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也点头:“就按你说得办!”
华民初开始有不好的预感,连忙说道:“我还什么都没说啊!”
十三笑答:“这骰子一扔,结果不就出来了么?”
华民初盯着那骰子,嘴里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怎么出来了?”
四喜冷哼一声:“算出来了呗!”
华民初瞪大着眼睛看着三位。
三元接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想让我们卖你的消息?多找几个买家也能有钱,对不?”
华民初大吃一惊:“这都能算到!”
“你是想把你的消息传出去,好让人来救你。”四喜一脸轻蔑。
华民初错愕:“摇个骰子就能知道我在想什么?你们这么厉害,那干脆连骰子也别扔了。”
四喜扔了下手里的东西,说:“年轻人,凡人怎能斗胆知晓天数呢?这骰子,我们管它叫“卜”,这是天数,少了这一掷,就是逾越,就是出格,就是自命不凡啦!”
华民初仍旧是一脸疑惑。
三人又将华民初晾在一旁,凑在玻璃前打量着楼下众人。
三元摔出一张春牌:“那有个残剑帮的,我欠他三百大洋。不如卖给他?”
四喜连忙摆手:“不成,残剑帮经常偷白老板的粮,他那几手“过三管”的路子早被人家发现了,恐怕是不敢去报信。”
十三摸了一张菊牌扔在桌上:“有个污帮的……”
四喜摇头:“污帮也不行……上次他们和紫云门的百战棋,整个帮派都输得叮当响了。”
三人对着下方的赌徒指指点点,陆续有梅、兰、竹、夏、秋、冬牌扔了出来。
华民初看着三人讨论把自己卖给谁,有些尴尬。
四人正望着窗外的车站。
这时,桌上的骰子突然滴溜溜滚落在地,掷出一个“六”。
三元大惊:“坏了,大哥快回来了。”
三人不约而同望向华民初。
华民初一头雾水。
街道上此时行人渐疏。
三个怪人带着华民初走出牌楼。
华民初下意识回头望去,只见那是一处两层楼高的麻将馆,整个建筑给人一种即将倒塌的感觉。
华民初心下了然,自己真是猜对了,这里果然是麻将馆。
三元小心翼翼地望着前面的路。
四喜和十三也各自惴惴不安。
华民初突然肩上一沉,扭头看到一只人偶不知何时坐上他肩膀。
华民初一喜,尚未开口,只见三个怪人后脑勺各自挨了一巴掌。
“你们三个兔崽子……”
——
南洋钟表行。
这里是一处修理钟表器械的简陋小铺面。
钟表行外,白锦带着手下停下来,打量着钟表行,犹豫片刻,下意识理了理衣衫,率先向内走去。
一位老者正戴着单片眼镜,注意力全然放在手中的待修手表上。
薛针站在一旁仔细帮他打着灯看。
白锦走入钟表店,身后跟着一堆佬礼泉的手下,堪堪站满整间屋子。
墨知山头也不抬:“对不起,今天铺子歇业。”
白锦颔首,说道:“墨老前辈,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佬礼泉贸易公司的总经理白锦。”
墨知山抬头瞥了眼白锦,默不作声。
白锦有些尴尬,径自继续:“我早听说,墨班师承鲁班墨子,兼爱非攻。我白锦向来最仰慕墨家高义,此前也曾三番五次来请过墨老先生……”
薛针打断:“你要做什么?”
白锦笑道:“小兄弟不要紧张,我这次亲自来,可是带着诚意的。”
墨知山略微挑眉:“诚意?”
白锦挥挥手,阿华打开随身手提箱。
手提箱里,铺满了大洋。
白锦笑着观察着眼前人的表情:“墨老爷子,你们墨班也不是寻常之辈,我就开门见山了。”
墨知山却是微微眯住眼:“你想要什么?”
阿华拿出一张纸递给墨知山。
白锦说道:“这图纸,对前辈一定不是难事。”
墨知山看了一眼,脸色一变。
白锦嘴角再加几分笑意:“我要这些,哪怕只是样品,这些钱够不够?不够我可以再加。”
墨知山扶了扶眼镜:“不接。”
白锦咬牙:“莫非是嫌钱不够,我再加三箱!我的心意够诚了吧?”
墨知山继续摇了摇头:“不是钱的问题。墨班一行向来不做伤人命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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