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贞在成为岐王之后，野心不断膨胀，正如刚才张源清所说，人的欲望永无止境。

李茂贞一手扶着酒坛，将半个身子靠在上面，醉醺醺的说道。

李茂贞一时百感交集，心中五味杂陈，便偏执的他岂会因张源清的一番说辞而荒废十五年的心血。

“过瘾，再来。”

“还有酒吗？”

李茂贞举杯相邀，二人再次痛饮一番。

“所以，你是最合适，也是最好的人选。”

“岐王啊～”

李茂贞忽然沉默良久。

“他将你支走的这十五年，你可知你岐国百姓流离失所，尸横遍野，哪里还有当年的光景。”

李茂贞抬起头，目光牢牢锁在张源清的脸上，道：“张先生，你呢？又在这局中扮演什么角色？”

若不大变，何来大彻大悟。

他看着地上呼呼大睡的张源清，眼中一片清明，丝毫看不出醉意。

殒生蛊已经种下，李茂贞深深看了一眼，便扭头离去。

“他骗我？”

李茂贞点头应和，端起酒碗仰头喝下。

酒过三巡，李茂贞已带了三分醉意。

仰头灌下。

“你的事迹我早有耳闻，初次登场还是当年黄巢攻陷长安之际，你一人守一城，被枪挑落护城河…那时我还是军中一个无名小卒。”

说完，张源清大手一挥，将深埋地下的酒坛通通吸来。

张源清哑然失笑，道：“我也不过是个苦苦挣扎的可怜人罢了，一直想要摆脱那人的影子，想真正活在阳光下，仅此而已。”

酒坛破土而出，泥土中淡淡的气息混杂着酒液醇香，在空气里弥散，让人一闻便已陶醉。

龙泉宝盒，就是当年藏下的。

那蛊虫顺着咽喉爬进心脉，匍匐在了张源清心脏之上后便安稳不动。

没过多久，一个人影动了动，站起了身子。

张源清点点头：“不错，你很聪明，但却不够聪明。”

张源清点头道：“不错。”

李茂贞唏嘘不已，过往的陈年往事如春风徐来。

而这局中，是否也有面前之人？

月光洒向大地，照出李茂贞英容俊朗的脸庞。

“他说的，都是真的。”

“我吗？”

良久，坛中就已被李茂贞尽数喝完。

酒一直喝到傍晚，地上摆满了空荡荡的酒坛，二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张源清嘴角微微扬起，心中暗道：终于上钩了。

“对。”

“唉…”

“伱是不良人？对吧。”

而李茂贞走后不久，张源清忽然挣开双眼，眼中亦是不见醉意。

只见他调动真气，那殒生蛊再次爬了出来，停在了张源清手中。

“呵呵…”

“李茂贞，你上钩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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