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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老师担心学生面对高考学习压力过大,体育课不许学生待在教室,都必须去操场活动。

体育课上,她总是一次次被人围堵,被人欺凌。

后来她无意间发现了废弃健身器材室,每次一上体育课,她就跑去躲进柜子里,直到第二节 上课铃响了许久,确定周围没人了,她才敢出来。

所以她体育课之后的那堂课,总是迟到,被老师严厉地罚站在走廊。

那像噩梦一样的高三,如今再回想,杨舒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去的。

那一年,她身边没有救世主,没有像电影里那样,温暖守护着她的男主角。

她甚至没有朋友。

她当时只有一个信念,她要撑到高考,要离开这个地方,她要摆脱这只能躲在阴沟里,永远见不到亮光的厄运。

然后强大起来,自己保护自己!

迷迷糊糊间,杨舒觉得自己还躲在废弃健身器材室的柜子里,她还是高三。

隔着门,她听到脚步声朝这边而来,距离她越来越近。

杨舒吓得屏住了呼吸。

后来门开了,她看到一抹刺眼的强光。

光下站着一个少年,蓝白校服,意气风发,看向她时那双清澈的眸中含着笑。

少年低下头,缓缓朝她伸出手。

光线太刺眼,杨舒看不清他是谁,怔愣地蜷缩在那。

她犹豫不决时,少年走掉了。

门重新关上,周围黯淡无光。

……

杨舒睁开眼摸起枕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钟了。

外面天光已经大亮,但窗帘遮光效果好,室内还是暗的。

她趿着拖鞋走过去,窗帘拉开,光线洒在身上,映着她白皙的脸,温暖又舒服。

抻抻懒腰,她回头看了下身后的床。

挺奇怪的,以前晚上如果梦到以前那些事,她总是会从衣柜里醒来。

今天却没有。

杨舒又想起梦里那个穿着校服,突然出现的少年。

以前从来没梦到过这样的场景,也不知道昨晚怎么回事。

如果是她心里渴望出现的人,那个少年很可能会是哥哥吧。

昨晚她找到了哥哥,所以才会做那样的梦。

江彻给她发了微信,说他去公司处理点事情,让她自己在家休息。

如果无聊,也可以让司机带着她到附近转转,有什么事跟管家或者吴姨说。

杨舒洗漱过后去楼下,吴姨看到她,喊她过去吃早餐。

吃东西的时候,吴姨坐着陪她说话。

吴姨发现这女孩要么是有心事,要么就是不太爱说话。

她问什么她都乖巧礼貌地答,但是也不多话,时不时低着头发呆几秒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按理说,好不容易找到哥哥,不应该是这个状态。

后来吴姨跟她聊起江彻小时候的事,她才终于有了点兴趣,认真听着,时不时还追问两句。

但是无论讲什么趣事,看她听着也没有很开心。

“言悦是不是有心事?”吴姨跟江彻都还叫她原来的名字。

杨舒沉默了一会儿,倏而开口:“吴姨,你是过来人,你说要是时间久了,是不是再记忆深刻的人也能淡忘掉?”

吴姨不答反问:“你和哥哥分开近二十年,不是也都牢牢记着?先生找了你这么多年,花了多少心思我一直看在眼里,听说你也在找他,你们谁也没忘了谁,不是吗?”

吴姨不知想起什么,感慨一句,“有些人啊,刻在心上了就很难忘掉。”

杨舒喝着碗里的粥,有些索然无味:“那忘不掉怎么办?”

“为什么非要忘掉呢?”吴姨看向她,“其实有时候,心里有个惦念的人也挺好,没准对方也惦着你,就像你和哥哥那样。”

见杨舒不说话,吴姨问:“你说的那个人,一定对你很重要?”

杨舒缓缓抬头,对上吴姨善意慈祥的目光,片刻后又垂下去:“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很重要,就是最近一直开心不起来。”

吴姨顿了顿:“那他在你心上的位置,至少跟你哥哥一样重。”

吴姨的话让杨舒错愕一瞬,片刻后她果断摇头:“那应该没有。”

她找了哥哥二十年,她和姜沛也就才相识一年,怎么能一样?

