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墨低头,羞赧一笑道:“其实,王爷也照顾我挺多的。”
清婉下跪道:“奴婢清婉,拜见洛嫔娘娘。”
事情发生在三天前,赵婵心中烦闷,便让丹青去内务司安排一顶暖轿,哪知,内务司管事不仅不给派轿还不咸不淡地讥讽道:“洛嫔娘娘身为嫔位,在宫中坐轿不合规矩。”
赵婵向丹青示意,丹青向门外唤了一声:“进来吧!”
赵婵却拂衣下跪,卑微道:“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也是实在没法子,才来这里等你的!三妹,求求你了!”
从殿门外怯怯地进来一名女子,约摸十三、四岁,身上穿着宫女的服饰,模样长得很是清秀,女子下拜,弱弱道:“宫女清婉拜见王妃娘娘。”
皇后轻轻牵起她的手道:“看你们夫妻同心,本宫就放心了!”
丹青替主子问道:“你是何人?”
“拜高踩低的狗东西!”赵婵恨恨骂了一句,握起金丝暖手炉,抬脚道:“不坐就不坐,本宫正好走动走动。”
好多了吗?赵墨看向赵婵,看她这脸色还是灰白没有多少血色的。先不顾得这些,随即问道:“那是何事又来要你的命了?”
未几,假山后怯懦地走出一名冻的瑟瑟发抖的宫女,便是清婉。
皇后凤眼含笑地瞟了一眼在正殿正襟危坐的醇亲王,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道:“嗯,从小就是这样,六七岁的时候说话便与国子监老祭酒如出一辙,像极了七老八十的老儒生!”
“人?”赵墨一脸不解,这深宫里还有谁是需要她亲自见的?
赵婵摇摇头道:“那倒没有,自从上次你提过之后,华太医便按你的提议加上了那两味药,我近日的睡眠好多了。”
此言一出,假山后面传来“咔啪”一声轻响,似乎是枯枝被踩断的声音,赵婵警惕道:“谁?”
赵婵不解道:“本宫入宫后从来都是乘轿的?”
已进腊月,滴水成冰的时候,虽然道路上积雪已清,可地面上薄薄地结了一层冰,一不小心就会摔一跤。赵婵和丹青互相搀扶着在御园慢慢走着,满园草皆已凋零,唯有假山旁的几树梅开的香气宜人,赵婵站在树下片刻便觉得浑身发冷,丹青道:“娘娘,您若喜欢这梅,奴婢给您折上几枝回宫插在瓶里也一样。”
赵墨夫妻俩陪皇后在宜坤宫待了半日才乘轿撵出宫,没想到,赵婵已在出宫的甬道旁等候她多时了。
赵婵这才被丹扶起,不放心地对赵墨道:“那你可早些过来!”
赵婵央求道:“明日无论如何请你进宫一趟,我真的有要命的事情要与你商议,你若不来,我便活不下去了。”
赵墨厌烦道:“你以为拿你自己的性·命真能要挟得了我吗?”
赵婵一看这女子礼数周全,容貌清丽便问道:“你是哪个宫里的?”
“奴婢是······”清婉看向四周回道:“奴婢是东宫的。”
赵婵向后退了一步道:“东宫?太子不是······已经迁出去了?你还在这里盘桓做什么?”
清婉就在冰冷坚硬地鹅卵石小径上叩拜,一双手冻得通红,央求道:“洛嫔娘娘可否容清婉随娘娘回宫再行回禀,清婉有内情相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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