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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处处侠影

“由于我有事他往,看来,我还是来迟了一步,叫三位受伤了。”

眇目黑衣老者惊疑了:“你就是人说的青衣狐狸女?”

“是呀!你想不到我会转回来吧?”

“你、你、你怎么要出手救他们?”

“难道我要出手相助你们吗?”

“老夫不明,他们要你交出慕容家的武功绝学,你还助他们?”

“你们不也是一样吗?”

“尽管如此,姑娘应袖手旁观才是。”

“对不起,公孙公子和关大侠他们没有你们这么心狠和卑鄙。小女子权衡利害,只好相助他们了。”

“好!那你跟他们一起去死吧!”

“你这话不说得过早吗?”

“姑娘,老夫让你看看。“眇目老者说完,又是长啸一声,道路两旁的杂树林中,一下涌出了十多个手执强弓怒箭的黑衣人。眇目老者又阴森森地说,“姑娘,老夫再说清楚一点,他们的箭,都淬了一见封血的巨毒,姑娘明智的,最好一个人脱身先走,别插手这趟浑水。”

“单眼老贼!你未免高兴得太早了!”

“你说什么?”

“你放眼看看,他们身后,是什么人来了!恐怕他们手中的毒箭都射不出来。”

眇目老者一看,只见自己手下人身后,跳出了几十名江陵丐帮的高手,向这些弓箭手扑去,其中一个衣衫褴褛的大汉,手持打狗棍,威风凛凛,一连打翻了七八个黑衣人,高喊道:“关大侠,我丐帮的人全来了!”

这条大汉,正是丐帮江陵堂堂主张振宇,绰号袖里乾坤,是荆州一府的一条好汉,袖中的暗器,百发百中。关云山大喜:“张堂主,我关某在这里。”

莫纹对眇目老者说:“这下你看清楚了吗?恐怕死的不是我,是你这单眼老贼。”

眇目老者感到大势已去,便想脱身而去。莫纹一剑将他挡了回来,问:“你还想走吗?”

眇目老者歹毒地说:“老夫走不了,你恐怕也脱不了身。中原侠义道上的人,找的也是你。”

公孙骏说:“姑娘,你先走,在下尽可以将这老贼打发掉。”公孙骏担心丐帮的人知道了莫纹,恐怕也不会放她轻易离开,双方引起冲突。

莫纹点点头:“也好,公子,你小心了!”便一闪而去。

公孙骏提剑对眇目老者说:“老贼,你受死吧!”也不等老者说话,一剑挥出。

眇目老者一掌拍出:“你要杀老夫,恐怕也不那么容易。”

双方又交起锋来。论武功,眇目老者只略逊公孙骏,但交锋经验,却比公孙骏丰富得多,双方交手,在武功不分上下时,就全凭经验、智慧和意志了。眇目老者虽然经验丰富,但武功、意志和智慧都不及公孙骏。尽管公孙骏身负两处刀伤,仍处于上风。剑出如惊雷走电,辛辣快捷无比。何况眇目老者已无斗志,在丐帮张堂主奔过来时,心一慌,一条手臂叫公孙骏削了下来,跟着剑尖贴在他的胸口上,冷冷说:“老贼,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眇目老者闭目说:“你杀老夫好了!”

“说!是什么人打发你来暗算我们的?”

“要杀就杀,又何必多问?老夫真的要暗算你们,你们一到,只要老夫一声令下,乱箭射出,试问你们还有命么?”

“你想凭武功取我们性命?”

“要不这样,老夫会当道而立么?”

公孙骏一下收了剑:“你走吧!”

眇目老者茫然:“你为何不杀老夫?”

公孙骏说:“不错,你说的也是实情。你当时埋伏在暗中令人放箭,我们三人不死,也会中箭。在下敬你是条好汉,同时也不想杀一个没能力反抗的人,你走好了!”

“你不后悔?”

“在下从不后悔,今后你要再找在下寻仇,在下随时可以奉陪。”

眇目黑衣老者以奇异而复杂的目光打量着公孙骏:“好!愿青山常在,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说完,便纵身而去。

袖里乾坤张振宇问:“这单目老人是谁?”

江陵一柱关云山问:“贤弟,你真的放他走了?”

公孙骏说:“小弟敬他是条汉子,没有暗算我们,不像柳贼。”

“你不担心他今后带人再来?”

