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城中增暮寒

一

高飞、何鲁雪练了一回武功，肚子早已是饿得“咕咕”叫。回到开封城，当下循着香气寻去。

转了一个弯，只见老大一座酒楼当街而立。门上挂着一面招牌，显是年深日久，那招牌被烟熏得一团漆黑，醉八仙居四个斗大的金字却闪闪发亮。

一阵阵酒香，肉香肆意地喷出来，惹得人垂涎欲滴。楼中人声鼎沸，厨子的刀勺声和跑堂小二的吆喝声汇成一片。

小二举着盘子，背着毛巾，口中吆喝着“宫保鸡丁”、“松鼠鳜鱼”、“烟熏板鸭”、“醋溜鱼片”……往反穿梭于各桌之间。

高飞和何鲁雪上去二楼，捡了个临街的座位，小二前来招呼，他们要了四样小菜，待得菜上齐，两人饱餐一顿。

这才注意到街上的一片繁华景象，杂耍的喝彩声、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高飞不由感叹到：“这一千年前的开封街市，竟已如此繁华。”

何鲁雪歪着脑袋，用手支撑着：“话说这千年前的开封菜，味道丝毫不比千年后kfc肯德基的炸鸡差呀。”

“哈哈哈，亏你还记得郭德纲的相声段子。”

原来这开封菜的拼音的首字母与肯德基英文首字母的缩写一样，都是kfc，因此kfc也被网友们戏称为开封菜。

“那当然，我最喜欢听郭德纲的相声了，可惜现在在这里也听不到，还没了夏天来跟我抢猪肘子，他们，他们……”

何鲁雪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下去，眼圈竟有些发红了，他赶紧背过身去，免得被高飞发觉异样。

在这个陌生的年代，一晃已经过了数月，不知道于仲连和夏天怎么样了。他们到底在哪儿呢？他还有一点儿想家，想念妈妈最拿手的菜——红烧排骨了。

高飞并没发觉何鲁雪的异样，他正仔细观察着楼下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二

一个富家公子哥手里摇着折扇大摇大摆的进店来，正是朝中重臣潘仁美的大公子潘龙。

那潘龙头生的方头阔脑，两只招风耳格外引人注目，满脸油光。身后跟着四五个跟班，张三、赵四抢在前面拉开长凳，用袖子擦了擦长凳上的油光，招呼潘龙坐下，韩虎、孙豹下首相陪。一群人吵吵嚷嚷丝毫不在意周围的人。

等了约莫小半盏茶的功夫，还不见上菜。

孙豹大喇喇的喊道：“小二，过来！”

“是，几位客官有什么吩咐？”

“上菜这么慢？恁地欠打？”孙豹说着一个大耳刮子抽的小二眼冒金星。

“小的这就去催，公子请稍等片刻。”小二捂着被搧的通红的左脸，低着头连连赔着不是，“对不起，对不起各位大爷……”

“算了算了，快滚快滚，别扰了爷的雅兴。”

三

哎呦，一个轿夫踩到街面上的一块石头，崴了脚。轿子猛地一歪，被搁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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