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

耳边的声音似乎能蛊惑人心，她不由自主的抬起头。

“不错。”

“故乡。”

她吃痛的蹙眉，瞅向身边的人：“你父亲……”

这就怪了。

司无瑕看着如镜面的剑身，上面的自己稚嫩冷漠。

男子的声音突然冷了。

但神色却如常，仿佛对此已经麻木到没有丝毫感觉。

还未开口婉拒，身后那人便笑了：“但我知道，你心中有恨，绝不会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前，随我再当一次逃兵，不是么？”

可懊悔并不能抹灭曾经发生的一切，就像即便重来一世，起点依旧是京城这个大舞台。

“很好，”

殷深缓缓松开了手，拉着她到槐树下小坐：“江家原是做商贸生意的，常到各国做买卖，后来有次在西域遇到兵荒马乱，受一个会蛊毒的女孩搭救，外祖父为报答，便从此将这个女孩捧在手心里宠爱。

司无瑕闭紧双眼，直到振鸣声停下，才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来到槐树下。

“他死了。”

“看前方。”

倘若三弟出了什么意外，来日儿臣与殷深争斗，恐无人替儿臣继承大统，那时的大盛，才真的是一具……任人摆布的玩物。”

殷深将她转过来，“我曾经也和你一样，沉于安乐，可惜等我醒悟时，一切都太晚了。虽不知你在懊悔什么，恨什么，但只要能与你站在一处，替你分担辛苦。”

“嗯？”

“大人。”

但如今边疆并无战事，恐怕没有对手借她试炼。

宫人们吓得心惊肉跳。

皇宫。

“？”

司无瑕绞尽脑汁，刚要开口追问，就被弹了一下脑门：“傻姑娘，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若可以，他真想抽身出局。

殷深睨向虚握的右手，“你做到了，方才我并没有握紧你的手，但你却牢牢的握紧了剑柄，随我的小动作将一套剑法使了出来。”

恨……

圣上艰难的推开他，“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景安那孩子，竟将他自己也锁在了金州，若有个好歹，朕就真的……”

看着桌面上这些好似堆积如山的奏折，实则皆是被某人批阅过，筛选过的‘成品’。

“捡来的！？”

但母亲并不属于四合院，外祖父过世后，她离开了江家，离开了大盛，四处游历时，遇到我父亲。再回江家时，我已经六岁，母亲因此遭人指点，被江家贬去了定安。”

殷深轻笑了一声，随手将剑丢到别处，从后面握住她的双手：“我还有一个办法。”

这种心理暗示，是需要受用者极大的信赖。

虽说每一日都在懊悔，当初为什么要做逃兵，为什么要回京城，若不回京城，自己和司家便不会卷入皇权的纷争，或许自己会有不一样的人生。

所以……

司无瑕意识到这一点，才发现自己一步一步踏入对方的狩猎圈，已经无路可退了。

可叹，可悲……

堂堂一国帝王，却被自己的臣子肆意拿捏！

圣上狠狠闭了闭眼，一掌拍在扶手上：“去，派人传旨，让三皇子即刻回京，不得有误！”

他已经没有多少时日，只愿临死前，能多拉大盛一把！

“是。”

盛景渊乖顺的应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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