“关兄,他杀我们,不过为了灭口,不使柳贼面目暴露。现在计划落空,今后就是杀了我们,也灭不了口,他何必再来找我们麻烦?”

张振宇听不明白,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孙骏便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张振宇睁大了眼睛:“人称仁义长者的柳寨主是西域玄冥阴掌门教主的人?”

“要不是这样,这伪君子的面目怎会暴露了出来?看来,西域教主的三十六骠骑使者,已渗透到中原武林中了,我们不能不小心。”

关云山说:“贤弟,你怎么不问清他三十六骠骑使者是些什么人,隐藏在什么地方?”

“关兄,他是一条硬汉,恐怕杀了他也不会说出来。”

张振宇又问:“盗取慕容家武功的青衣狐狸女,你们也与她见过面了?”

公孙骏和关云山都点点头。

张振宇急问:“她现在哪里?”

公孙骏还没开口,关云山说:“刚才救我们的少女就是她。”

张振宇惊愕了:“是她?你们怎么不拦住她?怎么让她走了?”

公孙骏说:“不瞒张堂主说,在下武功不及莫姑娘,再说莫姑娘对在下等人有过两次救命之恩,在下也不会拦她。”

关云山说:“天色夜了,请张堂主到寒舍一趟,再说详情好不?”

张振宇说:“我叫化就不客气了!”他吩咐手下掩埋尸体,打扫战场,又扶重伤的司马雄上马,自己也跃上另一匹马背,缓缓返回城里。幸而这时城门未关,而城中早已是家家灯火了。

关府上下早已掌门。关云山的妻子见关云山至夜仍未归,也知不好,正想派人去打探,听家人来说:“大爷回来了。”云山妻子才放下心来。可是见云山一身是血,公孙公子也是血迹斑斑,司马雄更是由两位家人抬着进来,不由大吃一惊:“夫君,发生什么事了?”

关云山说:“我没什么事,你快命人准备几十人酒菜,招待丐帮众弟兄,全靠张堂主带人赶到,才救了我们的性命。”

关云山妻子向张振字拜谢:“贱妾多谢张堂主救了夫君等人。”

张振宇慌忙说:“关大嫂别这样,不然,可将我这叫化头吓跑了!”

“请张堂主到大厅上坐。”

“大嫂别客气,请先看顾关大侠等人才是,我叫化随便哪里坐都可以。”

关云山说:“请张堂主到大厅暂坐一会,关某和公孙贤弟换过衣服再出来陪堂主。”

“你们快去好了,我却想听有关那狐狸女之事。”

关云山和公孙骏各分别去洗干净伤口,换上衣服。司马雄早已由家人抬进客房,医治严重内伤。两个死去的家人命人厚葬,发放金银,抚恤家小。

关云山和公孙骏包扎好伤口,换过衣服,走进大厅。大厅上,由关府管家陪着张振宇饮茶闲谈,见他们进来,一齐站起来。关云山忙说:“张堂主别客气,请坐。”

管家对关云山说:“大爷,刚才一位丐帮弟兄来说,他们不来了,以免惊动众人。”

关云山说:“这怎么行?你快去请他们来。”

张振宇拦住道:“关大侠,我们都是武林中人,何必客气?由他们好了。”

“那不行。”

“关大侠,要是你这么见外,我叫化头也不敢打扰,就此告辞。”

“不,不!我关某还有话向张堂主说,请先坐下。至于丐帮众位弟兄.不来,我关某不敢勉强,但备下的酒菜,一定要抬去贵堂才是。”于是关云山命管家派人将几桌酒菜,送去丐帮江陵堂所在地——城东的土地庙。

管家应命而去。

张振宇一笑说:“那我们丐帮,有三日不用上街讨吃了。”

公孙骏问:“张堂主,你怎么知道我们在八宝山下受困,而及时赶来相救?”

“有人飞枝传柬,说关大侠等人在八宝山下受西域玄冥阴掌门人袭击,危在旦夕,求张某出手相助。”

关云山愕然:“是谁?”

“张某也不知道是谁。我正与几个弟兄在土地庙议事,只见一道青光一闪,‘笃’的一声,便见一枝竹枝插在柱上,竹枝穿着这一张字柬,初时弟兄以为有什么人前来踩盘子,急忙跃出去看,连踪影也没发现。”

“飞枝传柬?”公孙骏惊讶了,“是什么竹枝?”

