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一线生机

“你有没有杀过柳小姐？”锦绣没有回答燕王的话，直截了当的提出了她的问题。

“没有，我都不认识柳小姐。”燕王的眼睛好像被地上的雪衬的发亮，他眉头拧在一起，莫名其妙地摊开手。

“柳小姐中秋节那天赴完蟹宴，在落霞路和秋水路交叉口被杀这事你知道吧？”锦绣步步紧逼，她想再从这里拼凑一点点信息，虽然柳大人没有直接向她拿出燕王行凶的证据。“中秋节那天你在哪里？”

“我在桐阳啊。”太子摆了摆肩头，明显有一丝慌乱。很快又镇定下来了，“我杀她做什么，真是的，又没什么好处。”说到最后，燕王嘟嚷道。

“宫里的小太监不是也和你无冤无仇吗，你不也杀了他们吗？”觅得一个反击的时机，锦绣反唇相讥，一雪出宫时的前耻。

“你，你······”燕王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听人说你在中秋节那天有返京。”锦绣猜想柳大人怀疑燕王的点可能会是在他的踪迹上，鬼鬼祟祟的能不招人怀疑吗？

“哎，确实不是我杀的。我只才翠云楼里喝了会茶就走了。”燕王的辩解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底气，充满了无法辩驳的无力感。

“好了，我就信你了吧。跟着走吧。”锦绣挥了一下衣袖，回头看着盯着他的太子点了点头。

“你们先把这房里弄暖和一点吧。柳大人身体冰冷，血液行走不畅，再吃点东西，喝些热汤。”燕王起身交代着，说完就窜出门外，消失在夜色中。

燕王和太子跟着后面慢慢走。

“师父，你们吃了没有？”锦绣闻到房间里面又一股腐败的带着微甜的气息，怪异的很。

“我三哥，燕王！”太子微微一笑，介绍着说。

“这是和商家有纠葛，起来冲突，没有人赶给我们医治。你叔的胳膊和腿都打断了，三天了。”柳夫人说着禁不住哭出声来。

柳夫人掌着灯，一只手挡着风以防灯火被吹灭了。

来到柳府门口，柳府罕见的亮着两只灯笼。在雪的映射下格外刺眼，闪着寒光。

刘北辰虽然没有出声，人却很清醒。见燕王走了，挣扎着对太子说，“叫锦绣过来，我有话和她说。”

夜深人静，除了雪有点深之外，行动的极为畅快。本来是无风的，可疾跑起来寒风呼呼的，锦绣感觉自己的两只耳朵都要被风给割掉了。

“房里暗，得再加一盏灯。”柳夫人的声音里仍又高兴的跳跃着的语调。

太子哦了一声，摸索着走到厨房，一股久违的热情迎面扑来。

“走，走，进屋里说，进屋里说。”柳夫人的头发凌乱不堪，脚上汲着的拖鞋上带着雪沫。院里的雪没有打扫过。

灯放在房里的方桌上。柳夫人颤身往床边的角落摸过去。

很快就摸出一只蜡烛，锦绣抽出来。柳夫人才停了手。

“这位少爷是？”刘北辰看燕王的脸有些眼熟，迟疑着轻声问道。

柳夫人带着他们穿过前厅和后院，走进来卧室。

锦绣接过柳夫人手里的等，搀扶着她往屋里走。

“那我们要做什么呢？”太子不死心，他感觉自己现在坐着无动于衷不是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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