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祈不满地道:若无缘由,我便不能想陛下么?陛下实在小气。
丛霁顺势道:“你既指责朕小气,朕便大气些,从今往后,你一日十二个时辰,至少得有十个时辰想朕。”
温祈腹诽道:我才不要浪费十个时辰来想你这暴君。
表面上,他却写道:陛下果真大方,我亦不小气,便容许陛下一日想我十二个时辰罢。
丛霁失笑道:“你较朕大方许多。”
那是自然。温祈以唇瓣磨蹭着丛霁的侧颈,坦诚地道,秋闱这几日我被关于号房之中,见不得陛下,我想陛下了。
丛霁此前曾问过温祈是否想自己,但他从未得到过温祈的回答。
他一时间不该作何反应,良久,他才道:“朕亦想你了。”
不知为何,温祈的心跳再度失序了,他注视着丛霁,忽觉丛霁的唇瓣很是柔软。
他猛地垂下眼去,却情不自禁地用右手食指去碰触丛霁的唇瓣。
一如他所料,丛霁的唇瓣果然很是柔软。
丛霁疑惑地道:“朕唇上沾了什么?”
温祈扯谎道:沾了些月饼碎屑。
丛霁并未起疑,抱着温祈赏了约莫半个时辰的月,才回了丹泉殿。
由于他昨夜未得好眠,一回到丹泉殿,他便对温祈道:“今夜,朕能抱着你睡么?”
——这八月十五尚未过去,倘若不抱着温祈睡,他生怕自己会失控。
这暴君已有多日不曾抱着我睡了,为何今夜要抱着我睡?
今夜有何不同?
因为今夜是中秋夜么?
温祈思忖着,舍不得拒绝。
丛霁用沾湿的锦帕将温祈擦拭了一番,并将温祈的尾鳍放入了木桶中,才叮嘱道:“你若有不适,定要唤醒朕。”
现下仅仅亥时一刻,温祈瞧着转瞬便睡了过去的丛霁,心道:这暴君昨夜失眠了么?
这暴君的眼下确有青黑。
寐善。他抬指写罢,便枕于这暴君怀中,阖上了双目。
其实他昨夜亦失眠了。
半月后,便是秋闱放榜的日子,因是金桂飘香的时节,且“桂”与“贵”同音,故而这榜又被称为“桂榜”。
“桂榜”放榜前三日,丛霁正在批阅奏折,突然收到了守陵人的禀报——皇陵被盗,但及时被守陵人发现了,并无损失,只是他母后的遗骨被挖了出来。
至于盗墓者,目前尚未归案。
他放下奏折,匆匆赶至皇陵,母后的遗骨已被重新放入了棺木中,但怪的是这遗骨居然发黑了。
是由于这皇陵的缘故,亦或是母后生前曾中过毒?
他命人将葬于同一墓穴的德妃的棺木打开,一看,德妃的遗骨却并未发黑。
他又命人请了仵作来验尸,验尸结果证明他母后生前确被下了慢/性/毒/药,可惜因为时日久远,是何毒名已不可查。
所有人,包括他皆以为母后乃是产下丛露后,身体亏损,才日渐衰弱,最终身亡,殊不知,竟是有人对母亲下了毒。
会是何人?
图谋为何?
太医是否同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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