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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鬼域骷髅皆是兵

玄罗子沉吟一下,才道:“贫道是护法大仙。”

李玉尘笑道:“我早就猜测你不是教主,访问一声,责教教主叫什么法号?”

玄罗子厉声道:“本护法已可作主,勿须晓晚。”

李玉尘道:“听说贵教有护法大他多名,如果人入可以擅自做主,那么教主也不成其为教主了,对也不对广

玄罗子道:“胡说,本教之中只有两位护法大仙,如何变出许多人来?”

其实李天尘一点也不知道白骨教中有多少护法,甚至连教主是谁,也从未听任何人传说过。

因此,她只不过讹他一下,故意在言语中,贬低玄罗子的地位,使他一怒之下,讲出真话而已。

现在既知白骨教只有两名护法大仙,加以刚才所见的黎嗣延身手不凡,则护法大私自然更为高明了。

她暗自忖道:“听他这么说,他在白骨教中的地位,似乎颇高,的确可以作得主了。不过我反正已落在他们手中,好歹设法见着教主,死也死得有价值……”

只听玄罗子冷冷道:“嗣延。”

“弟子在。”

玄罗子的声音再传人来,道:“此女目光流转,显然居心叵测,你务须小心点。”

李玉尘陪吃一惊,忖道:“这玄罗子可以看得见我的一切举动,决无疑义。而他的机智,也实在惊人得很,我如若稍有大意,今日定当死无葬身之地了。”

当下泛起扶媚笑容,娇滴滴的说道:“玄罗大仙,你如若肯现身相见,我便解去衣服,又有何妨?”

说话之时,伸手一抹,胸间的衣裳已敞开来,露出粉红色的肚兜。虽然没有完全课现出酥胸,但那肚兜遮掩的部位究竟不大,是以四周白皙滑腻的肌肤,以及隆起的富于弹性的胸部,构成极为迷人的画面。

黎嗣延耳中听得她说脱去全身衣服,又看见这等乍泄的春光,禁不住幻想到她全课时的情景,顿时眼睛都发直了。

李玉生已展开她至高至妙的媚蛊之术,一只手扯住衣裳边缘,作出要完全扯开之态,叫人见了心痒难熬。

她心中微微焦灼,暗念如果到了这等地步,还不能使那玄罗子露面的话,那就完了。

她目下只有两条途径,一是当真把衣服脱掉。一是穿好衣服,收藏起肉体。这是她眼下马上就须决定的。

正当此时,墙上“喀”的响了一声,她抬时望去,就在她正对面的墙上,出现了一个两尺见方的窗洞。

窗洞内一片漆黑,如果不是外面光线透入去,当真无法看得见里面的人影。但现下仍看不清那人的相貌。

李玉尘扭扭身子,笑道:“出来吧,难道怕羞么?”

窗洞内的人影冷冷道:“你如果真的把衣服完全脱掉,本大仙就出去见你。”

李玉尘把外衣,脱得更多一点,褪到腰部以下。这么一来,除了艳丽的肚兜之外,还可看见腿部两侧的肌肉。

那是至为诱惑的部份,要知一个女人走动之时,能够婀娜生姿,动人心魄,主要就是细腰以下,大腿以上的臀部,成为一种摇摆运动所致。而在视觉上,腰部以下突起来的两侧肌肉,最是吸引男人。

窗洞内的人影显现了,一个瘦削面型的男人,似乎还留着三缕长须。

她比较有点信心了,因为对方在她施展媚功之际,已发生预期中的反应,现在进一步诱他出来就是了。

她脱衣的动作停了下来,妖媚一笑,道:“以我想来,你这座府中,一定没有女人进来过。”

玄罗子道:“你错了,此间女人有的是,刚才还新来了一个绝色少女呢,不过,说老实话,没有一个比得上你。”

李玉尘道:“玄罗仙长,你心中当也明白,我必须先晓得你的地位权力,瞧瞧能不能庇护我,才谈别的……”

玄罗子道:“这话有理。”

他沉吟一下,才道:“嗣延到门口处守看,不许任何人进来。”

黎嗣延道:“弟子敬遵法旨……”

声音中透出有气无力的样子。

但他仍然当真退出去。

李玉尘晓得他是舍不得自己,当下回头向他飞个媚眼。

黎嗣延出去之后,玄罗子才道:“李仙子,现在已无旁人,假如你将衣物全部脱下,放在一旁,本人就出来相见,怎么谈都行……”

他停歇一下,又道:“对了,我忘记告诉你,在敝教中,自然以教主素尸神君权势最大,但本人的话,他从未打过回票。只不知你信也不信?”

