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承敛了神色，伸手接过去。
飞快地看完纸上的内容，余承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看见他的反应，江博的心又往下沉了一分。
这表明，不是自己想多了。
石振天就是那个意思。
“头儿，这些话不一定是真的。也许，是石振天故意吓我们的。”
“我也希望是假的。”
江博的语气僵硬。
余承主动说找黎老看看。
江博点头。
-
慕少臣正准备回房间的时候，江博的电话打来。
他放下杯子，按下接听键。
江博的声音传来，“刚才手机关了机，少臣，什么事？”
“宁宁想回去了。”
慕少臣在阳台上坐了一个多小时。
人有些累。
他一只手捏着手机，另一只手缓慢地按着一边太阳穴。
“她怎么就想回来了，玩得不开心吗？”
“不是。”
慕少臣说，“她可能怕耽误我的工作，还有些想家，想你们。”
听见这话，江博笑了一声。
“对啊，宁子不只有你，还有我们呢。”
慕少臣觉得江博很幼稚。
自从和施宁相认之后，就想把施宁从他身边抢走。
施宁是他的，他怎么可能让人抢。
兄弟也不行。
于是，他很认真地纠正，“我说的是可能。”
“什么？”
江博没听懂。
慕少臣说，“不是宁宁说想你，是我猜的而已。其实，宁宁觉得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不是，你怎么那么幼稚。”
江博在手机那头嘲讽慕少臣，“宁子是我妹妹，亲妹妹，你这样跟我说话，真的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慕少臣骄傲道，“我和宁宁是合法夫妻，又不是还没结婚，要看你脸色。”
“无语。”
江博说不过慕少臣。
转了话题说，“有件事，我想问你。”
“什么事？”
慕少臣心情不错的笑了一声问。
江博问道，“上次你带宁子去帝都看病，黎老是怎么说的？”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慕少臣离开椅子，站起身。
“你是说了，但我怀疑你还有所保留。”
“什么意思？”
慕少臣眯了眯眼，听不出半丝心虚。
“石振宁子就是一个病毒活体，她体内有数种病毒，这是真的，对吧？”
“嗯。”
“她体内的病毒会不会通过某种方式，转移到你身体里。”
慕少臣默了一秒，“你想象力真丰富。”
“少臣，我们认识又不是一两天，你有必要瞒着我吗？”
江博突然生气了。
慕少臣不承认，“我瞒你什么，你怎么会突然这样想？”
“不是我突然这样想，是石振天告诉我的。”
江博压着情绪，“少臣，你不该连我都瞒着。”
“……”
慕少臣有些意外。
“你抓到石振天了？”
“没有，只拿到几张宁子的照片和一封石振天写的信。”
“他都写了什么，我看看。”
“我等下发给你。”
江博问，“你一直都知道是吗？”
慕少臣没有回答。
因为身后响起阳台门被打开的声音。
他回头，看见施宁睡意朦胧地站在门内。
眸底的情绪瞬间被暖意替代，温和地问，“宁宁，睡醒了？”
“嗯。”
施宁的到来打断了慕少臣和江博的话题。
她和江博说了一会儿话，江博告状说，“宁子，少臣那家伙说你坏话。”
“她说我什么？”
施宁被慕少臣圈在怀里，抬眸望着他。
慕少臣作势要挂掉电话，被她躲开。
他低下头来吻她的脸颊。
江博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他刚才说，你说的只要他一个人就够了，不要我和施爸。”
“怎么可能。”
施宁拿眼瞪慕少臣，换来他低沉的笑声。
“阿博，你是幼儿园小朋友吗？不仅告状还加油添醋。”
“宁子，要不你别要少臣了，哥哥我给你找个比少臣更好的老公。”
“比他更好的？”
慕少臣冷哼，“你在做梦吗？你认识的人里面，我就是最好的。”
施宁不想听两个幼稚的男人斗嘴。
笑着转开话题。
-
怕被施宁看到，结束通话后，江博没有把纸上内容发给慕少臣。
一直到晚上。
施宁去洗澡了，慕少臣发信息问他。
江博才发过来。
看见内容，慕少臣的脸顿时就黑了。
石振天那个人渣。
视线停留在那句“就差广泛应用了”的话上。
他截图发给江博。
附上一句，[这很可能是线索。]
江博秒回过来语音，[我也这样觉得，已经在查了。]
石振天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就是为了财。
他那种没有底线的畜生，是不可能研究出一堆病毒出来，不用来赚钱的。
慕少臣又给江博发过去两条信息。
然后把前面江博发给他的消息删掉。
虽然施宁没有拿他手机的习惯。
但以防万一。
-
施宁和江博是周末回江城的。
他们本不想告诉任何人，但江博和周淮都说要去机场接她。
特别是周淮，他说怕施宁把给他的礼物拿回家，少臣就不许她再拿出门。
施宁就告诉了他们航班时间。
走出安检，周淮和江博同时迎上来要和施宁拥抱。
施宁被慕少臣拉进怀里。
他面色不悦地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别搞那些虚伪的。”
周淮切了一声。
开口就是挑拨，“慕少臣，你不让我和宁子拥抱就算了，连阿博拥抱一下宁子你都不愿意，我要是阿博的话，我马上让宁子跟你离婚，找个比你好一百倍的妹夫。”
慕少臣冷笑，“你再挑拨一句，宁宁给你买的礼物就没了。”
“啊哈哈。”
周淮立即改口，“那个什么，我刚才开玩笑的。宁子坐了这么久飞机肯定累了，你背着她，行李箱就交给我。”
施宁，“……”
江博，“……”
他正要说话，手机铃声先响了起来。
来电是一串陌生数字。
江博接起，刚“喂”了一声。
手机里，就传来一道阴森陌生的声音，“江博，你再调查下去，我就把施宁的事公布到网上。”
机场嘈杂。
可施宁和慕少臣等人跟江博离得近。
她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看着江博的眼神带着询问和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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