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飞羽小朋友被留在了家里。
褚木生担当起了照顾孩子的责任。
这年头,二胎就是为老大生的,褚木生觉得自己就像是有了老二之后,那个又洗衣服又做饭的老大,年纪轻轻就扛起了带娃的大旗。
d市在偏西南的地方,林地众多,且没有直飞的机场。
乘飞机需要到附近最近的城市落地后,还要再坐上三个多小时的大巴,才能到达d市。
也难怪这里旅游也发展不起来,除了那个诡异到无人踏足的古镇外,交通也是个极大的问题。
大部分人选择出游,没有便捷的交通,一般也极少有人愿意光顾。
两个人并没有坐大巴,而是在附近的城市直接买了一辆代步车,一路开车去了d市。
d市作为一个三线城市,经济发展虽然比不上一线二线,但是室内的商场措施都是一应俱全的,比起一线二线,这里的交通显然要便利的多,一路开过去,也没遇上什么堵车的状况,到了这里之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两个人找了一处民宿住了下来。
西南的温度要比京都暖和一点,只穿着一件长衫,就不觉得冷了。
民宿的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看起来非常的精干。
她麻利地招呼两人住下了,还给准备了当地非常有特色的食物来招待他们。
民宿的旁边是一片非常大的湖泊,湖面上还停着几艘小船,周围的景色都非常的天然漂亮。
这是在京都看不到的景色。
如果不是为了调查魔子的事情,这里倒是真的可以作为一个不错的旅游景点。
吃饭的地点是在湖边的一艘大船上,船甲板上放着一个大圆桌,上面放满了菜肴。
老板娘还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儿,两个人非常利索的做了一桌菜。
“吃饭了,咱们这边的民宿就是这样,最近是淡季,都没什么人过来玩了。”
老板娘给褚卫和华榕盛了饭。
褚卫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在外面吃饭的氛围了,倒是觉得很新奇。
老板娘笑了:“今天这顿饭不收钱,尽管吃,都是我的拿手菜。”
华榕点了点头,褚卫笑着说道:“谢谢老板娘,这菜看着就很香,手艺不错。”
老板娘很热情:“香就多吃点。”
褚卫也确实不是吹捧,这老板娘确实有一手,色香味俱全,是在京都吃不到的菜色。
只不过他们俩都不是什么大饭量,尽管已经很尽力的去吃了,也就解决了一个角落。
老板娘:“你们俩这饭量也也太小了,还不如我闺女呢。”
褚卫将目光落在一旁的女孩身上。
小姑娘跟她妈不一样,并不怎么说话,感受到褚卫投放过来的目光,甚至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还红了脸。
老板娘饶有兴味地打量了一下褚卫,随后笑着开始收拾东西。
褚卫被这笑整的不明所以,匆匆告别,就跟着华榕回了住宿的地方。
这里的地价不是很高,民宿里的每一间屋子都很大,里面所有的东西都一应俱全,这也是他们选择这里的原因。
褚卫转身躺在床上,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华榕坐在床边,拿着电脑在处理公务。
褚卫凑过去,有些心疼。
“师父,休息一会吧,你都看了一路了。”
这一路都是褚卫开的车,华榕在车上就电话不断,大大小小的回忆隔着手机一个接着一个开,忙的跟陀螺似的。
华榕转头亲了亲他的唇,低声道:“再等等,我发完这个邮件就好。”
褚卫也又躺在了床上,拿过手机,先查看了一下书店里的监控,确保今天这群人没再带着小五打牌之后,又切进了宿舍的群聊。
这群人明明每天都见面,偏偏非要在群里聊天,都是些没营养的内容。
他随口聊了两句,又切到了班级群,确认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之后,关了手机。
刚好华榕也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褚卫抬手摁住他:“等我看看你背后的伤。”
华榕闻言倒是没动,乖乖地转身面对着他。
褚卫将他的衣服撩起来,后背一道深红的伤口映入眼帘。
这伤口是在咖啡店爆炸的时候留下的,华榕为了保护他,硬是用后背抗下了一块巨石。
虽然有灵力护体,但是还是不可避免的受了伤。
当时衣服就被鲜血给染红了。
也幸好这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及骨头。
褚卫麻利地抬手,将他的上衣直接给脱掉了,然后熟练地从随身携带的箱子里拿出了治疗外伤的药。
“还疼吗,师父。”
他用手将手里的药给揉开,将这人给推倒,然后轻轻地贴了上去,慢慢地从上到下揉着。
这伤口从肩膀斜劈下去,一直到后背腰腹处,虽然已经结痂了,但是不难看出,当时这个伤口是多么的狰狞恐怖。
褚卫动作很轻,即便这样,也不可避免地会引起疼痛。
但是华榕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静静地趴在那里。
褚卫这药揉了很久,并且还用上了灵力将这些药性一点一点地给渗进皮肤。
“再有两天,这伤口应该就能恢复了,我还找了一些祛疤的药,等伤口完全愈合了,再用这些药将这些疤痕给祛了。”
华榕轻轻地笑了一声:“这伤口在后背上,又看不见,麻烦这个干什么。”
药涂完之后,他的眼神就黏在这后背上移不开了。
“师父后背这么漂亮,多这么一道疤,也太可惜了。”
华榕嘀咕了一句:“疤痕是男人的勋章。”
上完药后,这药需要在空气里晾一会才能完全被吸收。
褚卫打开窗户往外面看过去。
外面是一条走廊,走廊架在湖面上,开了窗户便能感受到从湖面上吹过来的晚风。
初春的天气是很舒服的,晚间虽然有风,却是一点都不冷。
华榕趴了一会之后,便从床上站起身,走到褚卫身后,从后面抱着他,看向湖面。
夜深人静,湖面上平静的很,偶有鱼群游过,也只在水面上留下几道涟漪。
褚卫:“师父,这里好美啊。”
这里远离城市喧嚣,没有车水马龙,没有霓虹灯照亮的夜晚,带着几分的乡野气息,让人忍不住就放松下来。
华榕将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问道:“你喜欢这里?”
