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芹说:“那他真是一个小怪物了!”
莫纹说:“妹妹,你在他面前,千万别乱说话,得尊敬他才是。”
“姐姐,我怎会在他面前乱说话呵!不怕他撕了我吗?”
万里无影说:“人魔星君还带了他那两个宝贝徒弟,黑、白双妖一块而来,一路上,端掉了阴掌门人的八九位什么骑主。”
莫纹又问:“小兄弟,第二位世外奇人是谁?”
“这个人就更是世外的奇人了!”
“谁!?”
“武林八仙之一,漠北怪丐的嫡传弟子。”
莫纹、小芹和痴儿一听,几乎一齐惊愕起来。漠北怪丐已是一位古人,仙逝近二百年了,就是他唯一的一位嫡传弟子没影子莫长老,也死去了几十年,他哪里还有嫡传弟子在世上的?除非是莫长老死而复生,这是不可能的。小芹问:“是不是莫长老又重生了?”
“莫长老会重生吗?那不成了神仙?”
“那漠北怪丐哪来的嫡传弟子?”
“有!有呵!除了莫长老,漠北怪丐还有位弟子留在这世上的。”
小芹追问:“是谁!?不会是你这个小怪物吧?”
万里无影笑着:“哎!我可没有这么大的福分。”
莫纹问:“小兄弟,这位世外奇人大概也有一百多或二百岁吧?”
“不不!他跟我父亲的年纪差不多。”
莫纹三人更是傻了眼:“跟你父亲差不多?四五十岁?”
“不错!不错!顶多比我父亲大一两岁。”
小芹嚷了起来:“小怪物,你当我们个个是白痴吗?听你在胡说八道?”
“哎!我说的是真的。”
莫纹说:“小兄弟,别说笑话,是不是他是莫长老的嫡传弟子?”
“不!不!莫长老是他的师兄。莫长老是在仙逝前三年才知道世上有这么一个师弟的。”
莫纹问:“这么奇?”
“是呀?要不怎叫世外奇人?”
“那么,这位奇人尊姓大名?”
“吴影儿。”
小芹更睁大r双眼:“无影儿!?没有一点影儿的人?哪是什么人了?是鬼吗?”
“他怎么是鬼了?”
“只有鬼才没有影子呀!显然,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漠北怪丐的嫡传弟子,是你这个小怪物平空捏造出来的人。”
“噢!你别弄错了,他姓吴,口天吴的吴,名字叫影儿,不是没有影儿。就像莫长老在武林中的绰号一样,叫没影子。”
莫纹微笑问:“小兄弟,那么说,他的轻功是非常的好了?”
“好,好,比我父母的轻功还好,他要是施展起来,真的是一转眼就不见了,像影子似的一下在人面前消失,去得无影无踪。”
“是吗?小兄弟,这么一位奇人,怎么没听到人们说起的?”
“他极少在江湖上走动,就是走动,也从来不留姓名,自从他和我父母联手大破飞鹰堡后,就没再在中原露面,所以知道他的人极少极少。”
“那他真是世外奇人了!”
小芹问:“姐姐,你真的相信这小怪物的话吗?”
“妹妹,你不相信?”
“鬼才相信他胡说八道。”
万里无影耸耸肩,苦笑一下:“你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
小芹冲着他问:“好!小怪物,我问你,漠北怪丐仙逝时,那个什么吴影儿出世了没有?”
“看来没有。”
“既然没有出世,漠北怪丐怎么传他武功?不会在地府和天宫中传吧?再打发他转世投胎为人吧?”
“喂!小刁蛮,你有没有听说武林中有隔代弟子这件事?”
小芹一怔:“隔代弟子?”
“不错!他就是漠北怪丐的隔代弟子。”
“真的!?”
“吴影儿在漠北的一处山岩中,碰上奇缘,获得了漠北怪丐一生绝学的武功秘笈,在漠北怪丐尸骸面前,拜漠北怪丐为师,凭自己的天聪和苦练,学到了秘笈上的绝世武功,是不是漠北怪丐的嫡传弟子?”
小芹怔住不能出声了。因为在武林中,隔代弟子之事不是没有,只不过是极少极少而已。就是这小怪物的父亲——万里豹,也是在方悟禅师死后,才从方悟禅师留下的武学秘笈中,练成了一身奇厚的真气和无影剑法,成为一代武林奇人(万里豹和吴影儿详情,请看拙作《奇侠传奇》)。
莫纹微微点头说:“妹妹,所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到时,我们真要看看这一位世外奇人了!”
