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欣马上拿急救箱里的纱布垫在伤口上止血,然后拿绷带做了简单的包扎暂时保护伤口。看护士在处理其他的伤员,她干脆自己给伤员输上了液体,现场能处理的有限,鉴于该伤员生命体征平稳,彻底的清创处理就等到回医院再做。
处理伤口的过程中,何意欣问现场的人员:“这是刚从废墟底下救出来的吗?”
有人回答:“不是,刚才在那边的,我们看医生来了,就把他搬过来了。”
何意欣又问:“伤成这样,你们都不给人家先处理1下?”
大家互相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有1个约莫2十来岁的年轻人吊儿郎当地回复:“咳,医生你这不是为难我们吗?要是知道怎么处理我们还能不处理?”
其他人也连忙附和:“就是啊。”
何意欣问:“那,你们这就连急救药箱都没有?”
刚才回答的年轻人反问:“不是医院也能有急救药箱?”
何意欣叹气:“好吧,看起来是没有。那拿衣服毛巾给人家止血都行啊。”
年轻人回答:“衣服毛巾?毛巾这东西似乎并没有,至于衣服的话,我感觉比那伤口都要脏,你确定能用?”
何意欣抬头看他们根本分辨不出原来是什么颜色的工作服,还有个个被晒成黝黑的肤色,加上身上裸露的皮肤上汗水形成的盐渍和不知道是泥土还是灰尘还是混合着各种东西的脏污,本来想教育他们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刘医生也迅速地给现场的伤员进行了检查分类,基本上最严重的就是容靖和何意欣处理的这两个分别是脑外伤已经昏迷的和大腿外伤的患者,另外还有1个骨折的,已经做了简易的固定,其他的伤员都是皮外伤。
3个最重的伤员被带进了急救车,何意欣最后1个上车后,司机正打算关门,刚才跟何意欣对话的年轻人不知从哪里蹭上来拦住司机问:“其他的伤员不上车吗?他们怎么办?”
刘医生说:“刚才在那边跟你们领导说过了,这车坐不下这么多人,其他伤员他会派车送过去医院检查。
年轻人点头:“哦。”司机刚要关门,他又1横身子拦住了:“那个腿伤得严重的,是我兄弟,我能不能跟着你们的车走?”
司机望着刘医生,刘医生说:“你们领导说了他的车会多带几个人过去照应,你去那里坐他的车。”
司机把这人拉开,伸手推门,老式急救车的门并不轻灵,需要点时间关上。趁着这个几秒钟,年轻人噌地1下跃上了急救车,坐在了何意欣旁边,1脸沉重:“医生,你们可怜1下我,领导的车我刚去看了,坐不下了,但是这是我兄弟,我们1起出来打工的时候他妈嘱咐我要好生照顾他的,我把他当亲弟弟1样,我必须跟着他1起。”
他转头对着毫无生气的伤员说:“小树,你听得见吧?你想不想我跟着去照顾你?”
伤员艰难地点点头。刘医生没办法,只得同意,司机啪地1声终于把厚重的门关上了。
何意欣盯着伤员右腿看,思索着他的伤到底有没有伤及韧带和骨头。旁边有人说话了:“医生,我兄弟这个不要紧吧?”就是那个照顾兄弟的年轻人。
“要紧啊,这么大1个口子。”何意欣答。
“啊,那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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