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郑和平没有如愿,整个大厅的地板在嘎吱嘎吱的想,而且不停地在晃动。梅贻斓和沈同泽所站立的地方开始向下塌陷,而自己和国王所在的地方开始升高。几乎是瞬间,梅贻斓,沈同泽站立的地方和郑和平站立的地方就差了一人高。
青铜人面具全打开后,台子上面毫无反应。郑和平有些无聊,并排坐在了沈同泽的身边,喃喃自语道:“这什么玩意啊,是准备把我们留在这里了吗?”
沈同泽这看不到,听不到的人被一顿折腾之后,忍不住开口问:“头,怎么了?你是不是动了什么不该动的东西了?快和我说说。”
郑和平不由得求饶:“青铜大爷,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计较,就别喷火了。我们遭不住了。”
郑和平纳闷的问:“梅贻斓,你用了什么本事,让那些皮俑听你的话?还有,这些个皮俑,青铜人是成精了吗?还听得懂人话。”
梅贻斓看了眼郑和平,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耸了耸肩膀,再摆了摆手,意思自己也听不见了。
郑和平和沈同泽这才如梦初醒,赶紧起身。他们一出来,梅贻斓就走到一旁按了一个开关,一扇铁栅栏轰隆隆的掉下来,把老虎和他们三个给分开。可是,皮俑也全在里面,老虎没吃上送上门的美食,异常暴躁,恼怒的把那些皮俑都撕咬风粉碎。
青铜人长得和三星堆里出土的青铜立人像有几分相似,但也不完全相同,相似的只有那一双眼睛,两端尖尖,眼球突出的梭形眼。鼻子依然和外面石俑是一样的,比较扁塌,像牛鼻子。
郑和平心说这是要干什么,逗他们玩吗?古人也这么闲,设计这样的一个机关,搞笑来的吗?更搞笑的事情在后面,又换了一个青铜人对着他们一顿喷水,那水也不知道在那青铜人肚子里欧了多久,一股的恶臭味道,劈头盖脸的把这两人淋了个透。
这话一说完,那青铜人似乎听懂了郑和平的话,接受了郑和平的道歉,奇迹般的不喷火了。郑和平和沈同泽被转的七晕八素,瘫倒在地上。郑和平心说,难不成这青铜人是活的吗?为什么一道歉就不喷火了呢?
郑和平赶紧过来搭手,把沈同泽给拉了上去。沈同泽又聋又瞎,只能感觉到周围发生了变化,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他特别着急的喊:“发生了什么,梅教授,发生什么事了?头,你在吗?你在吗?”
“那就好,那就好。”
“利用它们的特性呀!”梅贻斓摇了摇手中的东西:“我这里有它们喜欢的东西。”
砰地一声,老虎不知道和什么东西相撞,竟然没把他们给吃上。郑和平和沈同泽庆幸的时候,看见了光,探照灯的光。果不其然,梅贻斓的脸出现了,他身后跟着一个军团,郑和平没看错,是一个皮俑军团。刚才救了他们的就是一个皮俑。
郑和平闻言气的只想跳脚,一个耳朵聋的半残现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身边这个半残的,完全派不上用场,一张嘴还伶牙俐齿,哪壶不开提哪壶。
梅贻斓指挥这皮俑去拦截老虎,自己则抽出刀,把郑和平,沈同泽身上的绳索给割开。这二人这个时候见到头顶发光的梅贻斓觉得他就是天神下凡,感激涕零。绳子割开后,这二人半跪在地上,就像是给他们的神礼拜般没有半点起来的反应。
郑和平的话还在嘴里打饶,身子底下就感觉一空,失重感一下就冲到头顶。尼玛,这又是要掉哪里去?
