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车间内,工人们宛如机器1般重复动作,1改往日边工作边聊天的热闹景象,给人1种莫名的压抑感。
陈连山巡视完生产,站在出货月台遥望办公楼,脚下烟头足足有十几颗。
他想过承包权会被抢走,只是没想到对方手腕这么强硬,根本不给还手抵抗的机会,直到现在他都没弄清楚对方到底是哪来的过江龙。
不过,想也没有意义了,做完今天就要离开润康了。
“叔,钱取回来了。”1个3十来岁的瘦削男人来到陈连山身边,脸上挂着落寞。
陈连山丢下烟头踩灭,“中午吃饭时发给工人,吃完饭装车,下午杀猪就跟咱们没关系了。”
“叔,新场子联系好了吗?”
陈连山迟疑了几秒钟,重新点燃1支香烟,不知道是吸得太猛,还是怎么的,引发剧烈咳嗽。
年轻男人赶紧轻拍陈连山的后背,不忘劝道:“叔,你少抽点吧。”
回过气,陈连山红着眼说道:“有个朋友帮忙介绍1个场子,正常屠宰量在两千头以上,旺季时能达到3千头,甚至更多。”
年轻人听后眼睛1亮,紧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疑惑道:“这么大的场子没有承包商吗?”
“承包商跑了。”
“跑了?”年轻人更加不解。
陈连山小口嘬着烟,眯着眼睛幽幽道:“厂子在河南。”
年轻人心领神会,“叔,咱们什么时候过去看场?”
相比起年轻人的急切,陈连山反倒有些犹豫,“泽峰,这个场子的屠宰量超出咱们的能力了。”
润康的日常屠宰量在千头左右,即便到了年关旺季,最多也就两千头左右。朋友介绍的屠宰场日常屠宰量就有两千多,已然超出陈连山现有销售渠道的上限。
“可以找调货的嘛!”
陈泽峰毫不在意,超出能力范围承包屠宰场的人太多了,要不然哪有调货老板的生存空间。
况且,河南是生猪屠宰大省,从业人员数量也远超其他省份,完全不用担心找不到调货老板。
陈连山依旧犹豫不定,平时找调货老板帮忙问题不大,关进是年关旺季,万1当天的货卖不完,产品必然积压,日复1日风险可就大了。
“叔,反正现在没有更好的选择,就当给自己放几天假,实地考察过再做决定也不迟,你说呢?”
“行,发完上午的货,咱们直接去河南。”在侄子的1再劝说下,陈连山终于作出决定。
“叔,你说的这个场子在河南哪里?”
“商丘。”
吃完中午饭,陈泽峰召集工人把昨天晚上和今天上午的产品打包装车,当场结清了工资。
找到张俊商量暂存生产器具,妥善安排好1切,叔侄俩各自驾车1前1后离开润康,甚至都没给另外两个承包商打招呼。
途径武汉时,两人拐到物流园,在不同的物流公司发货。
陈连山这里的发货工作,1直都是陈泽峰负责,所以陈连山并没有下车,而是坐在车里抽烟。
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陈泽峰驾车回来,就在陈连山准备点火启动离开物流园时,陈泽峰从轻卡车上跳下来,1把拉开陈连山的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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