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口不说下去,可是在坛下窃听的江云二人,已经感到压力落到身上,情况大是不妙。
要知他们仗恃与妖法对抗的,只有“丹凤针”这件宝贝。但素尸神君刚才已说过,他的神通已不怕丹凤针,并且是世上唯一能夺取的人。因此他只要查出余小双的禁制,是他们所破,马上就能发现他们的踪迹。
云散花已经沉不住气了,她别的都不必多想,只要想到她一旦落在这个半黑半白的妖人手中,心头就泛起了生不如死之感。
她碰杜希言一下,轻轻道:“我的杜先生杜哥哥啊!快点想个办法吧!如若不然,我们定必被他生擒活捉……”
杜希言苦笑一下,心想:你就算管我叫爷爷,我没有法子的话,还是没有法子呀!何须乱叫一通?
他没有说话,云散花又碰他一下,道:“快点呀广
杜希言道:“事实上你阅历比我丰富,智计也比我高明,应该是你想法子解围,而不是我,你说是也不是?”
云散花道:“假如我有办法,还叫你想么?你不是阅读过许多希奇古怪的秘密吗?可有对付这等妖人之法?”
杜希言凝牌想了一下,道:“没有,对付毒教中人的办法却多得很……”
云散花灵机一触,大喜道:“行啦!就把他们通通当作是毒教中人,用更毒的方法对讨他们。”
杜希言,听,果然有理,目己既然不能露面现身,用武功与他拚搏,那么使用施毒手段,予以暗算,或者可以收效。
他立刻拿出一包药物,但旋即停止不动,为难地道:“这一种太毒了,恐怕连余小双也给毒死……”
云散花道:“听说高手使毒,要那一个躺下就是那一个,你为什么不行?难道你的使毒手段还比不上人家?”
杜希言道:“你别着急,要知那是在有利的形势下,方能收发如意,不会误伤别人,但现下咱们在这石坛下面,只有一点缝隙可以把毒力透迭出去,如何还能随心所欲地控制?何况余小双和凌九重两人,一个神智清明,一个陷入昏迷,‘情况不同,手法又得稍稍变动。在这等环境下,我可没有法子……”
云散花双眉一皱,道:“那么你打算不出手了?”
杜希言不作声,把药收回去,旋即又摸出一个小瓶,倒了一点粉末在掌中,迅即合掌摩擦。
云散花见他已经行动,便默然观看。
她马上就发现杜希言乃是藉双掌摩擦所生的热力,使药末化为气体,从石块缝隙中透送出去。
因此她也不闲着,连忙功聚双掌,发出内力,助他逼住毒气,往石块缝隙送出,那颗劳心,忐忑直跳。
原来她催促杜希言是一回事,但出手后的可能情势,却看得很清楚。假如坛上所有的妖人恶人,完全倒下,当然没事,可是如若只倒下三两个,主要的人却安然无事的话,那就非糟不可。
因是之故,她心中直在念怫祷神,但望这些毒药之力,能使所有的人,尽皆乖乖的躺下。
杜希言已经停止动作,云散花一面查看,一面道:“要多久才有反应?”
杜希言道:“应当是马上见功。”
云散花道:“不灵啦!没有一个人躺下……”
杜希言道:“你讲得大有幸灾乐祸的意味,这是什么意思?”
云散花道:“唉!谁幸灾乐祸了?你别误会,我只不过是太过失望而已。”
杜希言咕咕道:“太过失望就可以讥讽我么?”
说时,另外拿出一个药瓶,又倒了一点药末在掌中。
这次云散花没有帮他把毒力迫上去,因为她以为他又使用同一种药物。
法坛上的素尸神君,正在向那两个白衣少年询问点燃元命打的情况,以便判断禁法失效之故。
正在这时许公强夫妇首先打个呵欠,李玉尘也显出睡眼促松的神情。但完师章楚、玄罗子、李二娘,和两名白衣少年,仍然没有动静。
杜希言问道:“现在怎样了?”
云散花把情形一说。
杜希言点点头道:“因为白骨教之八,惯于在阴暗幽卑之地生活.所以这两种药量的毒力,对他们影响不大,看来我只好再加一点别的才行啦!”