小芹笑道:“姐姐,不知这吴影儿是不是以漠北怪丐之名跑来江湖上招摇撞骗,还是这小怪物胡乱拉了一个人来戏弄我们?”
万里无影叫起来:“你怎么这般不相信人?”
“小怪物,江湖上人心叵测,谁知道这个吴影儿是不是来打慕容家武功绝学的主意。我和姐姐不能不防。”
“噢!你想到哪里去了?吴伯伯不是这样的人。”
痴儿突然说:“不错!不错!我知道这个叫化是个顶好的人。”
小芹惊讶:“少爷,你知道这个吴影儿?”
“知道!知道!他曾经和我捉过猫猫玩,不是顶好的人,会和我捉猫猫玩吗?”
“你在哪里和他捉过猫猫玩了?”
“我家的后花园呀!不过那时,我才有八岁,他教了我不少捉猫猫玩功夫,我就是老学不会。”
莫纹一听,便明白是什么回事。极有可能,吴影儿在痴儿八岁那年,就传给了这痴儿的轻功,也极有可能是这位奇人,教痴儿如何装傻扮蠢的。怪不得他一身轻功这么出色,来往无踪无影,成为了一位神秘的黑鹰。便说:“既然兄弟这么说,这吴影儿是位好人了,我们不应该生疑才是。”
正说着,珍妹子挽了一壶开水和提了一个大竹篮走了进来,小芹愕异:“你没睡?”
珍妹子一脸忠厚,笑说:“小姐,我见你们来了客人,又在院子里玩,想小姐、少爷们必定有些饿了,所以特意从厨房要了四碗面和几碟卤味。小姐,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莫纹说:“不怪!不怪!珍妹子,我们多谢你了,为我们想得这么周到。”
“小姐,千万别这样说,这是我应该做的事。”珍妹子一边说,一边用抹布抹干净圆桌,摆上筷子、汤匙,先从竹篮的第一格中端出几碟卤味,又从第二格中拿起四碗热腾腾的汤面,放在桌上。
莫纹说:“辛苦了,珍妹子,你去睡吧,不用在这里伺候我们了。”
珍妹子似乎了解武林中人的性格和作风,应了一声“是!”又说:“那小姐、少爷慢用,碗碟用完,就摆在这里好了,明早我会来收拾。”说完,便自去睡觉。
小芹在她走后轻说:“姐姐,珍妹子似乎对我们伺候得太周到了,不奇怪吗?”
莫纹颌首:“不知是她看在钱份上还是有别的用意。”
“姐姐,她会不会是阴掌门二十四骑中的人?”
万里无影说:“极有可能。”
痴儿问:“你怎么知道?”
“她曾说过,长沙城里有二十四姐在,有哪个大胆的贼人敢进来闹事?那不是二十四骑的人是什么?”
莫纹说:“小兄弟,话不是这么说。传说二十四姐在长沙府深得民心,受黎民百姓欢迎,做了不少好事。珍妹子这样说,也可能是对二十四姐的敬仰,不一定就是二十四骑的人。”
小芹说:“姐姐,我们先试试这水里、面里、菜里有没有下毒就知道了!”小芹取下陶老夫人给她的那支万能试毒银针。这种银针,是四川陶门特制的,可以试出各种各样的毒,在银针上呈现出不同的颜色来,而且反应极为灵敏,只要接近有毒的物体时,便反应出来,不必插入饭菜中去。
小芹不单试过了面、茶水和菜,就是连碗碟筷子和汤匙,都试过了,没有毒,完全可以放心吃。看来珍妹子是对他们一片热情和关心的。除了银子以外,珍妹子为人也忠厚,感到莫纹打赏了她十两银子,不尽心伺候似乎心里不安,不然就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虽然这样,莫纹仍放心不下,总感到珍妹子对自己过分热心了,恐怕有另外的原因。人在江湖上行走,任何一点反常的现象,都不能不警惕。她刚才那么说,只不过想稳定万里无影和小芹,别去惊动了珍妹子。怕万一弄错了,伤了珍妹子的心。所以在小芹试过没有毒后,莫纹站起来说:“小芹,兄弟,你们先陪小兄弟慢慢吃,我出去一下。”
小芹意外:“姐姐,你去哪里?”
