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当初应该听你的，不然的话，你就不用帮我分担我的恶果了。”七把一半汉堡交给九。

“在一起。无论如何，家人就要在一起。最重要的事情，不是什么事业，不是什么正义，而是家人能够在一起。我不管你今后做什么事如何做，我只希望，你能记得，我们还有一个家。语嫣还很小。”

“我一直不明白，我为什么忽然被劫匪抢走，然后劫匪又不谋财也不害命。说等到了时间，就会放我走。但是到了时间却又要处决我。如果不是侯信然和刀娘，我命就没了。”七说。

“什么？”七问。

“妈！那我说的是以后，以后！你看你说话都不考虑语境真是的。”侯信然说。

“没吃饱吗？告别宴。”九问。

“实际上，我不算是一个人过来的。”九说，“吴霜，陶简他们，都还一直在。”

“是的，她跟你很像。创意迭起，野心勃勃。但是她比你安静，而且随遇而安，也不是一个科学怪人。每次在书房，我在看书的时候，都听到她的铅笔和之上摩擦的声音，就像是下了小雨一样。这种感觉我一只急着，有时候好像在梦里，还能听到这种声音。”

九接过来，看着上面月牙形的咬痕，啃上一口，说：“你揭开了如隐藏了多年的隐患，现在不除，养虎为患。”

七看了看九，发现他的神情，异常地平静。

“对啊。我以前自欺欺人，总觉得我对她只是同情和利用。但是噩耗传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甚至不敢回家了。因为那里她住过。好笑吧。”九说。

九说：“你的意思是，我自己走？”

“一半一半吧。”

“鞠倩和张善升，不能白白牺牲。”

七也吃完了所有的汉堡，“我记得，我知道。”

七看着外面的云，握着九的手，说：“我们不是任人欺负的。我们现在正在回家，我会一切都有一个合理的交代。

“但是九，有些事情，我必须处理。海峰外贸的事情。他们在走私，我不能坐视不管。我不能看着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流进我们的国家，不能看着我们国家生产的东西在别的国家干一些肮脏龌龊的事情。我们的安全，我们的尊严，我不能坐视不管。”

“没有。”七说，“你要不要也来点。”

九已经吃完了半个汉堡，说：“姐，我都听你的。

离开侯宅之后，九拎着行李箱，七在前面走着。

登机之后，七和九聊起了张善升和鞠倩的事情。

“好。”

“我们都是去了很多，姐。”九总结说，“我现在除了你和语嫣，几乎一无所有。”

九好像很久都没有睡得这么好了。

即便是在飞机上，他也睡得这么香。

到达之后，七本想轻轻叫醒九的，但是她犹豫了一下，挥动自己的手，打在九的肩膀上，大喊：“到家啦！走走走走。”

九好像刚从噩梦中醒来，看到七风风火火的样子，终于确定噩梦已经过去，不情愿却又老老实实的拎着七的包，下了飞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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