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成亲了，孙媳妇有了身孕，明年我就会有一个玄孙。”

南国公张培申紧赶慢赶，终于在隆冬季节赶回了京城。来不及修整，直接进宫面见张太后。

“太后不用担心臣。今日的南诏早就不是昔日的南诏，虽说赶不上江南繁华，却也不遑多让。臣在南诏经营十几年，南诏的人口增加了十倍不止，耕地更是增加百倍。如今南诏被人称之为小江南，会越来越好。”

张太后笑了起来，显得很骄傲很得意，“他是本宫的儿子啊。当初西北干旱两三年都得不到缓解，本宫就跟着提心吊胆，担心爆发民乱，消耗国力。没想到他一连串的手段，愣是控制住了情况。圣明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刘氏江山稳固。他很能干，本宫没什么可担心的，本宫高兴。倒是你，南诏那地……”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师父临走的时候，不曾来看望她, 不曾来同她说一声再见。

“会有机会的。娘娘要振作起来。臣听闻白云观日夜炼丹，娘娘的病肯定没有问题。”

再有一二十年，整个南诏，必定会成为汉人的一部分。再也不会发生土人暴乱。

她知道，她只是因为怀念当时的生活，心里头才会生出类似不切实际的想法。

张太后就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在宫人的帮助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陛下为后世天子打下了一个极好的榜样。以后，纵然是个懦弱之君坐在龙椅上，遇到相似的情况，也有了经验可以借鉴。陛下圣明！民间百姓对陛下也是赞不绝口。”

山上的日子清苦。只要下过山，感受过山下好日子的夷人，没有谁愿意再回到山上。

“保命丹！皇后娘娘手中有保命丹。”

听着张培申描述南诏的风景，张太后的心仿佛也飞到了南诏。

一批一批的夷人下山，融入城池乡村，同汉人杂居同化。

她伤心了！

张培申很诧异，“青云子没来见皇后娘娘吗？”

“大哥回来了。”她脸上还挂着泪水，却露出了最真最满足的笑容。

“大哥说得真好。本宫很遗憾没有机会去南诏看一眼。”

“恭喜大哥。”

张太后同张培申这对兄妹，感情非同一般。当年先帝在的时候，兄妹二人相互扶持，才能走到今天。

张太后摇头苦笑，“你别再安慰本宫。本宫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好不了啦。若非有丹药吊着这口气，本宫都等不到你回来。不过，能在临死之前见你一面，本宫心愿已了。”

兄妹两人都老了，面上都是风霜雨剑，是岁月的痕迹。

这份感情，若是最终没个交代，任谁心里头都会有一份遗憾。

“娘娘！”

“同喜！”

张太后摇头，“修道之人都不问俗世。皇后如今乃是俗世中的关键人物，青云子自然不会来见面。为此，皇后还哭了好几场。”

如之奈何！

张培申跟着叹气。

青云子不露面，神龙见首不见尾，如之奈何。

这样的陆地神仙，也只能是传说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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