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独处

白泽目光落在她脸上，辨不清眼里什么情绪，月夕抽回手，脸上一红，急忙道：“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入白泽君的梦，才攥着他的衣袖的。”

她揉了揉额，不自在的对白泽道：“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

丹雀一边偷看白泽的神色，一边盯着月夕偷笑。

白泽并不在意，沉默须臾，对丹雀道：“梦貘和夜游神为何出现在此处？”

丹雀敛神，一脸严肃道：“神君稍等，我这就去打探女鬼与她们有何关系！”

丹雀化作男儿身，躬身退出了房间。

一室寂静，满室尴尬。

月夕眼皮发烫，她拿起桌上的杯子去碰，冰凉的触感熨贴着，好受了许多。白泽起身走到窗前，刚打开窗户，一阵凉风迎面而来，清晨的阳光宁静淡雅，映在他的侧脸，那张冰冷的脸上泛起柔美的暖色。

月夕从指缝偷觑，阳光下，他肌肤白皙如玉，仿佛发着淡光，只是从那双一眼仿佛结冰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目光从他眉毛直到唇瓣，每一处都细细看过来，最后一顿，她用杯子挡在眼前，回过神倒了一杯凉茶灌了下去。

丹雀去了许久，白泽依旧一言不发。不知是不昨夜累极，她趴在桌上竟睡着了。

白泽听见身后传来轻稳的呼吸声，回头看去，见她枕着一只手，另一只搭载半空，手腕处还有青紫的淤痕，想必昨夜在梦中累到，如今竟这样睡去。

他顿了顿，拿起她的外衣，轻轻为她披上。因为靠得近，耳旁都是她缓慢的呼吸，她睡的香甜，嘴角还挂着笑。

丹雀忽然推门，见眼前景象，连忙往后退，又关上了门。

咚咚咚……她敲了三下，缓缓探头进来。

白泽冷冷睇了她一眼，她打了个寒颤。月夕也被敲门声吵醒，猛的起身，披的外衣险些滑落，白泽伸手抓住，很自然的递给她。

月夕接过外衣，愣了愣，却见丹雀垂眸禀报道：“白泽君，那女鬼的身世我打探清楚了，不过……貌似和夜游神还有梦貘没有什么联系！”

白泽淡淡开口：“若没关系，那女鬼哪来的本事能把你们困在梦境里。”

丹雀不解的问道：“小神也想过这个问题，梦貘为何帮她，难道是夜游神的意思？”

白泽又道：“那女鬼为何而死？”

“方才听满楼的田妈妈说，她本是满楼的妓女名叫云卿，三年前也曾名动一方，为她而来的人趋之若鹜。可她偏偏喜欢一个白面书生，那书生为她写了几首诗词，她便倾心于他，还给了她钱财让他赶考，书生说他衣锦还乡便八抬大轿来娶她。三月春考过后，那书生果真高中，令人没想到的是，那书生竟未食言，第一时间就派人送来信笺，云卿高兴的为自己赎了身，想着能早日去长安城与那情郎见面。可就在动身的前夜，她所住的屋子突遭大火，最后魂断于此。也不知道那书生收到消息没有，总之再也没派人来过，还是满楼的姑娘还有小厮帮她收的尸，最后埋在乱葬岗里。“

月夕在一旁默默听着，她摸着茶杯自言自语道：“都是爱而不得，怕是那个夜游神同情她的遭遇，所以愿意帮她吧！”

听她如此大胆议论，丹雀捏了一把汗，向她使了使眼色，打岔道：“不会这么简单的，你没与夜游神打过交道，她一向傲慢，根本看不上这些小鬼，更不可能愿意帮她。”她转目对白泽道：“白泽君，您认为会是谁救走的他们？”

白泽眸色稍沉，能在他面前抢走人的，鬼界恐怕没有，妖界他并不清楚，甚至上天庭也不过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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