“只是一般细小的竹枝。”

“是一般的竹枝?”公孙骏更惊震了,“一般竹枝竞能力透木柱,那么说,那传柬之人,内力异常深厚,可以摘叶飞花伤人了。这样的武林高人,恐怕在当今武林也不多有。”

张振字说:“当时我与弟兄们也惊骇不已。既然是高人传柬,想必这事是真的了,所以张某便传城内所有丐帮弟兄,赶去八宝山,果然见关大侠等人受围。”

关云山喃喃自语:“这位武林高人是谁?在下所交结的朋友,屈指可数,可没有一个人有这么惊人的功力,莫非是在下恩师枯木禅师?”

张振宁说:“不可能是令师的,因为留柬之人,字迹娟秀,显然是位女子。”

“什么?是位女子?”

关云山和公孙骏顿时呆住了。中原武林,谁有这般深厚内力的女子?除了逝去的慕容小燕女侠,就数梵净山庄的庄主了。其他如武林宿老玉罗刹、陶十四娘和丐帮金帮主,都不可能有这样深厚的内力。逝去的燕老前辈不可能重现;梵净山庄庄主绝不会卷入武林的恩怨仇杀,她对中原武林人士没好感,更不会出手相帮。不是这两位武林前辈,又是谁呢?公孙骏虽然敏感到极有可能是莫纹,而莫姑娘有这样深厚的内力吗?可摘叶飞花伤人?要是这样,她与自己交锋,根本没尽全力,只用五成的功力而已。五成的功力,便击败了自己,要是用全力,自己根本不可能在她剑下走满三十招。公孙骏问:“张堂主,字柬不知带来了没有?能否让在下看看?”

“张某正带在身上。”

张振宇从行乞袋中掏出了字柬,公孙骏和关云山在灯下仔细观看着。只见信柬字迹娟秀清雅,但不显苍劲老练,像出自少女之手,下面没有落款。公孙骏心中更肯定是莫姑娘做的了。除了莫姑娘,放眼武林,还会是何人?怪不得她出手相救自己时说了这么一句:“我有事他往,来迟了一步,令三位受伤了!”原来她去通知丐帮的人赶来救他们。

关云山问:“贤弟,你看是谁做的?”

公孙骏想了一下,不愿说破,摇摇头说:“小弟也不知道,看来是位过路的世外高人,通知了张堂主,赶来救我们,因而不愿露面。”

张振宇点点头:“这也极有可能。”

酒席过后,张振宇又询问了有关莫纹的踪迹暗,便告辞而去。公孙骏和司马雄都留在关府中养伤。第二天关云山派出家人在江陵城里城外打听莫纹的下落,谁知踪影全无。可是第三天,武当派的弟子,七剑之一的白石道长登门求见,告诉关云山、公孙骏,说自己师兄白云在当阳遇害,前来追查凶手是谁。

关云山和公孙骏一时惊震,脱口而说:“除了西域玄冥阴掌门人外,其他人不可能杀害了白云道长。”

白石道长愕然:“是西域玄冥阴掌门的人?贫道听闻那狐狸妖女在江陵出现,不是那女妖杀害的?”

关云山说:“道长,绝不可能是莫姑娘杀害的,道长千万别听信谗言。莫姑娘真的要杀害白云道长,在八宝山就下手了,何必到当阳才下手?”

公孙骏说:“在下也可以人头保证,绝不是莫姑娘干的。”

白石道长问:“两位何以敢保证?”

关云山便一五一十地将八宝山的情形说了出来。白石道长疑惑地问:“关大侠是说仁义长者柳寨主所为?”

公孙骏不悦地说:“道长不相信在下?”

“公孙少侠别误会,二位知不知道襄阳柳家寨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

“也正是师兄白云遇害的第二天夜里,柳家寨给人一把火夷为平地,柳寨主一家全葬身在火海中。据柳家寨逃生出来的人说,是这狐狸女妖所千的。”

关云山和公孙骏又怔住了:“真的?”

“贫道从襄阳而来,耳闻目睹,柳家寨已夷为平地,贫道总不会说谎吧?”

