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诊治,张大夫已经基本确定了这鸽子没事就是累晕了。
趁着鸽子晕了,张大夫直接给他洗了个澡,一身泥洗干净以后露出了雪白的羽毛。
“张大夫,他翅膀上的伤口没事吧?”桥宝看着咕咕还在渗血的伤口担心的问道。
张大夫拿出一瓶药粉给鸽子的翅膀撒上然后做了个包扎:“没事,小爷您就放心吧,这个药粉涂个两三天就能好。”
“这个鸽子有主人的吧?他翅膀上的伤被人照顾的很好,本来快好了的,结果又裂开了。”张大夫可惜的说道。
“是有主人,不过他主人出了点事情,暂时不能养它了。”
桥宝戳了戳昏迷不醒的鸽子轻声的说道:“我还欠你的主人一顿饭。”
余晖洒落在街道上,太阳带来的酷暑也消散了几分,路上行人匆匆,各家也升起了炊烟等待着归家的人。
桥宝坐在门口小手拖着腮目不转睛的看着路口转角的地方,那是他爹回家的必经之路。
路过的人一个接一个,可是却都不是桥宝要等的人。
“桥宝,大热天的在这里干什么呢?”有认识桥宝的人见了都笑着询问一番。
“我在等我爹回家。”
“在宫门口我还碰见右相了,马上就回来了。”
有卖卤梅汁收摊的老大爷见了,还送了桥宝一竹筒。
桥宝一边喝一边让人装了几盘子糕点送给了老大爷。
“爹!”桥宝看见爹从拐角处走来立马就冲了过去,一把就抱住了爹的腿。
程又则将桥宝抱在怀里后又揉了揉他的头发,昏黄的光在程又则的眼里化成了细碎的温柔:“今天怎么在这里等我?”
“爹我有事情要问你。”桥宝双手环抱着程又则的脖子说道。
“什么事情?”
“爹,姚飞姚大人是怎么回事?”桥宝迫不及待的问道。
程又则的脚步一顿看着怀里的桥宝问道:“你问这些干什么?”
“我今天去师祖家的时候遇见了官方张贴的告示,上面写着姚大人要被斩首,姚家九族都要被流放是真的吗?”桥宝看着爹,眼里还带着希冀。
程又则将桥宝在怀里上下颠了两下,感觉到依旧是熟悉的重感才放心下来:“是真的。”
“你认识姚飞?”程又则好奇的问道。
桥宝神情失落的摇了头:“我不认识他,我认识他的儿子姚望,姚望是文洛的同窗,我去学府的时候碰见过,前几天的时候他还来过我们家。”
程又则想了想说道:“我会让人多照顾一下他的。”
“可以吗?”桥宝抬起头紧张的看着爹。
程又则揉了揉桥宝毛茸茸的小脑袋说道:“放心吧。”
桥宝闻言担忧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我能去看看姚望吗?”
程又则沉思了一下说道:“三天以后他们将会去往北域,到时候我安排你们在小仓山见一面。”
桥宝照着爹的俊脸啪嗒一口就亲了上去:“谢谢爹!”
夜晚,流泻的月光透光窗户散落在了书房的纸张上。
程又则看着桌子上姚飞的案卷,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姚飞自然是不清白的,若是清白也不会被查出这么多贪污的银两了,可姚飞不清白其他人就清白了吗?
户部另一位侍郎是薛首辅的儿婿李元,户部的尚书是天子近臣吴季,这杨卓案必须要有户部的人担责。
这最好的人选自然就是姚飞。
从古至今官场都是一笔糊涂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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