吴姨说:“按照常理说,能找到哥哥你应该多开心才对啊,你看你现在,还是不高兴。你只开心了一半,那另一半呢?”

杨舒僵滞少顷,浓密卷翘的睫毛颤了颤。

须臾,她笑着抬起头:“谢谢吴姨,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有长辈跟我这样聊天。”

吴姨怜爱地拍拍她的肩膀:“我年轻时候就在江家了,先生是我一手带大的,他找你这么多年,如今好容易带回来了,我看着也亲切。言悦以后有什么不方便跟哥哥聊的心事,就还来找吴姨聊天。”

杨舒心上一暖,轻轻点头:“好。”

——

江彻到晚上才从公司回来。

他带了几件漂亮的新衣服,让杨舒选,说是明天去给母亲扫墓的时候穿。

他带了太多,杨舒看得眼花缭乱。

她拿着一件浅绿色的碎花裙子,在身前比了比,问他:“这件是不是素净一点?”

随后又拿起黑色的那件,“这个好像也不错。”

一时拿不定主意,她让江彻给她选。

外面有门铃声响,管家听到动静过去开门,站在门外的是姜沛。

他穿着黑色卫衣,整个人一脸疲态。

管家认得他,忙请他进来:“姜律师怎么这么晚来了?”

“江彻在家吗?”他一边问着,抬步往里面走。

国庆假期的票太难买,他没买到机票,高铁也没有,最后好容易才抢到一张火车票,将近二十多个小时赶到安芩。

他不知道赵婧家的地址。

天已经黑了,这时候去鹤桥古镇很难有结果,便先过来找江彻,看他能不能有办法尽快找到赵婧家的住址。

和管家一同进屋,他一眼看到客厅明亮的灯光下,比着裙子眉开眼笑的杨舒。

江彻随意地倚在沙发上,一直跟她聊着什么,气氛其乐融融。

管家正要开口喊江彻,姜沛黑着脸,拦住他。

他盯着里面,下颌的线条弧度凌厉,一张脸凝重得有些吓人。

门口的光线黯淡,客厅两人都没发觉。

杨舒最后还是挑了浅绿色那条:“还是选这条吧,就是不知道合不合身。”

她低着头,比着自己的腰身。

江彻说:“按照你的尺寸买的,你要是不放心去楼上试试,看合不合适。”

杨舒干脆把那几件全抱起来:“那我就全部试一遍好了,都合适我就全留下了,反正我从不嫌衣服多。”

江彻被她逗乐:“行,你要还觉得不够,回头我让人把你卧室的衣柜都填满。”

他低头看一眼腕表,“今晚想吃什么?”

杨舒想了想:“你要尝尝我的手艺吗?”

江彻一脸好奇:“你还会做饭?”

“当然会了!”杨舒不太满意他质问的反应,舔了下唇,气势又弱了些,“我只会做茄汁面,但是很好吃。”

江彻含笑点头:“好,那我今晚尝尝。”

姜沛的拳头一点点握紧,脸上情绪越绷越紧。

他第一次见杨舒这么冲一个人笑,说话乖乖巧巧的,连眼神里都是笑意。

她甚至主动给别人做茄汁面。

之前他开口说想吃,她都不见得会答应。

旁边管家有点被姜沛的脸色吓到,又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里面杨舒笑着说了句:“那你等着我,我上去把衣服放卧室,然后下来给你做。”

她说完跑着去了楼上。

客厅里只剩下江彻,姜沛大步走过去。

江彻看到他意外了一瞬,正要从沙发上起身,姜沛已经冲上来揪住了他的衣领。

他眼睛里因暴怒而盛满猩红:“江彻,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她是我女朋友!”

江彻脸色也沉下来:“你还知道她是你女朋友?我正想找你,她跟你在一起为什么不开心成这样?”