李玉尘道:“我无法证实你的话,只好依啦!”

她以非常优美动人的姿势,把衣服脱下,丢到一旁。

房内全无声息,敢情那玄罗子也看呆了。

但见李玉尘,全身上下只有一个肚兜。

这时候她一共有三种颜色,头发是乌黑的,肚兜是浅绿色的,而四肢全身却是雪白札眼的,美得叫人移不开眼睛。

她微微张开双臂,含笑盈盈,款摆着柳腰,向窗洞行去。那意思是欢迎玄罗子进入她的怀抱中。

玄罗子的声音响起来,道:“你走错地方啦!”

李玉尘已到了窗洞边,闻言定睛看时,方才发现那窗洞好像是一面磨得极为平滑的石镜而已。

在窗洞右侧三尺左右,本来挂着一副漫色的亭台楼阁大立轴,这刻轻轻移开两尺,现出一个人来。

这人一身黑衣,长发披垂,颔下三给长须。他的发须双眸也都黑得发亮,但面上皮肤却极白。

因此相形之下,越发使人对他印象深刻不过。

他的目眶深陷,鼻子高而钩,嘴唇薄而紧,一望而知这个人天生冷酷无情,反脸就不认人的。

李玉尘哟一声,道:“真是出乎我预料之外呢!”

玄罗子步出来,比李玉尘足足高一头有余。

他俯视着这个狐精似的女人,道:“当然啦!你决想不到我在旁边。”

李玉尘摇摇头,道:“不是这个,而是你这么漂亮。”

玄罗子举手拂须,但见他指掌也是雪白异常。

他微微泛起笑容,道:“我此生还是头一次听人家赞我漂亮呢!”

李玉尘道:“别的女孩子,能见过多少世面?那里懂得男人的魅力在什么地方?”

玄罗子道:“得啦!我还有点自知之明,决不拿自己与那些小白脸比漂亮,刚才就有一个小白脸……”

李玉尘道:“你还提过一个绝色少女,这样说来,你们刚刚带了不少人回来,是也不是?”

玄罗子道:“你可是为他们而来的?”

李玉尘道:“不是,我为丹凤针而来的。”

玄罗子道:“咱们谈到正题以前,请你先把肚兜也给解下,好不好?”

他的口气已经和善了许多,并非纯是威胁和命令了。

李玉尘道:“这多不好意思呢!况且,我很爱惜自己的生命,不会轻易与你同归于尽的,你怕我么?”

玄罗子举步走到她身边,绕她走了一匝,口中发出啧啧的声音,道:“好美的女人,真了不起……”

说时,已回到她面前,伸出双手,轻轻放在她肩上。

李玉尘微微含笑,动也不动。

玄罗子的双手顺着她光滑白嫩的膀子,慢慢的模下去。

然后,他双手变得坚强有力,把她抱在怀中。

静寂的石室中,响起吃吃的匿笑声,以及前南的耳语声。李玉尘身上唯一的衣物,也不见了。

她看见对方略瘦然而坚实有力的躯干,那种特别的雪白肌肤,予她以奇异的刺激和感受……。

良久之后,这两个邪道中的男女,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谁也没有开口,同时也没有起床穿衣服。

过了一阵,玄罗子道:“我觉得很奇怪……”

李玉尘道:“奇怪什么?”

玄罗子道:“当我起初伸手碰触你的时候,你难道不怕我趁机制住你么?”

李玉尘摇摇头,道:“你对玩女人是大行家,而且是道地的男人味道。当你绕我而行,先端详我的身体之时,我就晓得了,所以我放心得很。”

玄罗子哦一声,道:“为什么就放心了?”

李玉尘道:“因为你只要真是男人,就不肯放过我。”

玄罗子道:“凡是男子都不肯放过你么?”

李玉尘道:“不错,但有些男人,顾忌很多,甚至为礼节的束缚,对人忠贞的观念等等,以致不敢向我下手,这正是最可悲之事。”

玄罗子笑一声道:“难道你想得到全天下的男人?”

李玉尘道:“当然不是所有的男人,你得知道,我也选择的,不是真正的男人,我才看不上眼呢……”

玄罗子如服蜜糖,心中甜得很。

李玉尘伸手抚摸他的胸膛,动作非常温柔。

玄罗子闭目享受了一会,才道:“你说为了丹凤针前来,究竟怎么回事?”