他甩了甩头,想着自己肯定是看错了。于是,他又走到对面的青铜人那里,他想看看这个青铜人的长相和对面的那个青铜人长相上有没有差异。
“老虎?”沈同泽声音都打着颤。
只是令郑和平没想到的是,其中一个青铜人又飕飕的从嘴里吐出一只只箭来。郑和平换忙抽出工兵铲想要抵挡,可这些箭每一只都没什么准头,都只是设在他们的脚下,把他们围在中间。
没想到那青铜人给生气了,直接张开嘴,从嘴巴里突出一团火来。郑和平猝不及防,被那团火把头发都给撩了。沈同泽闻见一股胡味,好奇的问:“头,你在干什么,我怎么闻见一股糊味?”
“皮俑里面都是寄生蟹,和寄生螺。”
“哦!”郑和平闷闷的应了一声,“你在这下面呆的还不错呀!你可不知道,这千年前的古人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恶趣味,可把我和沈同泽整蛊的,真是想好好的死是不可能的,想活也是没有门路的。”
郑和平看着梅贻斓一遍又一遍的在给沈同泽洗眼睛,烦闷不已,随手把身边的青铜人给拍了一把。青铜人咯吱咯吱的响了几声,没动静了。
“是啊,就是掉下来后,突然觉得耳朵里空了一下,就能听见了。眼睛也可以看见了。”
郑和平都变成了一尊泥塑了,沈同泽也差不多。郑和平嘴上骂着:“尼玛,你们是有多么恶趣味,为什么会喜欢整蛊?千年前就这么流行恶作剧吗?死了以后还留下一堆青铜人整蛊。”
沈同泽自然听不见郑和平的抱怨声,他看不见周围的环境,也听不到周围的动静,肚子饿了,闻见糊味,还理所应当的认为是郑和平他们弄什么吃的给弄糊了,于是他幸灾乐祸的笑话郑和平:“头,你是不是吃没捞着,把自己当食物给烤了呀?”
郑和平大为好奇,手欠欠的又把那个青铜人的肩膀拍了一把,这会倒是没动静了。于是,他把那左右看不顺眼的无脸青铜人的脸使劲按了一把,噫,那脸竟然是可以按得动的。所谓的无脸竟然是个面具。郑和平出手这么一按,面具就收到头顶上去了,露出了青铜人的真容。
梅贻斓看着郑和平的笑脸,明显脸僵了一下,他没有回答郑和平的话,只是下意识的去看沈同泽。
“梅贻斓,这是怎么回事?沈同泽不会瞎了吧!眼珠子都变色了。”
郑和平和沈同泽绑的和粽子一样,被悬在半空,一晃,一晃。这时,他们听到了野兽的吼声。
郑和平又把刚才的遭遇说了一遍,最后补充:“沈同泽也怪了,所有的罪遭完了竟然眼睛也不瞎了,耳朵也不聋了。”说完这话,他突然反应过来,刚才梅贻斓也是聋的,可他现在也不聋了,“梅贻斓,你是怎么恢复的?你怎么也不聋了?”
“说起来怪我。是我非想搞个明白,动了那些绿色真菌引起的。其实我们一进大厅,看见的绿植实际上都是真菌。我好奇,把那底下都翻开看了看,结果都是人的尸体。我就解剖了下,从里面飞出了一阵黑色的烟雾,瞬间就没了。我戴了护目镜,口罩,所以眼睛没事,沈同泽过来找我的时候,任何保护都没有,所以既聋,也瞎。那是因为黑色烟雾实际上是有毒素的,麻痹了我们的神经,但是毒素有限,所以过了时效,我们就好了。”
“这样啊!那你分析分析,这古人怎么想的,为什么对我们俩又是风吹,又是火烤,又是拿臭水淋,还把我们当陀螺转,最可笑的是还用箭来吓唬。想把我们喂老虎,直接扔下去喂就好了,弄那么多的事情。”郑和平想到刚才的经历还是忍不住抱怨。
“头,你别多想,古人也还真是会玩。不要以为古人就应该严肃,有时候皮起来,不必我们现代人差。”沈同泽看郑和平百思不得其解的抱怨忍俊不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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