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坐了1阵儿,公主就与庞珏起身告辞了,4个姨娘也趁机离开。
秀芸没名份,留着也有些尴尬,也说去送送公主借机走了。
堂上便剩下了1家子人。
……
太太杨秀、姨母杨真、月茹3个女人1起细声说话。
这边,老爷和姨父祈仲林加上陈道玄3个人坐在1起饮茶叙事。
老爷自然问起了‘龙禁卫’的事,祈仲林也十分关注,直到听陈道玄讲述后,才双双吃了1惊,不想皇帝最亲信的最后1支倚仗,居然都被‘唐王’陈世言收买。
祈仲林忧心重重,叹道:“怕是真要动荡了,唐王就藩唐州,其势已成,又有天师道为辅,唐州1代必已经营成铜墙铁壁,宫中圣上1旦……哎!”
他都不敢再讲下去,形势明显崩坏。
“姨父,圣躬1年半载应是无虞的,我师尊手段通天彻地,又有神禅寺灵药为补,年余内必无大碍,但凡有些甚么,我也能第1时间收到准信儿。”
“……”
祈仲林颔首认可了这话,他道:“那1年之后呢?唐王大形已成,再经营年余只怕会更强啊,天师道在民间崇信者甚广,若振臂1呼,就怕从者如云。”
总之,祈仲林此时很难看好宫中那位了,他还想传位给幼子,不说小的才两岁多,大的也才6岁,1两年后也靠不住啊,难道扶幼帝、尊新太后以垂帘听政吗?
别忘了,还有1个失踪的‘废太子’呢,局面何其复杂?
想到这些,祈仲林头都大了许多。
“姨父,事在人为吧,局面有点复杂,但也非全为应付之法,姨父此去孟州,若能与孟州兵马指挥使同心戮力也未尝不能有所作为,纵然无法对抗‘唐王’,亦牵制其12,父亲在澜州遥相呼应,‘唐王’想做点什么也须产生顾忌呢。”
陈道玄早有谋划,不光要经营澜孟2州,还要锁死‘青州’,3州互为犄角之势,唐王破不开这个铁3角,他又怎么敢轻举妄动?
当然,青州是最难控制住的,‘4公诸侯’的势力触须都在争青州,哪怕明面上没争到什么,青州内外都有他们的势力存在。
实在是青州扼京屏东隘,地理位置太过重要了。
‘武陵侯’的旧将虽掌青州卫,但旧将都喝兵血,青州卫能上战场之兵满1千都是好的呢,另两千至少有1千5空额,35百老弱病残,州州几乎都是这腌臜实况。
而4公诸侯于青州境内暗中培植的势力,加在1起能把‘青州卫’灭杀35回的,所以表面上的优势根本不算什么优势。
青州除了3大巨匪,还有十数股小匪,多的养56百喽啰,少的也有32百,这些乱势贼匪加1块怕不有上万之众,其中哪个私下与权贵武勋有勾挂谁又知道呢?
总之青州形势最为复杂,1时间难以理清。
孟州扼东路南下北上之门户,虽比青州好1些,但也够祈仲林头痛了,若无可用之人,挟势经营,他这个刺史也就是个名义上的,想梳理州务做点正事更难于上青天。
“3郎,此番送你姨父去孟州,还须将孟州内外梳理1番,你麾下若有可信用有能为之士,便留在孟州助你姨父1臂之力。”
说是‘姨父’,基本上两家定了亲事,这就是岳父老子。
“是,父亲,儿竭尽全力吧。”
这边,祈仲林身子前倾,叹喟道:“鸿吉之才,前途未可限量,凡事心中要做到有数才好,我与你父亲或能帮你拾缺补漏。”
能得姨父这1句话,陈道玄心下也是暗喜,岳父老子等于表态,我自会助你。
“是,姨父,鸿吉紧记于心。”
“善,”
祈仲林不由捻髯颔首,此子竟是虚怀若谷,我茹儿果然好眼力,相得佳婿呀。
那边的月茹1直拿眸子瞥这边老子和情郎,见他们‘翁婿’和谐,芳心亦喜。
只是今儿个初闻情郎做下大事,于龙禁卫起了争执,惊的粉泪滂沱,又闻情郎大获得全胜,又狂喜莫名,心境上从地狱上了天堂,这1弯儿遛得她着实有些后怕。
“3郎,明儿开拔?”
老爷问道,军中议定大事家里人不知,同他们说了空忧心,没什么用。
陈道玄笑笑:“爹爹该吃吃,该睡睡,许些腌臜事由儿料理便是,何时开拔都不是儿子说了算,要问问青州3大巨匪呢,呵呵呵……”
老爷1怔。
祈仲林却捻髯笑道:“看来鸿吉已然智珠在握,无须我们老的操心劳神,仲全,不若你我去后堂手谈1局?”
“正合吾意,姐夫,请……”
于是,老爷和祈仲林去后堂下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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