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萨夫瓦也可能是想多了,没准科托利诺夫就是单纯想要给他1个很好的安排呢,但作为弱势的1方,萨夫瓦不能因为1个“可能”便去冒风险,他必须选择最妥帖的那条路。
除此之外,萨夫瓦未尝没有搏1搏的心思,正如科托利诺夫所说的那样,即便是他顺利从军中退5,本身也没有什么好的出路可循,他是孤家寡人1个,与其退5后面临茫然的未来,还不如接受对方的建议,去苏拉克那边做1番尝试。科托利诺夫在苏拉克所做的生意或许是不合法的,但在如今这个粪坑1般的俄罗斯联邦,人们更加在乎的,是能不能赚到,而不是生意合不合法。
再者说啦,苏拉克那边再危险,还能比战争前线更加的危险吗?
“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看着萨夫瓦在调令上签了字,科托利诺夫伸手过来,在他肩膀上用力拍了拍,笑道,“现在,我们是真正的自己人了,放心,你肯定不会为了今天这个决定而后悔的。”
苏列夫肯特,捷列克河畔的1座小城,城区人口不足两万,其中超过百分之8十的居民都属于阿瓦尔族人,作为科托利诺夫的密友,沙米尔就是阿瓦尔族人。
临近黄昏,城区东郊的卡拉哈尼村,1处紧紧傍依着捷列克河的葡萄园内,科托利诺夫与萨夫瓦两人盘腿坐在1张松软的毯子上,1边眺望着近在咫尺的那条大河,1边小声的交谈。
此时才刚刚进入3月份,在经历了1个漫长的严冬之后,天气回暖的迹象还不是很明显,不过,河面上的冰却已经全部化掉了,远远看过去,甚至可以看到河滩上,已经有了些许的青绿色。
离着两人不过56米远的地方,1堆篝火已经被点燃,3个穿着阿瓦尔族传统袍子,头戴围巾的女人,正将1只宰杀干净的羊架到篝火上。
“......十2艘船,每艘船都必须搭配上我们的人,”科托利诺夫端起小茶几上的酒杯,轻轻抿了1口酒,继续着刚才的话题,“你应该知道,在利益的面前,任何人都不可靠,所以,每1分钱都必须死死盯住,否则的话,它就会被别人偷走。我们不仅要在每1艘船上都安排好自己人,而且要对跟船的人实行轮替的制度,如果总是安排1个人跟固定的1条船,那么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发现这个自己人已经站到对面那边去了......”
科托利诺夫正在介绍的,就是他在苏拉克那边的生意。这家伙与某些人合伙,在苏拉克河口以北的利沃夫斯基沼泽区边缘,弄了1个偷猎码头,总计十2条渔船,为他们日夜不停地捕猎鲟鱼。
里海的鲟鱼鱼子酱举世闻名、价比黄金,在前苏联时期,这里出产的鱼子酱每年都能为国家换汇巨量的外汇。不过,为了保持鲟鱼的稳定供应,当年的苏联政府与同为里海沿岸国家的伊朗签有协议,双方都对捕猎鲟鱼的规模和时间做出了严格的规定,且严禁私人捕捞。
而随着苏联的解体,当年两国所签订的协议已经作废,除此之外,里海的沿岸国家从当初的两个,变成了现在的5个,于是,偷猎的现象就开始变的日益泛滥。而最近两年,随着联邦边防局的成立,边境缉私的工作划归了边防军来负责,在里海沿岸地区,打击非法的鲟鱼捕捞行为,也是边防军的职责之1。
科托利诺夫没有说他的合作者是谁,但他们的能量无疑是巨大的,因为在他交代给萨夫瓦的工作中,主要的两项就是:保护他们自己的捕捞船,同时打击那些不明身份的非法捕捞船。
与此同时,科托利诺夫还要求萨夫瓦安排人跟船,对每1次出海捕捞的鱼获量做好统计,很明显,他对那些合作者也不是完全信任的。
“负责运货的车,每3天会去1趟,”科托利诺夫将酒杯放回到桌上,又拿过酒瓶,替萨夫瓦面前的酒杯斟满,这才继续说道,“你1定要记住,将每次的出货量统计下来,我会定期找你核实。也就是说,你需要统计的数据有两个,1个是渔船出海时的渔获数据,1个是每次出货的量。”
萨夫瓦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边防所的1切事务,都由你来负责,”科托利诺夫说道,“我给你的忠告是,要想做好这件事,就必须坐到手要狠、心要硬、胆子要大,只要能保证生意不出问题,你在那里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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