李玉尘道:“算啦,不要提了。”

玄罗子道:“不提更好,免得我为难。”

李玉尘道:“你何故为难??

率罗子道:“我不想把此事弄到教主那儿去。”

李玉尘道:“但你能不能庇护我?我意思说,如果有强敌对我不利的话。”

玄罗子道:“我白骨教之人,素来不与武林人来往,你也不是不知道的。”

李玉尘故意装出失望之态,道:“这样说来,我还得另找靠山了。”

玄罗子道:“你在我身边之时,谁敢找你麻烦,等于找死。”

李玉尘道:“我们老是住在这儿,岂不气闷?”

玄罗子道:“再过半个月,如果没有其他意外,我可以陪你到处走走,但这几天不行,因为要祭炼大法。”

李玉尘道:“什么大法?”

玄罗子道:“我们今天无意中得到一对绝佳炉鼎,教主打算今晚开始,祭炼借形大法,如若一切顺利,二七一十四日之后,这一对炉鼎,就变成教主的化身了。”

李玉尘听得惊心动魄,但表面上决不流露丝毫神色。

她淡淡问道:“什么叫做化身?”

玄罗子道:“这对炉鼎经过十四天的祭炼,即将失去自己的生命。但他们并不是死亡,而是教主活在他们身上,也就是说,教主可以借他们的躯壳,以另一种面目,出现于世人之前。”

李玉尘道:“这跟‘借尸还魂’的道理一样了?”

般子笑道:“了错,只是有一点不同的,那就是教生本人并没有死,不算是鬼魂。只不过元神出窍,人居炉鼎身上。因此之故。天下间没有人杀得死咱们教主,这道理你可明白么?”

李玉尘道:“明白啦!因为那根本不是他的躯壳,如果被人所毁,他的元神回到自己原来的形体上就是了……”

兹罗子道:“对极了。”

李玉尘疑惑道:“教主也可以变女子么?”

玄罗子道:“那倒不是……”

他似乎不想多讲,但李玉尘岂肯放过,接着问道:“但你说过,炉鼎中有一个是女的呀!”

她一边说,一边用身体去挨擦他,使他感觉到她的重要,以及刚才的销魂滋味。

玄罗子果然受不住她的媚功进迫,但觉如果不把一切实情告诉她,定将失去了她的欢心。当下说道:“这里面还有许多讲究,说到炉鼎,委实不易多得。因为一来必须这一对男女,资质相貌皆是上乘之选,又须得两人都有了爱情,方可取用。”

李玉尘道:“这事与爱情何干?”

玄罗子道:“因为男女的作用不同。男的是教主寄附元神的处所,女的则是搭配。而要女的祭炼成工具,必须她对男的非常关心爱惜,方能在不知不觉中,消灭了她的意志,进而把她的心灵完全占据。”

李玉尘道:“换句话说,她将来完全没有自己的意志,等如行尸走肉一般了。”

玄罗子道:“是的,到了那时,男的也家炼成功啦!这个女的有时可作掩护或钓饵。平时在这里,又要供教主取乐,甚至大家同乐,你说妙也不妙?”

李玉尘道:“妙是妙了,但也可怕得很。”

玄罗子道:“可怕?唉!这总比许多不能入选的年轻男女们,被送到幽灵地狱中,祭炼各种大法好得多了呀!”

李玉尘道:“什么叫做幽灵地狱?”

交罗子道:“那个地方就是本教的炼功场,祭炼‘借形法’时,就在这地狱中举行。我不知你敢不敢前往参观?因为那儿无分昼夜,都是那么潮湿暗淡,阴风阵阵,时时有鬼哭之声,遍地都是白骨……”

李玉尘大惊道:“算啦,我不去了。”

玄罗子笑道:“有我在身边,鬼物也不敢犯你。”

李玉尘道:“既是那等景象,有什么好看的?”

玄罗子道:“若果是去看教主祭炼借形大法,那就好看得很,那对炉鼎都长得不错。”

李玉尘显出心动的样子,问道:“他们敢是要表演一场?”

玄罗干道:“祭炼之时没有什么表演,但炼成之后,可就够你瞧的,其实呢,在祭炼过程中,还是很有趣的。”

李玉尘道:“怎生有趣法?”

