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小区,妈妈已经在诊所门口等我了:“血检报告给医生看看,腿怎么样,疼不疼?”
“还好。”我低着头进了诊所,我已经够难过了,我不愿意再把这样的情绪带给其他人。
“嗯…是丹毒。”诊所大叔看了一下:“需要吊一周盐水,还要外敷一些药,从今天开始。”
我坐在诊所的椅子上,感觉和医院的椅子没太多区别。
大叔给我涂了一堆黄色的药膏,还用纱布绑好,很专业的样子。
随后是打点滴。
“想左手还是右手呢?”大叔把盐水袋挂好,露出针孔。
上一次看到针孔是一小时前抽血。
“左手吧,后面也都左手。”我把左手抬起来放在椅子把手上。
人生病时候的孤独有两种,一种是病情带来的不适,一种是情绪的低落,我全都占了。
因为是高二的暑假,高二下学期因为疫情耽误了很多课程,所以作业布置得比较多,有时候还要上网课,不然会影响高三的进度。
悲伤归悲伤,悲伤也没有权利不写作业。我在宿舍群里吐槽了一下我腿中毒的事情,室友都过来问候了一下。
结果那天晚上我突然就觉得没什么了,不就是中个毒么,不就是天天抬着腿写作业么,不就是吊几瓶水么。
年轻人总是那么容易想开。
一周的药水都吊在了左手,因为右手要用来写梦。
一点建议,看病还是不要一个人比较好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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