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前世瞎了眼,一门心思钻进旁人早已设好的陷阱里。
她还没来得及喘气,手中的箭再一次离弦,穿过层层障碍,袭击了正在吃虫的麻雀。
前世她都嫁为人妇了,他还想法子撬墙角,这毅力和他说的罢手根本就对不上。
“不怕。”
罢手?
他也不是神!
殷深被气到了,不顾旁人的眼光,三两下也坐了上去:“我迟早要死在你的手里!”
司无瑕卖弄玄虚:“但听完你的回答,又不怕了。”
殷深低笑道:“你不怕你父亲他们大义灭亲,不认你了?”
“怕。”
什么?
手腕只剩下余温。
他连忙攥紧缰绳:“此马是在死人堆里厮杀出来的,极难驯服,你怎么敢随意乘骑?”
听到这清奇的回答,殷深脸上的笑意更深:“知我者莫若司姑娘,为了报答司姑娘的一番深情,这骑射今日是一定要学会了。”
司无瑕举起右手,“我不觉得丞相大人像是那种会自戕的人,也不觉得这世上有谁能取大人你的性命,所以大人大可不必如此谦虚。”
司无瑕满脸错愕,下一刻便看到迸发而出的箭,霸道的破开风势,射中了兔子的脖子。
殷深嘴角流露出一丝苦涩,情难自已的说:“你知不知道,听了这些话,我便更难放开你了,来日若你后悔,我也定不会罢手!”
眼前白裙飞舞,怀里的姑娘仅直接坐上了马背。
这话何意?
父亲顾虑的果然不错!
司无瑕深吸了一口气,正想说出劝解之言,却忽然想到前世的行差踏错,她不知自己是否还有下一世可以重新来过,不能拿他做赌。
这算什么前面,明明是远处!
可不等她出声抗议,对方便助她开弓上箭,瞄准远处那只还未察觉到危险的猎物:“先从大的开始练起,熟能生巧后,便容易许多了。”
“要的。”
“……”
殷深勾了下嘴角,挥动缰绳,驱使马儿行动:“那我真该感谢那个梦,否则我还得多做几次白日梦。”
但怀中的姑娘却在专注的打量右手上的戒指,喃喃道:“大人,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好准!
百般无奈之下,她反手与他十指相交:“既决意与我心心相印,便要时刻记得珍重自己,无须为了我与太子的交情,还有父亲他们的愚忠,委屈你自己,将自己置于险境。”
马儿随之停下,原来是身后之人勒紧了缰绳。
她下意识抬头,努力盯了许久才在灌木后面瞧见一团雪白,正是他口中的那只兔子。
原来……
她方才那仿佛下定决心的长叹,是在想这些?
这个傻丫头……
殷深握紧她的右手,“我想给你全世界最好的东西,可眼下局势不明,还不能向你许诺什么。”
前面?
怀中的姑娘坦然道:“为人臣子,享百姓之禄,为国为民,大义灭亲也是应该的,我只求亲人安康,若真到了难两全的地步,也只能认了不孝的名声。
是这么个理没错。
随后听见对方又说:“这个我也不知,有机会自当寻司将军切磋一二,不就有答案了?”
“……”
且不说谁的箭法更好。
就凭当下的箭艺,就足以百发百中,互相伤害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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