玄罗子道:“教主将用种种方法,把他们的意志完全消灭,他命令他们做各种事情或动作,以测验他们的意志还剩下多少……”

李玉尘一翻身,滚到他身上腻声道:“我要瞧瞧。”

玄罗子道:“使得,你如果把我服侍好,那儿都带你去……”

他们娓娓谈起情来,竟不知过去多少时间。

且说云散花仗着绝世的隐遁之术,业已深入这白骨教的巢穴之内。

她在四面上下告是坚石的两道中穿行,随时随地以“木石潜踪”之术,往石上一伏,别人就看不见她了。

她发现许多门户,但都不进去看。

一味循着杜希言留下的暗记追去,直到确知杜希言已进入那一间石室内,她才中止了跟踪,改为查看四下地势。

根据她拆转的方向及远近,她判断自己大概是在山腹中绕了好些圈子,目前则是距第五座屋子不远的位置了。

由此可知外面依崖而筑的五间屋子,都能通人山腹内。但何以杜希言选择这个人口,那就不得而知了。

她在两头查看了一下,便又回到那间房门,忖道:“有两件事真令我感到疑惑不解,一是这白骨教本以邪法妖术著名,天下无人不怕。可是我在这山腹内走了许久,居然没有碰上怪异可怕的情况,难道他们在这禁地之内,竟不设任何埋伏的么?”

她小心地倾听着四下声息,又想道:“第二点是杜希言,他何故拣中这一间过去?莫非发现了余小双?”

心念一转,便伸手推门。

那道木门从里面闩住,推之不动,云散花正要想法子,突然听到人声,连忙闪开一旁。

那是一阵声咳和步履之声,云散花用黑外衣,盖住全身,扭曲成一种奇怪形状,贴伏在壁根处。

这时她所伏的位置,在别人眼中,只不过是一些阴影而已。而这阴影,竟与地形配合,令人根本不会注意。

她这一手功夫,就是“木石潜踪”的奇妙法门了,也即是能利用任何一种地形,变成与该处极为配合的阴影。

甫道的那一头,出现了两个人,竟是一男一女。

云散花初时吓一跳,还以为是余小双和凌九重。但旋即发觉那个女子,并非青春焕发娇美之极的余小双,而那个男人,也与凌九重的栖逸,差了十万八千里,这才舒了一口气。

他们在房门口停步,只见那个女人是个中年妇人,满面横肉,眉目间泛起凶悍泼辣之气。

那个男的也是中年之人,形容很琐,眼珠转来转去。

他们站在云散花想进入的门口,妇人掏出一串钥匙,发出一阵金属碰击的声音,显然数目甚多。

云散花忖道:“这个妇人有两大奇异之处。第一点是她虽然股有横肉,眉目悍设,但不觉其丑。身躯虽然壮硕,却不显臃肿。总之,她还算得上是个颇有吸引力的女人。第二、她手中拥有许多钥匙,看来竟似是许多门户之钥。难道此地竟有这么多的房间是锁着的么广

方转念间,那妇人已把钥匙投入钥孔,转动一下,发出清脆的“的答”一声,已开了锁。

但她没有推门,转头瞪了那男人一眼,道:“童老鼠,我要你跟来干什么的?”

那个形容很琐,真有点像老鼠的童老鼠耸耸肩,道:“好啦!好啦!你别嚷嚷,我去查查看就是了。”

妇人双眉一剔,露出怒意,道:“什么你呀我呀的?”

童老鼠忙道:“对不起,小人总是设规没矩的脾气,您李二姐包涵包涵

李二娘哼了一声,道:“这才像话。”

童老鼠皱眉裂嘴,做出一副苦相,道:“李二娘,你已忘记我们本是做过夫妻来的么?”

李二报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你得记住。”

童老鼠叹一口气,转身向云散花这一头行来,那意思是照他刚才说的,往吊道这一头查看查看。

李二娘叫道:“阿童……”

童老鼠站住脚步,口中应道:“干吗?”

云散花但见他嘴角泛起得意的狡笑,顿时晓得童老鼠刚才那副惨兮兮的样子,敢情是装出来的。

但显然他装作的样子已打动了曾是他妻子的李二娘。

李二姐道:“我现下已是教主身边的人,替他掌管了本洞府的一切杂务,身份地位,都和过去不同了。”

童老鼠道:“你不用提醒我,难道我会忘了?”

他没有回转身去瞧那女人,云散花心中大为击节赞叹,忖道:“以他的尊容,如果转回去,朝着女人,对方定将发生厌恶之感,因而心中的怜悯烟消云散……”

李二娘道:“那么你竟怨怪教主把我留下么?”