云散花道:“快点,素尸神君或者会亲自到这下面来查看。”
她听不到回音,将眼一看,但见杜希言露出一副深思冥索的表情,眉宇间微现迟疑不决的意思。
云散花原是聪慧才女,这时蓦然省悟,忖道:“是了,他这种用毒之学,必定不是一成不变的,因此之故,他正在斟酌该再使用那一种药物……”
杜希言果然感到很苦,只因药物之学,深奥如海,尤其配合变化之际,更是无穷无尽,瞽竹难书。
因此,目下要选出一种药,能令毒性改变,以求适合此地的情况,实在是一件呕心沥血的苦事。
他终于在怀中另外掏出一个小瓶,云散花捏捏他的胳臂,道:“我晓得你终必能解决这个困难。”
杜希言苦笑一下,道:“谢谢你对我的信心。”
他提一口真气,功聚双掌,又依前法合掌急搓。
许公强夫妇与李玉尘又打个呵欠,素尸神君惊讶地注视着他们,再一转眼,但见余小双已经睡着了。
他森厉地低哼一声,拂尘疾摇。但见坛上倏然升起千万缕白色雾气,晃眼化为一团浓雾,笼罩着石坛。
这时杜云二人,都没有法子可以看见坛上的景象。杜希言身子一动,正要迈步,云散花一把拉住他。
她轻轻道:“你打算干吗?”
社希言道:“救人呀!”
云散花道:“你能看见东西么?”
杜希言道:“看不见。”
云散花道:“这就对了,别人看不见雾中的景物,但素尸神君却看得见,这是一种障眼法,你万匆上当。”
杜希言道:“我不相信他们看得见。”
云散花道:“不管他们看得见看不见。但是一点我敢打赌的,那就是余小双已经换了地方,决不在原地。”
杜希言沉吟道:“很是有理,换作是我,也会猜到有人要救余小双,唉!想不到我的施毒手段,竟然无功……”
云散花也叹口气,道:“照我的猜想.素尸神君他们马上就会搜到这儿来。我们唯有奋起精神,与他决一死战。”
他们等了一阵,坛上仍然没有动静。同时浓厚的白雾,也没有散去,整个形势,变得甚是神秘诡异。
杜希言决然道:“我得上去瞧瞧……”
云散花迟疑道:“奇怪,他们何以全无动静?”
杜希言道:“有两个可能,一是他们已经中毒所以都失去行动之能,二是他们诱敌人网,施用此计。”
云散花道:“既然可能是陷讲,你还是观望一下的好。”
杜希言道:“本来等一等看乃是上上之策,因为我使的毒药,如是有效,他们便将昏迷几个时辰。时间这么长,不怕他们会及时回醒。所以等一等看,最为理想……”云散花讶道:“既然如此,你为何又赶着出去?”
杜希言道:“你要知道,如果药力无效,由于对方已知道有人暗算,迟早会搜到此处。与其到时负隅抵抗,不如现在抢制主动之势,先行闯上法坛,也许这一阵的雾,也掩护i我们的行动。”
云散花想了一下,才道:“你的话未尝无理,倘若你坚持采取行动,那就让我替你打头阵吧!”
社希言道:“不,我先去。”
云散花道:“你何须坚持己意,我有丹凤针在身,又擅长隐遁之术,在白雾中行动,定必比你强股。”
杜希言伸手拥住她的纤腰,道:“你可知道,如果你也落在妖人手中,我就更不知如何是好了?”
云散花心中大为欢悦,轻轻道:“我那里值得你这么重视?”
这时由于他们不必急急行动,所以他们竟然谈个没完。
杜希言道:“即使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人,如若陷入这妖人手中,我也有着义不容辞之感,何况是你呢。”
云散花叹一口气道:“我只是卑微渺小的女子,自知配不上你。由于丹凤针一事,我时时觉得非报答你不可,那怕是送了性命。”
杜希言疑惑道:“这话怎说?”
云散花道:“你把丹凤针交给我之后,我故意不还给你,看你怎么样,谁知你觉不记很后来又托李其人送给我,使我万分感激。”
拉希言笑一笑道:“我与你怎能为了一件东西翻脸?”