“没去哪里,我一会儿就转回来。”
“姐姐,是不是你察觉了外面有什么不对了?我和姐姐一块出去。”
“妹妹,别疑神疑鬼,外面没事。你不用跟我了,在这里招呼小兄弟。”莫纹说完,人已闪身出去。
小屋子里,珍妹子正想解衣而睡,一下看见莫纹微笑地立在自己身后,吃了一惊:“小姐,是你!?”
“珍妹子,没想到我会来吧?”
珍妹子一脸惊讶、疑惑之色:“小姐,是不是还有什么要我做的?”
“不!我是特意来多谢你。”
“小姐!我不敢受,伺候小姐、少爷,是我应该做的工作。”
“你对我们太好了!这是我从来没有遇过的热心人。”
“蒙小姐厚赏,我能不尽心吗?”
“珍妹子,你能不能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认出我们是什么人了?”
珍妹子不由点点头:“我有点疑心小姐是……”
“青衣狐狸?”
“小姐不是?”
“不错!我正是江湖上人所说的青衣狐狸!”
珍妹子既惊讶也惊喜,不由向窗子外的夜空打量了一下,轻声问:“小姐真的是莫女侠?”
莫纹见她这种小心谨慎的神情,有些意外,但可以肯定,珍妹子不是与自已为敌之人,可以说是一位爱护自己的朋友。便微笑说:“我还能是假的吗?”
珍妹子大喜而拜:“小妇人叩见恩人。”
这下,莫纹感到意外了:“珍妹子!我们以前好像没有见过面吧?”
“是!小妇人也是第一次见到恩人。”
“我们没有见过面,何来有恩于你?”
“莫女侠虽然没有恩于我,但却救了小妇人当家的一命,也就是救了小妇人全家人之命,恩比天高。”
“珍妹子,你先起来,你当家的是谁?”
“莫女侠恐怕不记得小妇人的当家了,但我全家,不敢忘莫女侠的大恩。”
“你告诉我,你当家是谁?”
“小妇人当家姓余,人家称他为地老鼠。”
“什么!?地老鼠?”
“莫女侠真的不记得了在安化县洞子村附近放走了的地老鼠么?”
莫纹更是讶然:“他就是你的当家?”
“莫女侠记起来了?他听从女侠的话,在山野中躲了一夜,后听到莫女侠杀了那个可怕的人,才敢回到长沙。以后就一直念念不忘莫女侠的大恩。要是那一夜我当家的死了,我一家五口,老的老,小的小,只得小妇人一个人,真不知怎样过日子呢。”
珍妹子这几句话,给了莫纹很大的震动。看来能不杀人,还是别乱杀人好,更不能滥杀无辜。因为杀的不单他一个,而是他后面的一群老小。当时莫纹之所以不杀地老鼠,不是出于什么手软仁慈,而是感到像地老鼠这样的人,不值得去杀,当然也有点看在苏三娘的情面上。这事一过,莫纹早已将地老鼠忘得干干净净,压根儿也没想起这么一个人来。想不到当时自己一念之仁,人家事后将自己当大恩人似的敬重,全家人都记在心里。莫纹想到这里,感到自己好像对不起珍妹子似的,动情地说:“珍姐,可难为你了!”
“不不!莫女侠千万别这样称呼小妇人,叫我珍妹子好了!”
“珍姐,你这样不是将我当外人了吗?”
“莫女侠,小妇人受不起。”
“你年纪比我大,我叫你一声珍姐也是应该的。你当家的回来,二十四姐对他怎样?没怀疑他么?”
“莫女侠,二十四姐平日对人不假以颜色,而且心地极好。她听说我当家从大难中逃生出来,就没再打发他出去,让他留在长沙城中帮忙干些杂活,也顺便照顾一家老小。”
莫纹心想:是苏三娘对地老鼠起疑心,不再信任?还是真的在照顾他一家老小?便问:“现在二十四姐在哪里?”
珍妹子一怔,望着莫纹,迟疑地问:“莫女侠,你不会来杀她的吧?”
“你看呢?”
“不不!我求求女侠,千万别杀她,二十四姐的确是位好人,城中的百姓,都很爱戴她,她手下的女将,都忠心她。”
“放心!我不会杀她的。”
“小妇人就在这里多谢女侠了!”
“你不愿告诉我她住在哪里?”