江彻的话像是默认了他现在和杨舒在一起,姜沛怒意更盛,一拳砸在他脸上:“她开不开心都是我和他的事,要你插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种豪门公子哥存什么心思,你想玩愿意贴上你的女人多的是,你敢碰她一下试试?”

杨舒把衣服放楼上跑着下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她懵了两秒,急忙冲过来,把江彻从沙发上扶起来,回头看他:“姜沛,你怎么打人呢?!”

看到杨舒,姜沛再次挥出去的拳头抽回来。

他唇动了动,想跟她说些什么,还未开口,江彻一个拳头还了回来,砸在他嘴角。

他使力更大,姜沛顺势偏头过去,嘴角被牙齿磕出血迹。

杨舒瞪大了眼睛,看江彻还不解气,想来第二下,她身体挡在姜沛前面,看着江彻:“哥,你怎么也动手了?”

姜沛拧眉看向杨舒:“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哥?”

杨舒回头,发现他的嘴角在流血。

她又看一眼旁边的江彻,嘴角也是有乌青。

两人出手一个比一个狠,还都朝脸上打。

无奈叹了口气,她朝里面喊:“吴姨,家里有医药箱吗,你拿来一下。”

吴姨应了声,很快拿医药箱过来,发现居然是姜律师和她家先生打起来了。

姜律师来过家里几次,吴姨印象里他和江彻关系不错,一直和和气气的,第一次见两人动这么大火。

吴姨很是诧异,再看看杨舒,她好像看出点什么,没出声。

杨舒拿出碘酒和棉签,犹豫了一下,先走到江彻跟前,帮他擦拭,然后抹药膏。

吴姨在旁边站着,看姜沛一直盯着杨舒给江彻擦药的身影,敛着眉,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杨舒。

她想起今天杨舒跟她聊的话,这另一半的不开心,该不会是姜律师吧?

吴姨走过去,接过她手上的东西:“言悦,先生这边我来吧,你去看看姜律师。”

说着给她递了个眼色。

江彻也扫了眼那边可怜兮兮的姜沛,主动开口:“你去吧,让吴姨来。”

杨舒回头,对上男人深沉中又带着点受伤的目光。

她把药膏给吴姨,朝姜沛走过去。

看着他嘴角的血,她眉心微拧,下意识伸手想帮他把血擦掉,又想到这样不卫生,赶紧缩回来。

她拿棉签沾了点碘酒,要给他擦拭,见他一直站着,她举着手臂不太顺手。

杨舒道:“你去那边坐一下吧。”

见姜沛不动,杨舒把他扯至沙发处。

姜沛两条腿僵硬了几秒,慢吞吞坐下去。

吴姨余光看一眼,瞥见姜沛略显僵硬的两条腿,诧异道:“姜律师,你这该不会火车站票过来的吧?长莞到安芩,那得将近二十个小时呢。”

吴姨一说,杨舒给他擦拭伤口的动作顿住,又看向他的腿,心跟着揪了起来:“你站着来的?”

姜沛看着她,闷闷地嗯了一声。

假期票难买,他没抢到座位。

“那……”杨舒想到他出现在江彻家里,不确定地问,“你是来找我哥的?”

姜沛不知道她怎么喊江彻哥,但总比是男女朋友好。

他心里好受了点,握住她的手,指腹扫过她腕上的粉晶手链,哑声道:“找你的。”

杨舒抬眸,视线跟他对上。

他下巴处有青色胡茬,整张脸看上去憔悴又消瘦,眼眶中还满是血丝,像是很久没睡好了,格外疲累。

杨舒感觉心上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沉闷的疼。

她用棉签继续擦拭他的嘴角,动作越发轻柔小心:“疼吗?”

她想问的是,站了这么久,腿难不难受,会不会很疼。

倏然间,她被姜沛一把扯进怀里,用力抱住。

他像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在耳边呢喃着道:“当然很疼,你没发现你那个什么哥,他刚刚打我打得很重吗,我就轻轻碰他一下,他把我打流血了。”

江彻:“?”

姜沛:“你刚刚还先给他处理伤口,我心也很疼。”

江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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