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不要提那个蒋氏了，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去看看。”苏达运的语气在这清冷的夜里有些落寞，带着一分求饶的姿态。

“你自然是没有办法的。吵架说的话就不是话了？不要点脸！”贺氏边说着边向外挪了一下，离苏达运远了一点。

贺氏的话越来越多，好像说不完了。

“家里也没什么人了，妮子成亲之后，你就将蒋氏母子接过来吧。走两个人再来两个人，补齐了，也正好。”贺氏语气平淡，像是个帮人出主意的好友一样。

“你这样说就没有意思了哈。”苏达运偏过头，提起灯笼照在贺氏的面前。

“可是我若听到了送织儿的鞭炮声，不是会对织儿的婚事不利吗？你忘了咋俩是为什么跑到这荒郊野岭来的了？”苏达运着急了。

“你在我心里没那么重要，只要你不伤害我的孩子，你做什么都行。”贺氏口气冰冷。

“冷不冷？”苏达运将袖口紧了紧，又向贺氏挤了一下，问道。

贺氏看过去，果然又零星的亮光燃气又熄灭，“许是织儿已经被接走时放的烟吧，我们出来有好一会了，应该是要启程回韩家了。”

即使二十年了，她依然能在归来之后掀起浪，贺氏心中的不甘像野草一样泛滥成了灾，如今到底也是苏府的当今主母，和一介普通妇人比自然是低了身价。不说并不代表不在意。

“那蒋红玉是怎么回事？蒋氏被卖掉是我叫的人牙子，她们坐的什么事你不管，我和妮子回击倒成了容不下人的卑鄙小人了。”贺氏突然怒吼道，很快，吼声被风卷走，贺氏的头发散了。

“嗯。”贺氏端坐着点点头，也不知道在这微弱的光里苏达运看不看的到她点头。

锦织如今出嫁，二人心里不免感叹时光飞逝，二人成亲时的场景历历在目。

“吵架时说的话你若要当真那我也没有办法。”苏达运喘着粗气盯了贺氏一会甩下这句又佝偻起上半身来。

“人命都有危险了，你还管什么利不利。”贺氏抢白。

贺氏是个伶俐人，时机俨然成熟，便将自己的计划托盘而出。

贺氏眼睛浮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泥塑的人似的，灯光在眼前闪烁也没做太大的反应，仍是幽幽地说道：“我对你纳妾从来没有任何意见，我是支持的。”

苏达运安慰着贺氏，这些话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话刚说完，自己的眼泪都落下来了，心里有些吃惊，这些话连自己也安慰不了，哪里能安慰的了贺氏。

“接下来就是妮子的婚事了，姐俩的婚期安排的这么紧凑，家里就快要没有人了。”苏达运见贺氏不想搭理他，可心里又不想就这么沉默下去，硬着头皮接着往下扯。

“那你要我怎么办？都已经成这个样子了。”苏达运沉默了半晌，捶着胸口无可奈何地说道，“你想我怎么办啊现在。”

“那我送你回府了马上赶过去。”苏达运急忙拉着贺氏快步回府。

“我知道回去的路，你现在赶紧跟过去，我没事的。”贺氏甩开苏达运的手。

“你怕黑啊。”苏达运为难道。

“快走，我有灯笼，快去！”贺氏在黑暗中弯了一下嘴角催促着。

有的事情一下子就过去了

有的事情很久很久很久也过不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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