“小妇人的确不知道她住在哪里,不过她不时在堂口上露面。”
“珍姐,我们在这里,你没告诉其他人知道吧?”
“恩人放心,小妇人不是多舌之人。”
“那位叫什么标哥的小二也不知道?”
“他绝不会想到恩人就是莫女侠。”
“好!有你一句话,我就放心了!珍姐,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
“女侠还有什么事吩咐小妇人做的?”
“没有了!你明日见了我们,最好将我们当一般过往客人看待,别过分热心,以免他人起疑心。”“小妇人知道。”
莫纹便离开小屋,回到楼下大厅。小芹他们早已吃完了面。‘小芹问:“姐姐,你去找珍妹子说话?”
“唔!”
“她是什么人?”
“放心,她是一位厚道人家妇女,有她看顾,我们可以放心在这里住下。”
万里无影站起来说:“莫姐姐,我也应该走了!”
痴儿问:“你不和我玩?”
万里无影一笑:“这么夜还玩?”
莫纹问:“小兄弟,你住在哪里?”
“也在这客栈中,不过我没有你们这么富有,却住在前面一排的客房中。”
“小兄弟,那祖孙两人……”
“哦!我连夜雇船送他们离开长沙回家乡了!”
“小兄弟办事很干脆利落。”
“不干脆利落不行,我担心长沙来了两只狐狸,会风云突变,殃及他们。”
小芹嚷起来:“你这小怪物,是不是又想讨打了!”
“我说的不对?”
莫纹一笑:“令尊令堂他们几时来?”
“只等昆仑、华山、恒山两派掌门人一到,就会赶来,所以莫姐姐最好还是先别打草惊蛇,将他们吓跑了!”
“好啦!小兄弟,你可以走了。”
万里无影一走,小芹问:“姐姐,我们真的不动手,在这里住几天?”
莫纹问痴儿:“兄弟,你看呢?”
“姐姐,我想明天去赌场玩玩。看看那些蛇会不会跑出来。”
“好!兄弟。那你去玩吧!别玩得过火了。”
小芹疑惑问:“姐姐,不担心将蛇惊走吗?”
痴儿说:“不会的,我们不去玩,说不定那两条大蛇真的跑开了。”
莫纹一笑:“不错!打草,不但不会将蛇惊走,说不定已走开了的蛇,反而会跑回来。”
小芹问:“真的吗?”
“妹妹,碧眼老魔和西天王之所以从丐帮、少林赶回长沙,势必要得到我们。只要我们一住长沙露面,他们会跑吗?恐怕他们就是不在长沙,也会从外面赶回来。小怪物担心我们打草惊蛇走,我们却来个打草引蛇回。”
小芹说:“好呀!那我明天也跟少爷去赌场赌钱玩。”
莫纹说:“去是去,可不能杀人,不然,我们在长沙一天也住不了。”
痴儿说:“小错!不错!出了人命,阴掌门的人不找我们,官府中的人也会找上我们了,那我们只有赶快离开长沙。”
小芹说:“哎!你们是不是担心我胡乱杀人了?我才害怕杀人哪!”
“妹妹!我只不过说一下,不会就更好。”
“姐姐,你快吃面吧,不然就凉了!”
这一夜,痴儿就睡在楼下的书房中,莫纹和小芹就住在楼上的两个房间内。以往,她们担心痴儿胡闹和安全,现在再也不担心了,反而觉得有这么一个神秘黑鹰的保护,可以放心美美地睡一夜。也许是她们在山谷中练功时所养成的习惯,天蒙蒙亮就醒了,各自在自己的房间练内功。练功完毕,便听到楼下珍妹子在收拾昨天的碗碟筷子,痴儿却不见动静。
莫纹首先走下楼来。珍妹子一见,不由叫声:“莫女……”
莫纹用手指放在自己嘴唇上,轻轻“嘘”了一声,微笑地说:“怎么我昨夜说的就忘了?”
珍妹子慌忙改口,笑道:“小姐,这么早就起身?不多睡会?是不是我惊醒了你?”
“不!我习惯早起,不关你的事。”
“那我去给小姐挽桶热水洗面。”
“不用忙,慢慢来。”莫纹说时,目光往书房望去。想不到痴儿不在书房中高卧,书房中空空如也,不由说了一声:“咦!他一早去哪里了?”
珍妹子问:“小姐是问少爷吗?”
