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深大喜,终于如愿以偿,成了‘神禅寺’的人,哈哈哈。
其实他感觉陈道玄所行所为极合自己脾性,如此能为者做自己师尊也没辱没了自己,何况还有神禅寺为倚,天大的喜事好吗?
陈道玄亲手将智深搀扶起来,颔首微笑。
哪知智深转过身就对杨真、秀芸、丰娘子3女施礼,道:“智深见过3位师娘。”
呸……混说甚么?
秀芸固然脸红,丰娘子也1样。
唯独杨真杏眸圆睁,啐了1口道:“你这腌臜和尚,再胡说6道你细仔着啊,本小姐杨真,乃是你这腌臜师傅的小姨母,你记住了?”
“啊?是洒家的不是,那重新见礼,智深见过小姨母祖。”
他在小姨母后面加了个‘祖’字。
祖、祖,祖你个头啊?本小姐有那么老啊?
但辈份这种事在这时代太重视,谁也不敢小觑无视,只能认了。
“嘿嘿,”智深1盘秃脑壳子,对陈道玄笑道:“师傅,那个不安排点事给徒弟做啊?师傅你吩咐便是,摘哪个脑袋都不是事。”
这感情也是1大憨憨?
“今儿都摘了不少了,你1个做和尚的,日后不许把摘脑袋的事放在嘴上,除恶尽务的事只管去做,就算把天捅个窟窿,为师也帮你补上便是,但有1点,动手前1定要辩清善恶,别被腌臜人哄了去当刀使才好,若是成日让为师给你擦屁股,你迟1天被逐门师门哦。”
“是是是,洒家省得、省得,师傅放心便是。”
“善,今儿没其它的事了,就剩下填5脏庙,大酒大肉管饱。”
“呃,师傅,当了神禅寺的和尚还能吃肉喝酒?”
智深这个问题把大伙都差点问笑,关你这和尚啥事?当然是我们吃肉喝酒,你茹素即可。
那边了空了尽单手当胸1竖,居然假惺惺的道声‘罪过’。
其它这俩小子经常偷喝酒或食肉。
陈道玄是看出来了,让这智深‘茹素’不如给他1刀来的痛快。
他淡淡笑道:“你是为师唯1徒儿,自然可以例外,了空了尽两个也不错,以后也可开斋祭5脏庙,神禅寺哪个说嘴,你便告诉他为师说的这句话‘酒肉穿肠过、佛祖心头坐’,心中有佛,荤素不忌。”
“哈哈,师傅,洒家记下了,此句诚为佛门至理焉,酒肉穿肠过、佛祖心头坐,哈哈哈哈,太好了,心中有佛,荤素不忌,师傅啊,你真是俺的亲师傅啊,啧啧啧……”
智深兴奋的手舞足蹈的。
1众人等都差点没笑喷,感情这大和尚还是个活宝。
越是如此,陈道玄越是觉得智深‘慧根深具’,他之所行所为,正暗合大自然之法则,隐循天地至理,异日成就不可限量。
杨真小声嘟嚷,‘什么腌臜师傅,有什么腌臜徒弟,’
这话,也就她1个人敢说,别人听到也只能装没听到,还要憋笑。
陈道玄自然也听见了,他1笑道:“你们都听着,本使小姨母说本使腌臜就是在夸赞本使,智深,你也听懂了?”
“听懂了,师傅,小姨母祖慧眼洞悉幽微,洒家佩服的很呐。”
噗,噗。
终于有人喷笑了。
杨真都翻了个白眼,对这对师徒,真是没辙。
……
这1夜就在张庄安顿下来。
次日,青州大哗,举州震动,原来钦差使臣斩了张青张向文父子2人狗头,由3十‘龙禁卫’入州城,将他们首级高悬在东城门楼上。
无计其数的百姓来观张氏父子首级。
他们杀就杀了,也不过是陈国公族人而已,其幼子张云虽失了双足却留下了命,按照从张庄查实的罪状,张云死不足惜,甚至陈国公都不敢保他这个儿子。
有些事不经查,1查就是掉脑袋的事,哪个勋爵权贵屁股底下没有几斤屎?不过是官官相护罢了,你贪我腐大家1齐来,谁也别说谁。
就是‘青天司’陈家小纨绔是个愣头青,就敢揪住你往里死查。
就这桩事,得罪陈国公张氏是肯定的了。
不得罪又如何?
难道陈国公张宗益还能交好陈氏父子不成?那是不可能的。
借着手里权,1层层削弱他人,才是陈道玄认为最正确的选择,让他们知道陈氏父子不是易与之辈,更不是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
何况陈氏父子身后有‘武陵侯’,4公1侯之间又岂能和谐呢?
不用撕破脸,都站在对立面。
无非是阴私暗对或明刀明枪两种不同的干法,谁还怕谁啊?
同时,陈道玄把自从京城这几日的事写了详细奏疏派罗汉送京城,这么大的事,肯定得叫皇帝心中有数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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