云散花道:“话虽如此,但世上有几个人能当真看得破呢?总而言之,你且让我先上去探一探,再作计较。”
她的身体倚贴在杜希言的胸口,又道:“希言,吻我吧!说不定这是我们的最后一吻了。”
杜希言道:“别胡说。”
他低下头去,找到她的香唇。
当他们四片嘴唇吻在一起之后,大家都沉迷在一种哀艳的气氛中,是以情绪格外热烈。
他们互吻得好像是面临世界末日一般,大有难舍难分之态。过了不知多久,两人的跨唇才分开了。
只听云散花道:“我平时很骄傲,看不起天下的男人。而事实上,也有很多男人追求我,你信不信?”
社希言道:“哦当然相信啦!像你这么美……”
他的话被云散花打断了,她道:“可是我却自惭形秽,晓得配不上你,你说可悲不可悲?”
杜希言道:“为什么配不起我?”
云散花道:“你心中也明白是什么缘故。”
社希言左思右想之下,隐隐猜出一点眉目,如果正如他心中所猜,则目下毋宁不要询问她为妙。
这是因为一旦河出原风,那时他便须表明心迹,答应~些他心中实在不愿答应之事了。
只听她幽幽叹息一声,杜希言但觉心中不忍,不知不觉地道:“究竟是什么缘故呢?”
云散花怔厂一下,才道:“如果你当真不知,那么我就告诉你,我曾经失身于人,与你相好时,已经不是处子身了。”
社希言道:“原来只为这件事。”
云散花察觉得出他软弱的语气,不问所知他并非当真不在乎,只不过在这等情势之下,不得不随口敷衍而已。
她明明早就想过这件事,心中已绝望了。
可是这刻社希言表示出“在乎”,使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果然不堪匹配他时,突然间泛起说不尽的凄楚悲戚。
并且由于这等事情,乃是这一辈子永不可挽救的,更使这等悲伤,变得更为深刻。
她心中不禁暗暗念诵着“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的句子,口中却向他说道:“假如我没有意外,将来再与你讨论吧!”
她轻轻挣出对方的怀抱,举步行去。这时心中又泛起阵阵伤感,忖道:“我这一去,便与他永远分开啦!咦!怪只怪我以前不能守身如玉,致有今日之痛。”
她出去之后,杜希言从石隙向上张望。然而坛上一片雾气迷茫,无法见物,令人既疑且惧,无法猎量。
云散花出去好一阵,还没有动静,杜希言实在忍不住,下了决心,大步向那道秘门走去。
当他推开秘门之时,突然发觉一事,当即回头望去,但见那坛下的地室内,一片漆黑,没有一点光线。
那儿本来就是漆黑一片,可是其后那白衣少年点上灯,可就有光线了,如今是连那仅余的一盏,也不知何时熄灭,恢复原先的黑暗。
杜希言快速地想道:“依种种迹象看来,这盏灯如若熄灭,就表示邪法失去效力,我现在要知道的是,此灯之灭,究竟是云散花在坛上施展丹凤针之故呢?抑是那妖人中毒昏迷之后,邪法自破?”
他停步想了一下,立刻默跃上石坛,宝剑横置身前,准备迎战排列在坛边的骷髅。幸而不仅没有骷髅扑来,反而雾气渐稀,已隐隐可以看见四下景象。
他马上就看见云散花,以及她手中发出滟滟红光的丹凤外。
杜希言马上就明白那“丹凤针”居然能破去这团障眼的迷雾。心中不禁猜测如果不是云散花先上来,利用此宝破去雾气的话,而是他先上来,会不会中了邪法而被擒?抑是只不过瞧不见景物而已?
他奔过去,与云散花会合。
云散花道:“奇怪,二十具骷髅都横七竖八地躺下,所有的人,都不见了影踪。”
杜希言道:“他们的手脚这么迅快俐落么?”
说时,四下张望。但见距丹凤针数尺之处,仍然被迷茫雾气笼罩,无法看得清楚坛上全景。
云散花道:“敌人一定撤退了。”
杜希言道:“看来果是如此。”
他忽然如有所悟,问道:“为什么要撤退?”
云散花也一怔,道:“因为……因为感到有毒力侵袭之故吧?”
杜希言道:“若是如此,可见得我施的毒已经生效。”
云散花道:“就算如此,便怎样呢?我们不晓得这些妖人已隐遁到什么地方去了,而这个地窟内又这样神秘可怕,叫人无从搜起。”
杜希言沉吟一下,道:“我觉得好像有希望。”
云散花这时实在忍不住要讽刺他一下,道:“俄听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如果你对余小双有真情的话,或者可从她身上获得预感,是不是这样呢?”
