘆息打断了他。

“够了,埃德萨克……”特莉丝从他身后走出,抬起一直低著的脑袋,勾勒出柔弱与倔强並存的笑意,“人就是我杀的,方法和这位侦探先生的推测一致。”

“特莉丝……”

这位一直咄咄逼人的警长张了张嘴,但最终只是颓然地摇了摇头。

“看样子你早就对她有了怀疑?我就说,不要把个人感情带入案情之中,”夏洛克笑了笑,將警长刚才训斥他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了对方,旋即看向特莉丝,“我想知道为什么,確实如埃德萨克所言,你缺乏足够的动机……当然,如果你不愿意当眾说,也可以等到了警察局之后只告诉这位伤心的警长。”

“不,我就要在这里说,免得你们胡乱猜测,免得你们……把这个大主教当成受害者。”

特莉丝昂著头,下巴上抬,用冷漠的视线环视周围一圈,以冰冷的语气说道。

“我想你们有些人应该已经知道,乌特拉夫斯基在皈依『愚者教会』前,在海上闯荡了多年,当过冒险家,当过海盗,双手染上了不少人的鲜血……我就是受害者之一。

“我所搭乘的客轮在南北大陆之间的深海被乌特拉夫斯基的劫掠船拦截,他的手下抢走了所有的值钱財物,却没有杀人,而是留下了只够一半人吃的食物和水,说这是大自然的『物竞天择』……

“在他们离开后,並不意外地,一场爭夺生存权的內斗爆发了,最终,主张平分资源,保证所有人生存权的乘客们在一位少年的鼓舞和领导下战胜了想依靠武力抢夺食物的另一半人,但等一切结束,船上只有三分之一的人存活……而我,那个天真的我,也在那一天彻底死去了。”

特莉丝用一种带著感染力的语调缓缓敘说著自己的过往,就连夏洛克也收起了笑意,认真听著她的话。

“他这样不直接杀人的海盗在五海之上根本排不上號,也没有悬赏,没有谁会去追杀、狩猎他们,所以我根本没有想著报仇……直到我来到这座城市,来到教堂中,才发现昔日的海盗已经成为了大主教,宣传著神灵的仁慈和怜悯,认为诚心的悔过可以洗刷一切罪孽。

“我筹划了许久,但一直下不了决心,直到这次布道结束,他独自一人前往教堂后方,我找到了机会,追了上去,质问他当年的行为,然后是对峙和爭吵……之后就像侦探先生说的那样,我杀死了乌特拉夫斯基,將凶器融入血液之中化为无形,再利用必然会来侦破案件的埃德萨克製造不在场证明……等离开现场,我就会远走高飞,再也不会回到这里,可惜……”

她嘆息一声,併拢两只手臂伸向埃德萨克,示意对方將自己銬住,押送回警察局等候审判。

“可是……”这位警长如梦初醒般后退了一步,仿佛在躲开特莉丝的双手,“乌特拉夫斯基在十多年前就成为了这座教堂的大主教,他信仰愚者的时间只会更早,那时候你……你才多大?”

听到这句莫名其妙的疑问,特莉丝嗤笑了一声,像看傻子一样看著埃德萨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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