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宴看到那人冷俊的容颜,步伐一下子慢了,突然想不出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场面。
除去头与尾,将‘陌路’二字听得清清楚楚。
无声的叹息落下,司无瑕再度迈开步伐,迎着格外温柔的微风,走向远处驻足已久的两人。
就忍这最后一次!
于是张口便嘲讽:“大人艳福不浅,让某些人宁愿背叛母族,也要助大人一臂之力。”
虽不明白这样的景致,为何要挂上奈何轩这个名字,但总归是她住下了,住在这最与众不同的地方。
称心为此揪心不已,不料眼尖瞥见一人入院,顿时欣喜若狂:“小姐,你快看是谁来了?”
司无瑕盯着地面道:“这本跟我毫无关系,可我这人眼里揉不得沙子,更容不得旁人伤害我珍视之人!若非文仙玉走时告知,我还不知此事便是江月宴挑拨怂恿!”
所以此刻分外矜持:“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眼眸一如既往的冷漠,却无眼下这般挑剔。
殷深望着漆黑的夜幕,叹入人心里去:“自小便是如此,总是喜欢用黑棋,逼人使白棋,殊不知……不论是黑棋还是白棋,皆是局中人。”
但也无妨。
不久前在照月殿受的冷落与伤心,被一扫而空。
谁料身后之人用内力击碎了她前边的一座假山,石块当即顺着斜坡滚到她脚边。
有人坐在窗前不断饮着闷酒,已痴坐了许久。
“……”
司无瑕淡笑道:“这府中到处都是大人的眼线,想来要知道其中曲折并不难,大人可自行去问。”
环视着沿途的景致,对她说:“这里住着可还习惯?”
“……”
殷深并没有出言阻拦,而是陷入了深思。
江月宴脸色微僵:“大,大人什么意思,我……”
不过想来某人是不信的。
“你啊……”
好,好得很!
司无瑕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了一下无力的心情。
“!”
园中涌起一阵怪风,在两人周遭轮番肆虐,愣是将她后面的话吹得七零八落。
过分了啊!
随后又不依不饶的复问:“为何生本相的气。”
“?”
但殷深是练武之人,耳力极好。
还设法将她排除在外,让她与她的丫鬟都能有数日的清净,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同……
也正是因为太了解这些人的秉性,她当时才会毫不犹豫的相信文仙玉的一面之词。
谁?
江月宴蹙眉望去,混沌的思绪瞬间清晰无比。
“为何,”
话还未说完,耳边便传来一声清晰的冷笑。
这一次。
江月宴还未询问,对方便又转身走到院中。
“理由。”
江月宴……
是因为迁怒?
可他却想不出可以迁怒的缘由,不论是为私仇,为情,为利益……都与他无关。
地上那盏茶杯还未散去余温,就被起身之人一脚碾碎。
贡茶对于权倾朝野的丞相大人而言,不过是喝腻了的草根,喝不起三个字当真是最大的笑话。
某些人?
殷深听完便有所悟。
……
可到底是在冷宫待了太久,对诸多勾心斗角之事都生疏了,忘了身在人世中,便避免不了算计。
石桌上正好有壶热茶。
那么局外人又是谁呢?
江月宴猛然想起——幼时玩棋,怎么乞求此人,他都不愿使白棋,更不愿使黑棋。
所以向来都是她与称心对弈,而眼前之人……
至始至终都在旁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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