杜希言听出她口气中的嫉妒之意,心想:女孩子就是这一点难对付得很,随时随地都会生妒呷酵的。
他微微一笑,道:“我是从对方忌惮毒力一事上,感到似乎有某些破绽可以利用,但一时之间却想不出来。”
云散花听了这个解释,妒意顿减,皱眉道:“我想不出有什么破绽,即使有的话,但妖人们已经完全隐藏起来,等到我们找到他们,只怕情况又变了。”
杜希言哺南道:“这个教主既然自称不怕丹凤针,想来真有点神通道行,目下事实证明他怕我施的毒,但他却及时躲起来,好像早已知道我们会出手似的。”
云散花接口道:“但事实上他不知道我们的存在呀!”杜希言双眼一睁,道:“是呀!素尸神君根本不晓得我们的踪迹,这样说来,他怀疑与防范的,决计不是我们了。”
他推论到这儿,灵窍已通,面上顿时泛起笑容,又道:“散花,你猜猜看,他若是感到毒力暗袭,第一个被他怀疑之人是谁?当然不会是我们。”
云散花点头道:“白骨教对前些日子在天罡堡发生之事,定必听人说过。因此之故,关于百毒教主成金钟参与一节,断无不知之理,我想,许公强夫妇,定是最受惊疑之人,因为扈大娘曾经认为余小双是她的女儿,是以嫌疑最重。”
杜希言道:“你莫要漏了李玉尘,她在江湖上恶名甚著,是以疑她从成金钟那儿学了几手,也极合理。”他停歇一下,又道:“现在既然断定情况是如此,则咱们可以赶快行动了,以我猜想,素尸神君。旦感到不要,同时又想到许氏夫妇与李玉尘可疑对,他的措施不外是立即拿下许氏夫妇和李玉尘。同时把余小双。凌九重撤走,自己也躲入隐蔽之所。”
云散花道:“那么我们快找找看。”
杜希言又道:“让我再想想看。”
云散花笑一笑,道:“再想就来不及啦!”
杜希言道:“不会,不会,对方不中毒则已,如若中毒,定必昏迷几个时辰之多,所以咱们时间十分充裕。”
他拉着云散花,向坛移动。这是因为“丹凤针”在云散花手中,所以他要使用此针,就须牵着她。
走了六七步,但见近坛边处,骷髅倒了一地。
云散花透一口大气,道:“凭良心说,这等景象,真是十分骇人。要不是你在我身边,我真想急急逃离此地。”
杜希言道:“别怕,人家可以奴役这些白骨,咱们又何惧之有?”
他停下脚步,掉头回望,道:“我猜我已晓得妖人们怎生逃走的厂。”
云散花忙道:“怎生逃走的?”
杜希言道:“只不过是从另一条秘道跑掉而已,我先前没有工夫查看这座石坛的尺寸,是以一时没看出来。”
云散花倒油一口冷气,道:“俄们要追去么?”
杜希言道:“当然啦!你很害怕么?”
云散花道:“谁能不害怕呢?假如那些妖人只是暂时避一避你的毒功,我们找上去,岂不是等如自投罗网?”
社希言道:“素尸神君一定已经被我的奇毒所制,我有两个理由支持此说。一是刚才连凌九重的那盏什么本命灯也熄灭了。二是这些骷髅全部倒下。”
云散花道:“也许这些骷髅是被丹凤外制住的。”
杜希言道:“不是,假如它们被丹凤针所制,一定很整齐地朝同一方向倒下。而现在它们有些前仆,有些后m],还有些横着倒下的,可见得要是邪法突然失效,这些骷髅,失去厂直立的力量,由于每一具的重心,以及颈上骷髅骨的重量各个不同,是以凌乱倒下。”
云散花道:“不论你怎么说,我对追授那妖人之事,仍然觉得很害怕。”
社希言道:“这样吧,我自己追搜好了,你且在此处等我。”
云散花当然不肯,道:“你一定要追赶那妹人,我只好陪你。”
杜希言道:“好,我来找寻秘道入n。”
他并不须到处的找,只须在胸口推想。
云散花对这方面既帮不上忙,也不热心,是以转眼四看,但见雾气越来越稀,整座石坛的轮廓,已可看见。
这时坛上景物,也大致可以看清楚。
地望了一阵,突然拉住杜希言手臂,道:“希言,你瞧瞧看。”
杜希言回头问道:“瞧什么呢片
云散花略略表现出心中的兴奋,道:“你瞧,余小双和凌九重怎么失踪的?”
