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什么情况。”
工藤新一吞了一口蛋糕,“不知道,不过基德已经混进来了。”
“嗯,速度挺快啊,猜出是谁了吗?”
“还没有。”
真田苓背靠着栏杆,拿着叉子的手隔空一点,指向室内正在变魔术的男人,“你觉得,他怎么样?”
工藤新一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歪着头,目光凝住,“我去里面看一眼。”
真田苓看着他急匆匆跑进去的背影,依旧在栏杆上靠着,动都没动一分,脑袋微微后仰,抬头看向满头繁星,明天是个好天气啊。
听到耳边传来的脚步声,瞥了一眼,本来没打算搭理的,可是看清楚来人后,愣住。
走过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前段时间一起出去玩的迹部景吾。
真田苓身体站直,目光直视对方,礼貌地打招呼,“迹部前辈。”
他今天也是穿了一件黑色的西装,只不过和真田弦一郎纯黑色的不同,他的衣服上隐隐有些暗纹,在甲板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银色的光芒,西服里修身的马甲勾勒出劲瘦的腰身,笔挺的西裤包裹住修长的双腿,黑色的皮鞋锃亮发光。
真田苓的眼神在腰线上多停留了一秒,便立即移开视线。
迹部景吾手里端着一杯无酒精香槟,他刚踏上这层,就看到角落里仰头看天的人。
蓝色的长袖连衣裙是收腰款式,向后腰处饶了一圈蝴蝶结,更显得腰肢不盈一握。
往日披散的长发,向后梳了几个麻辫,碎星一样的发卡并排别在上面,除此之外没有佩戴其余任何首饰,只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纤细的脚踝。
脚上穿的鞋子是银色的,他记得,上次见她穿礼服的时候,配的也是银色的高跟鞋,是喜欢银色吗?
“真田桑,怎么一个人在外面?”
真田苓:“哥哥和朋友聊天,我出来透气。”
“迹部前辈也是过来玩吗?”
迹部景吾随手将香槟放置在一旁的空地上,“是替我母亲过来的,她在国外回不来。”
本来以为又是一次无聊的晚宴,他都想提前走人了,没成想会碰见她,倒是也可以在逗留一会儿。
真田苓嗯了一声就没在说话了。
两个人就这么站在角落里,你看你的,我看我的。
夜间本来就冷,更何况是在海面上,海风那么一吹,夹杂着海水的咸涩与潮湿,真田苓脸都吹白了。
迹部景吾好歹还有个外套,她可就一件裙子啊,刚想提议别在这干站着了,去里头坐着吧。
就听到室内传来的骚动,眼神扫过去,那个在表演的魔术师上蹿下跳,隐隐有爆破声传来,白色的烟雾在室内弥漫,底下有不少人在尖叫。
警察不停地安稳秩序,然而更多的人都在喊怪盗基德来了,声音大到她在外面都清楚的听到了。
真田苓眸色微亮,终于等到你出手了,抬脚就要溜,冷不丁被人从后面拽住手腕,真田苓抬手就要折过去,突然想起这人是谁,堪堪止住动作。
对上迹部景吾惊讶的眼神,解释道,“抱歉,条件反射,你别突然拉我。”
迹部景吾松手,“是我该抱歉,失礼了。”
“呃,你有事吗?”
“里面太混乱了,你先别进去,真田弦一郎会出来找你的。”
真田苓点头,“我不去,我就是想去趟洗手间。”
“你也别进去了,就在这吧,我先走了。”说完不等他有任何回答,拎着裙子就跑了。
迹部景吾在原地抿唇,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她刚刚的神情可不是要去洗手间的意思,分明就是和不二周助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一样,偏偏他没有任何身份制止。
说实话这种感觉并不美好,他长这么大还是头回见到有人把他留在原地,自己跑了的。
真田苓还没傻到这么直愣愣的跑进会场,她确实是往洗手间的位置去了,只不过在岔口的时候朝另一个方向拐去了。
她在刚上船的时候,就看到一旁的指示图了,粗略扫了一眼,大致记得些方向。
真田苓跑过走廊,高跟鞋在地面敲击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格外清脆。
隐约听到外面动静的人动作微微顿住,负在背后的手指摩挲了一下。
真田苓推开隔间的铁门,这里好像是游轮的机房,本该空无一人的地方,却站立着一位红裙姑娘,正是毛利兰。
还有一个小孩子,不是江户川柯南还有谁。
“兰酱,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了,害我找你好久唉?”
毛利兰歉意的笑道,“对不起,苓,让你担心了,我不小心迷路了。”
真田苓突然收起脸上的所有表情,仿佛刚刚面带抱怨说话的人不是她一样,脸色漠然,黑漆漆的眼神盯着毛利兰。
毛利兰心里一咯噔,这是什么意思,这眼神看起来怎么这么瘆得慌,“苓,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了。”
真田苓脑袋歪了一下,“不行啊。”
“什,什么不行。”
“你的消息更新的不够准确啊,我从来不会称呼毛利小姐为兰酱,她也不会叫我的名字。”
“怪盗先生。”
毛利兰干笑两声,“苓,你在说什么啊?”
一直在玩球的柯南突然出声,“哎,小兰姐姐,你知道宝石的意义吗?”
毛利兰疑惑,“宝石的意义?”