关云山和公孙骏互相望一眼,不出声。关云山暗想:难道莫姑娘恼恨柳寨主的为人,出手救了自己后,又连夜去襄阳,杀了柳寨主,火烧了柳家寨?可是,她在八宝山干吗又放了柳寨主?柳寨主固然可杀,但莫姑娘这样累及柳家大小,手段未免太狠了。

公孙骏的想法又不同,他感到这是一种阴谋,莫姑娘不会这么做,伪君子柳寨主可能没有死,说不定这把火就是柳寨主自己放的,从此改名换姓,不再在江湖上出现。只有这样做,才可以瞒过世人。单凭自己和关云山、司马雄所说,别人又怎会相信?公孙骏心里说:柳贼真是一头老奸巨滑的恶狼,莫姑娘放错他了。柳贼这么做,不啻给莫姑娘多添一重罪行,引起中原武林九大门派对莫纹更大的忿恨,可算是老谋深算,自己今后不得不小心了。于是说:“道长,你认定是莫姑娘所干的了?”

“不是这女妖,又是何人?”

“道长这么武断,在下不敢苟同。”

关云山说:“道长,白云道长遇害,在下也敢说不是莫姑娘干的。至于火烧柳家寨,可能是莫姑娘所为,就是莫姑娘不去找柳寨主,在下也会找柳寨主算帐,了断八宝山跑马泉边的仇怨。”

“看来两位不想说出这女妖的下落了!”

公孙骏说:“别说在下不知,就算在下知道,也不会告诉道长。”

关云山说:“道长,我们真的不知道她的下落。白云道长遇害,还希望道长认真调查真相,别冤枉莫姑娘,放跑了真正的凶手。”

白石道长说:“就是没有我师兄遇害之事,我们武当派也不会放过这女妖,贫道希望两位别忘了自己是侠义道上的人。别替女妖说话了!”

公孙骏反唇相讥:“黑白颠倒,无端嫁祸于人,恐非侠义人士所为吧?”

白石道长见话不投机,一揖说:“既然这样,贫道告辞!”说完,便拂袖而去。

关云山望着白石道长的背影,深叹一声:“看来莫姑娘在江陵一露面,黑、白两道上的人,恐怕就纷纷而来了。莫纹火烧柳家寨、屠杀柳门一家大小,这事也做得太过分。”

“关兄,你认为这是莫姑娘所为?”

“不是她又是谁?柳贼总不会自己火烧自己吧?”

“很难说,小弟感到这一把火,绝不会是莫姑娘干的,恐怕江陵今后倒成了是非之地了。”

果然不久,黑、白两道上的高手,摩肩接踵。纷纷而至,从而给关府添了不少麻烦和是非。武当、少林、昆仑、峨嵋四大掌门人,更是先后而来,老在追捕莫纹。幸而后来有人传说:青衣狐狸出现在岳州府的岳阳楼上,伤了一两个高手,人们又纷纷奔往岳州府,才解了关云山的麻烦。公孙骏和司马雄伤势已好,见关府基本无事,也就告辞而去。

莫纹有意在岳阳楼露面,以解关云山之麻烦,随后便悄然而逝,远远投宿在长沙府湘阴县城的一问小客栈里,再也不复在巴陵出现。她是按自己原先的计划,要去挑了衡山一派。

是夜,洞庭湖畔的湘阴县城一片宁静,莫纹正在房内调养精神,蓦然听到屋顶上有轻微的响声,心头一怔,难道有高手跟踪寻来了?衣袖一挥,将灯火拂灭.自己却纵身上了屋梁。谁知窗口外有人轻轻说:“这小女妖怎么熄灯了?”跟着又是一个人的声音轻说:“不好!这小女妖发觉我们了,快闪开,别叫她在黑夜里砍下你的脑袋,那就死得太冤枉了。”

“她会砍下我的脑袋吗?”

“你脑袋有宝吗?她不敢砍?”

“对对,我们还是快走远些好。”

“那我们不去找她了吗?”

“脑袋要紧,别稀里糊涂地掉了下来。”

莫纹一听,感到这两个人的声音有点熟悉的,后来听清楚了,不禁笑起来: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对活宝寻上门来了。便从梁上跃下,重新亮灯,向外说:“你们别走啦,一走,说不定脑袋真的会掉下来呢。”

接着,窗外爬进来两个老叫化,正是丐帮的哭笑二长老。哭长老问:“小女妖,你早知道是我们两个老叫化来了?”