社希有一时还悟不出她的意思,道:“自然是被素尸神君之人带走的呀!”
云散花急忙道:“连石柱也带走么?”
杜希言道:“或者有这等可能。”
云散花道:“就算连石柱也带得走,可是还有两根空的石柱,何以一并失去踪影了?也是一齐带走么?”
杜希言道:“当然不会带走,我猜必是缩入地下。”
云散花道:“如若缩入地下,那就是在石坛底的地下室了,可是我们出来时,恰好经过石柱的底下,何以不见石柱呢?”
杜希言霍然道:“问得好,这真是要紧的地方,照你的想法,是怎么回事?”
云散花道:“怎么回事我可不知道,但这些石柱,如此笨重,就算带走,也不易在秘道中通行。可见得必是移藏在附近的。”
杜希言道、“照道理说,这四根石柱,最方便的隐藏办法,就是缩人坛下。其他的办法,都不合理。”
云散花凝眸寻思,美眸中射出充满智慧的光芒。
她原是才思绝慧的女孩子,当初曾布置各种巧妙方法,对付许公强夫妇。同下如果不是碰上邪异的对手,她的才智就不致于发挥不出来了,社希言也在寻思,但显然找不到头绪,是以微露困惑之色。
雾气又故去不小,那地大余焰的火柱喷起来时,已足以将石坛上的景象,照问得更加清晰。
云散花摇摇头道:“这儿真是跟地狱一样。”
社希言道:“是的,委实可怕。”
他举步行至东北角,低头查看,接着招手叫云散花过去。云散花走到那边时,他已蹲在地上查看什么。
云散花道:“可是秘道人口?”
杜希言道:“是的,咱们但须撬起这方石板,就可以进入秘道。以我看来,这方石板是从里面扣锁起来的。”
云散花道:“你可有法子弄开?”
社希言道:“我有些特别工具,必可胜任,可是一来约花费很多时间,二来底下必有极厉害的埋伏。”
云散花道:“厉害到何等程度呢?”
杜希言道:“很难说,相信不是普通可以得见的埋伏。也许是利用地火的力量,这可不是人力所能抗拒的。”
云散花按住地上的石板,道:“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在这儿子耗呀?”
社希言道:“我不知道,但我隐隐感到这个秘道入口,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他站起身,扭头四项。
事实上他的张望,丝毫没有特别的意义。
但云散花可就也跟着他四处瞧望了。
杜希言自语道:“这些妖人真有神出鬼没的手段,转眼工夫,就能够把一切都隐藏起来,连四根石柱也无影无踪。”
云散花道:“你说过石柱是缩入石坛下面,刚才我正在寻思,会不会连人带往一齐隐没的?”
杜希言道:“若是如此,那么石柱缩人的程序,必须有三:第一是石柱底下的石板都移开,第二是石柱缩下去。第三是石柱移回原位,把洞口封住。”
云散花道:“你特别地提出这套程序莫非其中有不合理之处?”
杜希言道:“是的,若然单单是石板移开,露出洞口,那么但须石板边线装置得有精致的滑轮,再利用另一块石板沉下时的力量牵引,这个石板就可滑到沉下的石板的位置去,也可以没有声音。”
云散花道:“原来如此,那又如何呢?”
杜希言道:“但现在多了一道操作程序,便是石柱沉缩这一下,必须利用绞盘的力量来操纵。那四根石柱的重量,何等惊人?你可猜想得出,当石柱缩役或上升之时,会有什么现象发生?”
云散花道:“我猜也可以,但太浪费时间了,不如你告诉我吧!”
杜希言微微一笑,道:“使得,我告诉你,这四根石柱沉降之时,必定会发出响亮的辘辘之声。而咱们恰在坛下,这声音更加响亮。”
云散花道:“是呀!但刚才没有听到这种声音啊!”
杜希言道:“这儿虽然不断地回荡着轰轰隆隆的巨响,但咱们交谈仍可听到,证明那种声音,不可能完全被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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