褚卫点点头:“好喜欢这种平静的感觉。”
华榕:“那等处理完所有的事情,我们就在乡下建一个庄园,你喜欢这里,那就在这里买一块地皮,建一个非常大的庄园,想放松的时候,随时可以过来休息。”
褚卫眼神一亮:“真的可以吗?”
华榕:“有什么不可以的。”
这事被他给放在了心上,决定等回去之后,就想将地址给选好了,开始设计庄园的图纸。
这个湖泊很大,水面上停着好几艘船舶。
华榕看着那些船,若有所思地问道:“想不想去船上玩一玩?”
褚卫:“那艘船吗?”
湖面中央,有一艘挺大的船,船上无灯,看着应该是没有人的。
褚卫难得跟师父有二人世界,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蠢蠢欲动起来。
他一个眼神,对方便心领神会。
华榕抬手隔空拿过衣服,搂着他的腰,直接从窗口飞了出去。
脚尖在湖面上轻轻点过,眨眼间两人便到了船上。
这船应该是专为游客准备的,甲板上放着专门喝茶的茶几,里面也设置了床铺之类的东西。
老板娘是个勤快人,船上收拾的很干净,船舱里并不脏。
靠着窗的位置有一个床榻,上面铺着简单的被子。
褚卫看了一圈觉得有趣。
“师父,你说这像不像以前花坊里的那些花船。”
华榕正抬手开窗呢,闻言转头看他:“花坊?”
褚卫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这话哪里不对,坦然自若地点了点头:“是啊。”
下一瞬,他眼前便一阵天旋地转,被人压在了床铺上。
华榕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眯着眼问道:“你什么时候去的花坊?”
褚卫顿时觉得糟糕,怎么把这事给说出来了。
华榕的表情越发的奇妙,他一只手捏着褚卫的脸颊,一点也没有放过他的意思,逼问道:“花坊是怎么回事?”
褚卫咳嗽了一声,支支吾吾地解释道:“那时候不是……不是投靠了魔界么,因为任务去了那么两趟,但是我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就是看了看。”
华榕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是很满意,他凑近了问道:“真的只是看看。”
褚卫真诚地回道:“真的,就只是看看。”
华榕:“好看吗?”
褚卫:……
这个问题他曾经在手机上看过,回答不好,就是个送命题。
褚卫非常机警地说道:“不知道,我就光顾着看船了,这些个船倒是造的挺精巧的。”
至于花船里的那些女人,他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华榕盯着他看了许久,似乎终于相信的他的说法,但是压着他的身子并没有抬起来,而是缓缓是伸出手,解开了褚卫长衫上的钮扣。
师父近些日子给他准备的都是这种长衫,料子很好,穿在身上非常的舒服。
褚卫自己也喜欢的紧,所以一直都这么穿了。
这衣服要说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上衣的钮扣太紧了,脱得时候,总要使点劲扭一扭,才能将这用布条交缠的钮扣给解下来。
华榕的手灵巧的很,他对于解这样的钮扣颇有心得,修长的手指从衣服上拂过,这钮扣便开了。
褚卫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颇为期待地看着师父,眼神逐渐变得幽深起来。
那里面藏着的是丝毫不加掩饰的欲/望。
是他对眼前人想要彻底占有的欲/望。
华榕那件被他带过来的衣服也没能有机会穿上。
他低下头,将额头跟褚卫靠在了一起,灵力流转间,便进入了他的身体。
霎时间,那种仿佛灵魂都在颤动的感觉将褚卫整个人包围了起来。
这是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感觉,就好像万蚁噬心的时候,有这么一股劲突然注入了心房,让他缓解了这种感觉。
欲罢不能,迫不及待地想要追寻着这种感觉。
灵力双修只在于灵力在身体里互相的交流,彼此之间的循环往复,像是一波又一波的热潮,将身体里的火焰给点燃。
褚卫眼神放空,思绪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
华榕比起他来,显然要自制力强一点,他微喘着气,低喃道:“这就受不了了吗?”
