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也许……当下面对的才是现实也不一定。
殷深瞥向紧闭的房门,“但毒药是太子在梳妆台下发现的,一同存放的瓷盒,是我给江悠然的玉骨冰肌膏,那膏药江悠然日日都要涂抹,毒药不可能被旁人栽赃搁置进去。
见少女神色淡然,殷深忽然凑近了几分,眸中带着戏谑:“不过,小姐若愿意为我拈酸吃醋,就算尝遍百毒,我也甘之如饴。”
额头被轻轻敲了一下。
不问她的意愿便擅作主张,这是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多言无用。
司无瑕闭眸回忆起来,“像是一辈子那么长,可有时候回想起来,又像是一瞬那么短暂。”
多亏她和江月宴,脱离江家的事才能那么快提上日程。
可人心是会变的,她不想再尝一遍前世的苦痛。
果不其然,下一刻便听见他说:“此药只是个残次品,其中有一味药是关键,但却具有毒性,长期涂用必会短寿。依江悠然的用法,常人三十年便会毒发,而她只需一半的时间,就算不再涂用,也只能等死。”
司无瑕看向外头一望无际的海面,幽幽的说:“多少人都向往的东西,可用虚幻的东西换来的情意,又有几分是真的呢?”
真正的爱,难道不应该是面对岁月风霜蚕食的容貌与身体,还能如最初那般厮守么?
那几年江悠然都未曾变过。
出了门,瞧见一个窃听已久的人,更是头疼不已。
细致到任何一点瑕疵,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子。
倒不是不想进去,而是心中有诸多顾虑,想找此人问个清楚,否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被她盯了许久才松口:“是一种……能够青春永驻的药,甚至能抹平伤疤,印记。”
那本该是用来挥洒豪情,指点江山的手,此刻却与她的掌心紧密贴近,将时间荒废于这无谓的地方,若传出去还不知要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她就快要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他本就不在意此人的性命,当时又急于脱离江家,索性用这玉骨冰肌膏换取此人的协作。
被窝里的小手被人捉了出来,紧紧握在手心里:“不管是什么,珍惜当下,不留遗憾便是。”
“怀疑,”
司无瑕瞳孔一缩,好像忽然明白前世的江悠然,明明年长盛景安,却仍能蒙圣宠而不衰。
所以更别提玉骨冰肌膏了,他绝不会让无瑕也深陷于此。
他,他……
这后半句话,她倒是早已当面领教过了。
“想……我当初坠入冷湖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犹豫再三,司无淮还是放下昔日的成见问了:“你方才说的那些话,可是真心的?”
“想什么。”
二人看了一眼房门,默契的转身下楼。
他徐徐起身道:“被你救下的那一刻起,我便下定决心,在你未交付痴情之前,任何人挡在我面前,都得做好挫骨扬灰的准备。”
但瞧她的神色,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想得通的。
司无瑕看着那只大手,不由陷入了沉思。
“救?”
“哪些?”
“最后那句话。”
“哦,”
殷深反应寡淡,“想起来了。放心,我不杀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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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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