莫纹笑问:“你们两个来干什么?”

笑长老在房间四下打量着,莫纹又笑问:“哎!你在看什么的?”

笑长老说:“好像这房间没有酒呢。”

莫纹说:“你想喝酒,那就找错了地方。”

“那银子总会有吧?”

“你是来我这里偷银子?”

“噢!别说得那么难听,老叫化听说你在江陵关府中弄到了不少的银两,施舍点给我不行吗?”

“噢?你们都知道了?”

“不知道,我们会跟踪而来吗?”

哭长老说:“喂!你来这里尽打哈哈,怎么放着正经话不说?”

“讨钱,讨酒喝,不是我们叫化的正经事么?”

哭长老说:“好,好!你去讨吧,误了金帮主的大事,我不管了。”

莫纹说:“笑长老,有正经事快说吧,你要喝酒,明天我请你们喝个醉。”

笑长老嘻嘻笑起来:“这还差不多。”

哭长老说:“你就知道喝,总有一天,你会醉死酒坛里。”

笑长老还想说,莫纹阻止道:“好啦!金帮主有什么大事的?”

哭长老说:“也没有什么大事,我们帮主想请你这小女妖早日离开洞庭一带州府。”

“哦?为什么要赶我走?”

“哎哎!这不是赶,是请。”

“赶和请还不是一样吗?你们总得说出个原因来!”

笑长老说:“小女妖!你别令我们丐帮难做。”

莫纹说:“我明白了,你们担心我在你们总坛眼皮下闹事对不对?”

“你还闹得不够吗?”

“我怎么闹了?”

“你在岳阳楼上,居然伤了长江双侠……”

“哎!谁叫他们目空一切,出言不逊。”

“小女妖,我叫化可不跟你论是非曲折,总之这一下,你给我们丐帮招惹了大麻烦,你还是早一点离开这一带的好。”

哭长老说:“小女妖,你知不知道什么人来到我们君山了?”

“什么人来了?”

“少林、武当、峨嵋和昆仑四大掌门人都来了,加上我们帮主,是五大门派的掌门人,一齐会集君山,商量活捉你这小女妖,追回慕容家武功绝学的大事。你要是不早离开这里,给活捉了,可别怨我们事先没有告诉你。”

“那我多谢你们啦!”

笑长老说:“别多谢了,你多打赏我叫化两坛好酒就行了。”

“你这不是公开勒索吗?”莫纹笑着说。

“嗨!你怎么这样说的?我老叫化真是好心没好报。看来你这小女妖真不好打交道。”

“笑长老,别见怪,小女子是说笑的。你们看,我去哪里好?”

哭长老说:“最好你今夜里就离开这一带,去哪里由你主意。”

笑长老跟着说:“也别问我们,问我们也不会回答。”

“问问不行吗?”

“当然不行。不然,你这小女妖万一出了事,赖到我们头上,不是说我们明知有危险,还指点你去,就是说我们用心不良,叫你自投罗网。”

莫纹笑道:“我怎会这样!”“很难说,你一身邪气,我害怕。”“好呀!那你们别接近我,走呀!”“你不走?”“我真的今夜里就要走?”“你还想明天大摇大摆地出城吗?”“莫不是我的行踪叫人注意了?”“要不,我们怎会找到你?”“谁发现我了?”“衡山派的人。”

“好呀!我正想找他们的晦气,他们却自动送了上来。”

“小女妖,你别乱来,武当派的七剑,也有两个追踪到了湘阴,他们誓要捉你为白云道长报仇。”

莫纹扬扬眉:“我等着他们。”

哭长老说:“小女妖,你是不是想要了我们两个老叫化的命?”

“我怎么要你们的命了?”

“你在这里一闹,我们两个老叫化能脱掉关系吗?”

“好,我今夜走。”

哭笑二长老大喜:“那你快行动,我们给你在屋顶上把风。”

莫纹突然说:“你们别动!”

哭笑二长老愕然:“你干什么?”

莫纹一下将灯吹灭,轻轻说:“离我们不远的屋顶上,好像有个夜行人。”

笑长老说:“难道武当七剑的那两个杂毛道士赶到了?”

莫纹说:“这人的轻功极好,恐怕在你们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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