褚卫意识涣散,只知道抱着眼前的男人,让这蚀骨的快/感带着他走向下一个热潮。
现在仅仅是灵修就已经让他这样,等到真正合二为一的那日,大概是这世上最美妙的时刻了。
湖面的风带着微凉的水汽吹进船舱,但很快,这点风也被关在了窗外,再不能窥视船舱里发生的一切。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褚卫已经回到了民宿的床上。
对于自己是怎么在这庞大的灵力流转下晕过去的,他一点都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紧紧地扒着师父不放,跟个八爪鱼一样,恨不得将自己给黏在他身上。
窗外只是蒙蒙亮,太阳还没有出来,身旁的华榕扣着他的腰,还在睡。
浅浅的呼吸打在他的耳旁,温热的气息让他耳边都带着一丝酥麻的感觉。
褚卫转头看着师父。
华榕的样貌很几千年前相比,并不一样。
作为师祖的榕面色更加的清冷,整个人都透着不易亲近的感觉。
靠近了还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不远与人走太近的剑意。
他是剑修,修为越高,剑意越强大,这些东西都是可以控制的。
榕释放出来的剑意,就是别人对着他可接近的范围。
但是这些剑意,他从来都没有在这人身上感受过。
至少对着他的时候,这个老祖从一开始就是相当的温和。
想来一副漂亮的脸皮果然会让人得到优待啊。
现在的华榕,虽然依旧清冷,但是容貌多了几分温和之意,眉宇间的冷意也少了很多,看起来就像是有了人气一样。
人的样貌很大程度上是由一个人的气质决定的。
当一个人昂首挺胸,自信满满的时候,即便是长相普通,但是也能从这份自信的气质里看到与众不同的美。
一个人即便是长得漂亮,可是如果整日里哈腰驼背,低眉垂胸,别人也看不到她的美。
同样的道理用在师父身上也一样。
尽管样貌不一样,可是师父身上的气息却是一样的。
不管多少人走在一起,人群中,他总是能第一眼看到这个人。
看着看着,褚卫忍不住伸出手,点了点他的鼻尖。
华榕的鼻子高挺,鼻尖圆润,鼻子上的皮肤光滑透亮,说是完美也不为过。
褚卫自己的鼻子就没这么挺,他的鼻子要更加圆滑小巧一点,所以就非常羡慕师父的。
再往下就是华榕的唇。
师父的唇形很漂亮,嘴唇微薄。
都说薄唇的男人最是无情,可褚卫就觉得这话是错的,哪能凭借着一个唇就来判定这个男人无情还是不无情呢。
看久了,褚卫就忍不住,凑过去,在这张独属于他的唇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如果不是怕将师父吵醒,他其实更想要亲一口。
但事实上,某个看似睡得很深沉的老男人早就已经醒了,只不过合着眼睛不想动,任由褚卫那只爪子在他脸上动来动去,骚扰个不停。
他本来都打算不理他了,哪知道这小东西还主动凑上来亲他。
早晨总是精力最为旺盛的时候,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搂着爱人睡觉的正常男人,这时候再不做些什么,好像就显得自己不行一样。
他从被子里伸出手,抓住褚卫那只作怪的爪子,转了个身就将人压在了身下,眼睛都没睁开,就这样低下头猛地亲了上去,并且做了褚卫刚刚肖想的事情,狠狠地啃了两口。
褚卫惊呼道:“你怎么醒了。”
华榕眼睛还闭着,闻言轻声道:“你这么大动作,想不醒都难。”
他抱着褚卫靠近了身体。
某种心知肚明的变化在两人之间默契地展开。
褚卫瞧着师父还有些困顿的表情,自告奋勇道:“师父,我帮你吧。”
平日里都是师父主导的多,他这点技术显然是不够看的。
但是这么些时日下来,耳濡目染,总能学会不少,更不用说男人在这方面就有着一种无师自通的天赋。
只有男人才会了解男人。
褚卫将被子掀过头顶,跟个毛毛虫一样钻进了被窝,往床中间移过去。
很快,闭着眼睛的华榕瞬间睁开了双眸,那里面藏着无边无际的暗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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