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洢被衣裳勒得面红耳赤,难以喘息,在他手中乱扑腾道:“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跟在你家大公子身旁,竟一点也不学学他身上的温柔。”
沿江一言不发,将她重新拎回到马背上,放好。
长洢再要摔下来时,他仍一手将她拎起来,只是改拎住她后腰处的衣裳。
长洢在他手下扑腾的姿势从竖直改成了横直。如此扑腾了十来日,长洢终于能安坐在马背上不掉下来。
长洢骑在马背上,笑吟吟道:“沿江,虽然你拎得我难受,但也免于我摔了,倒也要多多谢你。”
沿江板正回道:“是臣本分。”
长洢与他闲聊:“沿江,你是沉山氏本族人么?我好似没听说过你是沉山氏哪一房的公子。”
沿江静默半晌才道:“臣出自金戈氏。”
长洢“哦”了一声,似对此颇有兴致,继续问道:“你出自金戈氏,你该知道金戈氏的少公子金戈潘。”
沿江道:“不知。”
长洢道:“那你该知道金戈氏的族长是谁?
沿江却仍道:“不知。”
长洢不由蹙眉:“你既是金戈氏的人,这也不知那也不知,你究竟知道什么?”
沿江立时回道:“大公子。”
“你是说,你知道你家大公子?”长洢笑了笑,有意探听道,“那我考考你,除了沉山王和夫人,你家大公子最在意的人是谁?”
沿江不出声,长洢正要激他几句,他忽道:“西山。”
“哪个西山?”
长洢一时没想到谁的名字叫西山。沿江却不答她。
长洢想了一想,霍然明了道:“你是说,漾土那座设了禁制的西山?你家大公子最在意的人就在那座山上?”
沿江仍不作声。
漾土滢那日说的那些话,长洢并不全信,但从漾土府回来后也着意探听过,并没有听说垣澈与哪家姑娘有情,那位所谓的“心爱之人”更是没有打听出半点影子。
此时她从沿江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再回想在盛德山庄垣澈的种种异常举动,心中早明白过来了。
却什么也没再说,手里握着缰绳,在马背上呆坐了半晌,一扬马鞭,策马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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