莫纹颔首。珍妹子说:“我来时,少爷似乎在院子蹲在地上玩。”
“什么!?他蹲在地上玩?”莫纹暗想:这个痴儿又在玩什么了?
珍妹子说:“是呀!小姐,是不是少爷有些不大正常,像小孩子似的?”
“哦!?你看出来了?他是有点像小孩子的性格,喜欢独自一个人玩的。”莫纹只有这么替痴儿掩饰着。
珍妹子笑起来:“怪不得少爷蹲在地上看蚂蚁儿打架。我想走过去,他连忙摇手,示意我别过去,我问,少爷看什么?他说,蚂蚁正在打架,别吓跑了它们。我心想:少爷这么大的一个人了,怎么喜欢看蚂蚁打架?”
“好!珍妹子,你忙你的,我看看他去。”莫纹步出楼阁,果然见痴儿仍在庭院中,不过不是蹲在地上,而是背负着手,凝神观看一株树干。莫纹问:“兄弟,你又玩什么花样了?”
痴儿笑了笑:“观察敌情。”
莫纹一怔:“什么?昨夜又有人来过?”
“不是人。”
“不是人?怎么是敌情了?”
“蛇!”
“蛇?”
“不错,是条蛇,一条毒蛇。我要是没有观察错,这条毒蛇就藏在这树下树根中,所以一早一晚,你和小芹千万别在这一带走动。”
“你不能引它出来杀掉么?”
“昨夜我就想将它引出来,不料来了小怪物,惊走了这条蛇,它没有再出来。”
“你昨夜不是特意伏在这里戏弄那小怪物的吗?”
“我是特意伏在这里,想不到发现了这条毒蛇,刚伸出一个脑袋来。正巧这时小怪物跃下来,我担心咬了他,只好以衣袖之劲,将蛇赶回洞中,以泥封了洞口,同时顺势抱了小怪物一滚,而封了他的穴。所以当小芹与小怪物比武时,我一直注意这蛇的动静。”
“它出来了没有?”
“没有!”
“兄弟,你快想办法扑杀了它,我和小芹却不怕,只怕它会伤了珍妹子。”
“既然这样,我以掌力震死它在洞中好了!本来我还想活捉了它,取下它的胆来。”
“这又毒又腻的东西,活捉它干什么呵!你快扑杀了它。”
“这蛇毒蛇胆,很有药用的,可医治一些风瘫的病人。”
“算了,你又不是什么大夫郎中。”
“好!那我扑杀了它。”
痴儿暗运一身真气于掌,一掌按在树根上,这种阴柔带刚的掌力,正是武林中少有的摧心掌,既可隔山打牛伤人于无形中,也可击在物体上,表面上不现任何伤痕,而内部全震碎了,莫纹隐隐听到树根下蛇死时的滚动挣扎声,一会便消失了,显然蛇已在洞里死去。再看看树根,完好如故,丝毫没受损伤。莫纹不由从心里赞了一句:“兄弟?好俊的掌劲!恐怕就是练了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功夫,也受不了兄弟这一掌。”
痴儿一笑:“姐姐,我用来击蛇,未免有点小材大用。”
“兄弟,你怎么将话说颠倒了?是大材小用,委屈了你这么俊的功夫。”
这时,小芹也练完了内功,下楼走了过来,笑问:“姐姐,少爷,你们在谈些什么?”
莫纹一笑:“我们在说一个潜在的敌人。”
小芹愕然:“一个潜在的敌人?谁?”
“算了!它已经死了。”
“死了?”小芹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感到姐姐和少爷一早起来,怎么会谈起这件事?茫然地问:“姐姐,到底是谁呀?”
痴儿指指树下:“是条毒蛇。”
小芹比莫纹更害怕蛇,何况还是一条有毒的蛇?她本能地跃了开去,紧张地盯着树下:“在,在哪里?”
痴儿笑道:“你怕什么?它已死了!”
“你怎么知道它死了?”
“我打死的呀!”
“少爷,你怎么老是招惹这些令人毛发直竖的滑腻腻的东西?”
“我不打死它,那不咬着你们了?”
莫纹说:“妹妹,别说了!珍妹子已打水来了,我们上楼去梳洗吧,用过早点,你们不是要去赌场玩吗?”
“姐姐不去?”
莫纹摇摇头:“我一去,恐怕你们就玩不成了。就是妹妹要去,也应该扮成-个小厮去的好。不然,你们一进赌场,只有大打出手,就别想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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