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施宁笑着摆了摆手。
慕少臣回到楼上，并不是打电话。
而是他又觉得难受了，才找借口上楼。
正难受时，手机铃声响起。
见是江博打来的，他伸手拿起手机，又掉回书桌上。慕少臣闭了闭眼，只得放弃。
几分钟后，那波疼痛过去。
他惨白的俊脸渐渐恢复血色，手也有了力气重新拿起手机。
电话接通，响了两声就被接起。
江博的声音传来，“少臣，刚才没接电话，是又难受了吗？”
“已经没事了。”
慕少臣的声音还是疲惫的，没什么力气。
手机那头停顿了下。
江博说，“我明天一早就出发，告诉你一声。”
“注意安全。”
慕少臣犹豫了下，说，“有件事，或许应该告诉你。”
“什么事？”
江博问。
慕少臣的声音有些莫名情绪，“傍晚离开警局的时候，是黎老给我的电话。”
江博一听，立即问，“黎老说什么了？是研制出解药了吗？”
“黎老说，石振天给他打了电话。”
“石振天给黎老打了电话？”
“嗯，那个假的没说错，他的确是在缅北，但具体地址不知道。”
“他打电话不会是为了告诉黎老，他在哪儿吧？”
“当然不是。”
慕少臣冷笑了一声。
说，“他是告诉黎老，他不会让黎老治好我。”
“石振天那个变态。”
江博气得骂人，“少臣，你别信他的，他这是怕了。”
慕少臣“嗯”了一声。
江博听着他是不相信，又安慰道，“你想想，他要是真有把握，又怎么会打电话跟黎老说那种话。不过，你还是要防着点。”
“石振天那么变态，又跟范昌良他们有着有勾搭。这么多年，他指不定还跟多少人合伙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呢。就有可能他会在背后再做阴损之事。”
“我也考虑到了这一点。”
-
赵诗音又去了昨晚那家酒吧。
不过，她没遇到昨晚那个长得像慕少臣的男人。
她打听后得之，那个男人是酒吧的临时工，叫吴凯。
赵诗音花了点钱，打听到那个男人的住处，在老城区租房住。
她开车来到所说地点。
下了车，走进巷子，就看见那个男人提着垃圾从楼道出来。
灯光下，对方也看见了她。
赵诗音昨晚喝得有些醉，看得不是很清楚。
这会儿，隔着几米的距离，她看清楚了那个男人的长相，呼吸蓦地一滞。
太像了。
比看监控里的人更像。
她想喊他少臣，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男人朝她走过来，赵诗音的心跳随之加快。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男人结巴又局促，虽然长着一张特别酷似慕少臣的脸。
但他和慕少臣完全不同。
没有慕少臣对她的冷漠无情。
赵诗音打量着他的着装，“酒吧的人说你住在这儿，我就过来了。”
“昨晚，对不起。”
“能请我上楼坐坐吗？”
赵诗音不在意地笑笑。
她喜欢他这张脸。
哪怕他没有慕少臣的气质，也没关系。
她就想看这张脸，时刻的看见。
“你要是不嫌弃的话。”
“不嫌弃。”
这一片，都是二十年以上的老房子。
没有电梯，楼道的灯是坏的，楼梯扶手也破烂了。
赵诗音走到三楼，就走不动。
吴凯见状，毫不犹豫地蹲下身说，“上来，我背你。”
赵诗音爬到他背上，吴凯背他到六楼他家。
到了他家才知道，他家里还有一个瘫痪在床的老母亲，屋子里有一股难闻的味道。
吴凯找了半天，找出一次性杯子给赵诗音倒水，赵诗音喝不下，也不想呆在这屋子里。
“能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吗？”
她把杯子放在桌上，问吴凯。
吴凯报了一串数字。
赵诗音拨通后挂断。
“你把我的号码记下。”
她转头看了眼里屋，问了几句吴母的情况。
“你每天要上班，怎么不把阿姨送医院？”
“没钱。”
吴凯很坦荡。
赵诗音大方地说，“我借给你，阿姨的情况应该是能治好的。”
吴凯知道她不会不求回报，示意她去外面说。
站在走廊上，吴凯问，“你有什么条件？”
赵诗音也爽快，“我要你跟我在一起。”
“你已经结婚了，是要我当你养在外面的情人吗？”
“我会离婚，而且，不会让你等太久。”
“好。”
-
许婷婷昨天没能把药丸放进公司的水里。
今天特意起了个大早。
想第一个到公司，趁着没人动手。
可是，谁料在路上出了车祸。
反而伤了脸，去医院缝了好几针，原本想请几天假休息。
顶着脸上的伤回家的路上，又接到那人打的电话，问她做了没有。
许婷婷只好赶回公司。
想着，中午人少，有机会。
她算着时间，回到公司的时候，正是午饭时间。
办公室里的同事，都吃饭去了。
许婷婷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
拿着药丸去总裁办公室。
刚才电话里，那人让她直接放进慕少臣喝的水里。
许婷婷虽然害怕，但为了钱和美容卡，决定拼了。
总裁办公室里没有监控设备。
她进去之前，敲了几下门。
没有人回应。
总裁肯定是下班了。
许婷婷轻轻推开门，里面果然没人。
她关上门，还是抬头看了眼四周。
确定没有监控，她又吐了一口气。
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慕少臣的水杯，拧开盖。
然后颤抖着手，把药丸放进他的水杯里。
以防万一，她还摇晃了几下，确定药丸溶了，才拧好盖子。
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她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
办公室的门，突然从外面打开。
施宁提着保温盒出现在门口。
许婷婷吓得腿一软，声音都结巴了，“慕，慕太太，您是，是来找总裁的吗？”
施宁的目光落在许婷婷身上，“你在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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