柯南把球顶到脑袋上“珍珠的意义就是月亮和女性。”
“而在这艘船上,名字里有‘月’字的唯有铃木朋子夫人,真正的珍珠就在她的身上。”
毛利兰:“单凭这些,你是怎么知道是谁拿走了珍珠?”
“小兰姐姐不是在玩牌的时候抽中带有基德流言的纸牌了吗,这其实是一个最基础的把戏,提前把牌放进去,不论是谁抽到的都会是这张牌。”
毛利兰:“你的意思,怪盗基德就这这位魔术师了吗?”
足球在柯南的脚尖不断溜转,“不是哦,魔术师并没有机会接触到铃木夫人。”
“还有另外一个,在纸牌散落在地上,帮忙伸手捡起来,并把带有留言的纸牌混进去的人,只有你啊小兰,哦不,我应该称呼你为”
“怪盗基德先生。”
毛利兰脸色都僵了,“嘛,柯南,你在说些什么啊,为什么和苓都说些令我听不懂的话,我怎么可能是怪盗基德呢?”
真田苓斜靠在一边,也不插嘴,静静的看着工藤的推理。
“你利用纸牌动摇宾客的心,又放出烟雾弹使宾客纷纷扔下珍珠,再从混乱中扶起摔倒的铃木夫人,趁机拿走珍珠。”
“那我又是怎么知道铃木夫人佩戴的一定是真的呢?”
“对于你这样的珠宝大盗来说,你在了解不过珍珠的成分,手指直接接触珍珠会使皮肤分泌的油脂损坏珍珠的光泽。”
“你在看到铃木夫人戴着手套佩带珍珠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吧,虽然宾客里也有懂行的人,但是这么贵重的珠宝自然不可能随便交给他人。”
毛利兰疑惑,“不对啊,我们在博物馆看到的珍珠非常亮哎。”
“所以你才没有将它盗走,反而是又发出一封预告函,并且言明真正的。”
“这颗珍珠是在六十年前购买的,光泽早已不复存在,你早就知道博物馆的珍珠是假的。”
毛利兰跑到电话跟前,“那我们快报警吧,怪盗基德已经偷走宝石了。”
指尖还没有按到数字键,一颗带着闪电的足球像流星一样飞蹿过去,砰的一声砸坏了电话。
工藤新一一脚踩在还在闪烁着电流的足球上,“又来这一招,你是想把警察招过来,利用烟雾弹混在警察里,使人无法察觉,在趁机使用滑翔翼逃脱是吧。”
“这一招已经在杯沪饭店使用过了,我可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况且,你就只是会把人叫到这里来,这种俗不可耐的把戏吗?”
“我可是鼓起全部的警觉为了和你这样只身闯入犯罪现场的艺术家表达敬意,特意做好了心理准备和你一对一,一绝高下哦。”
“不过,大部分杰出的艺术家,都是在死后才出名的,我就让你成为一代名盗,怪盗基德,你马上就能进入我为你准备的地方了。”
毛利兰,哦不,该称呼为怪盗基德,脸上轻松的神情早已消失,只剩一片冷色。
真田苓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工藤新一在装逼。
半晌,怪盗基德笑出一声,恢复本来的声音,“我算是服了你了。”
手帕包裹住珍珠,扔向那个小孩子,“这颗珍珠也不是我怪盗基德要寻找的。”
“替我给铃木夫人说一声,抱歉坏掉她的宴会了。”
工藤冷哼一声,“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
怪盗基德一拍脑门,“差点忘了,”他从衣领里掏出一件bra。
“我想那个女孩借了一身衣服,让她一个人睡在救生艇里面,再不去找她,就该感冒了,我可是标准的完美主义者哦。”
工藤新一准备踢球的叫顿住,脸色呆滞,脑海里突然浮现小兰没穿衣服的样子,“你说什么!!!”
怪盗基德掏出墨镜戴在脸上,“拜拜喽。”
闪光弹爆发出强烈的光芒,两人纷纷用手臂遮住视线。
工藤低咒一声,“该死,又是闪光弹!”
烟雾消散,只留下一展半开的铁门。
工藤往前窜出一步,又猛地顿住,看到地上散落的衣服,兰!
真田苓走过来,“行了,你快去找毛利小姐,我来追人。”
工藤抱起衣服就跑,“交给你了。”
真田苓从那扇门迅速追过去,她倒要看看这位怪盗基德的真面目是什么,真田苓一路追到了游轮的最顶层,这里已经没有路了。
怪盗基德听着耳边不停响起的脚步声,嘴角微抽,为什么他躲过了一个小鬼,还有一个女人一直追着他不放啊!
真田苓在转过去之后,又是一阵烟雾,等烟雾散去,看清楚面前的场景,眼神微动。
一位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站立在游轮的栏杆之上,皮鞋都是白色的,头戴白色礼帽,右眼上有一个单片眼镜,露出来的半张脸极为年轻,身高怎么也有一八三。
“美丽的小姐,追捕游戏到此结束了。”
怪盗基德张开双臂,似是要振翅飞翔,海风吹得他西服背后的披风簌簌发响。
真田苓缓缓上前一步,轻笑一声,“怪盗先生。”
“我猜,你接下来是要跳海游走对吧。”
虽然是游轮宴会,但是游轮并没有驶离港口,静静停靠在岸边,从这里跳下去,游到岸边,绰绰有余。
怪盗基德的身形猛地顿住,盯着离他半米之遥的少女,没有说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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