童老鼠道:“我有几个脑袋,胆敢怨怪教主?不过你终究曾经是我的妻子,有时候找个机会,与我亲热亲热,聊慰我的相思,这也不算过份呀!”

李二娘道:“唉!你又来这一套了。”童老鼠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的,我向来每夜不能没有女人,但现下呢,常常是好久都没有女人陪宿。”

李二姐道:“你老是来这一套,早晚出岔子……”

童老鼠伸出舌头,不断地舐着嘴唇,露出一副渴求情欲之态。

李二姐又唤了一声,这时她的样子不但不凶悍泼辣,反而有点妩媚,大有女性的味道了。

她道:“你还是先仔细查看一下,刚才的警报,虽是护法大仙直罗子已报上来,见到一个女的,但还是小心点好。”

童老鼠道:“刚才闻警时,我曾来巡视一次,不但把外面入口处的禁制再行摆设好,同时在这里面的一节,也连市了三道禁制。但这一路行来,禁制全无变异,你还不放心么?如果有人能潜入来,我倒不信了。”

李二娘沉吟一下,道:“想来大概也没有人能潜入。不过当初这一截甫道,未设禁制,假如最初入洞之时,是两人同行,其后女的与护法大他见面了,而另一个则趁机潜入。到你其后赶来时,虽再设禁制,却已迟了一步啦!”

虽然童老鼠不以为然地发出笑声。使云散花却当真大为吃惊。因为这个女人心思之细密,大是出人意料之外。

只听李二娘又道:“好吧,快点来,只有半个时辰陪你……”

她推开房门,童老鼠迅即转身奔去,抱住李二娘壮硕丰满的身体,抚摸亲吻,动作又情急又偎亵。

李二姐吃吃而笑,一面道:“鬼,你非变成老鼠干不可啦!”

他们一面调情,一面入房,接着“砰”一声,关起房门。

云散花摇摇头,跃了起来,先伸一伸扭曲许久的柳腰,忽然发现心中竟禁不住泛漾着阵阵春情。

她自个儿摇摇头,好像要用这个动作,把情欲甩掉。

她暗自忖道:“这一对其貌不扬的男女,居然能使我春心荡漾,实在可羞得很。假如是个美男子,还请有可原……”

念头一转,又想道:“刚才童老鼠说到有三道禁制之事,何以我一路行来,竟全无感觉,莫非他在吹牛?不对,李二娘也不否认,可见得是真的

她深知这是一个大问题,据她的了解,邪门法术中,能够布下看不见摸、不到的禁制。

若是外人行经,顿时发生反应,不是把人制住,就是发出警讯,使施术之人,晓得有外人经过。

她慎重地想道:“敢是我身上的丹凤针,居然有此妙用么?”

这个想法使她既兴奋,又狐疑,在没有进一步试验以前,她只好暂时抑制着这阵欢喜,且当它没有这等灵效。

她已站在门边,侧耳听去。

木门甚厚,似乎传不出声音。她蹲下来,找寻那个钥匙洞,那是个拇指般大的狭长孔洞,通透房内。

她凑眼上下一看,但觉一阵阴凉之气,袭入眼中,顿时眼睛受到刺激,好像要涌出眼泪似的。

但这阵不适之感,霎时过去,原来她胸前贴肉挂着的丹凤针,也透出一缕温暖之气,直达眼睛。

云散花对此已有经验,晓得这钥孔中大有古怪,想必然是~种禁制,足以使人眼睛发生问题。

但由于她有丹凤针在身,能抗干毒百邪,是以邪毒来侵,丹凤针已发出妙用,予以消解。

她望人房内,由于门扇甚厚,是以目光透过这个小孔之后,不能扩散,只看见对面的墙壁。

她估计一下,从门口到那堵炉壁,只有六七尺。

当下忖道:这个房间断不会如此窄小,这有几点证明,一是杜希言精通土木建筑之学,他必是深知此房另有古怪,方肯进去。第二,李二娘手中有一枚钥匙,显示此房具有重要性,至少也该存贮贵重之物。

第三,他们进去幽会,如果只是外面这么一间,便太危险了。由于这些理由,可知此房曲径通幽,必定另有天地。

她得到推论的结果后,立刻试着打开房门。纵然此门已经锁住,但决拦不住她这个修习过“忍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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