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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 追踪使者

“你怎么知道不在?”

“我嗅得出来,这里没有他的气味。”

原来小蛟儿有一种异于常人的功能,嗅觉特别灵敏,他要是存心追踪一个人,只要这个人不从水中跑掉,他就可以追踪得到。他一进这处分堂口,就凝聚了全身的真气,充分发挥他这一特异功能,他感到,所有人的气息之中,的确没有姓常的气息,看来姓常的真的没有来过这里。

甘凤凤说:“就算姓常的不在,这姓马的难道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小蛟儿说:“你先将剑拿开,我来问问。”

甘凤凤收了剑:“好!你来问吧。”

马汉本来闭目待毙,想不到来了这么个人来救自己,睁目一看,又惊愕了,来人竟然是与怪影一模一样的人也是从头到脚,罩在黑袍之下,露出两只闪光的眼睛,惊问:“你也是怪影?”

“不错!我也是怪影。马堂主,我们来,并不是想存心杀你,只要你说出常巧儿在哪里就行了。就是对常巧儿,我们也不想杀他。”

马汉说:“在下的确不知道他在哪里。常使者一向行踪莫测,不单是在下,就是我们的总堂主,也不知道。”

甘凤凤问:“昨夜,他的庄子给人一把火烧掉,你也不知道?”

“知道,在下赶去时,那庄子已变为废墟平地,就是不知道常使者去了哪里,其实,在下也在奉命找寻常使者。”

“他没逃来你们这里?”

“没有!”

甘凤凤逼视着他:“你没说假话?”

“在下可以对天发誓,不敢欺骗两位。”

小蛟儿说:“好!我相信你、你可以离开了!”

甘凤凤问:“什么,你这么就放了他?”

“凤凤,杀了他又有什么用?”

“你让他继续为神风教卖命?”

小蛟儿想了一下说:“马堂主,你能不能听我两句忠言?”

“大侠请说。”

“我劝马堂主自爱,从此远离神风教,别再为黄岐士卖命,不然,就是我们今夜放过了你,你今后也必然为他人所杀。”

马汉不出声。小蛟儿又说:“我言尽于此,望你自重,现在你走吧,我们要放火了!”

马汉一怔:“你们要放火!?”

甘凤凤说:“你以为我们会留下它为神风教所用吗?我不杀你,已算好了!你还想保护这个堂口?”

马汉看看四周,长叹一声,便悄然而去。他走后不久,这个神风教的分堂口便燃起了熊熊大火。小蛟儿和甘凤凤看了大火一会,连夜奔回所谓的金家庄,与东方望、孟老三会合,在晓风残月下,他们在金家庄后龙山的树林中看见了东方望、孟老三。小蛟儿首先问:“叔叔,姓常的有没有在附近出现?”

东方望反问:“你们在分堂口没发现常巧儿?”

“没有!”

甘凤凤问:“这里也没发现他么?”

“要是发现了,我叫化能蹲在这树林子喂蚊吗?”

小蛟儿问:“叔叔,你看这姓常的会去了哪里?”

“我叫化要是知道,还不赶去将他捉了?”

“看来,这两处没有,我们只好赶去神风教总堂,找摘天星要人了!”

“叫化,你敢保证姓常的去了福州?”

“这我可不敢保证,只好去碰一下运气了。”

“叔叔,那我们走吧。”

“那你们三个人先走。”

“你不跟我们在一起?”

“我一身破烂,跟你们在一起,不叫人注意?你们先走,我叫化随后就来。”

小蛟儿和甘凤凤正想动身,东方望又叫住他们:“哎!你们这样上路不行!”

甘凤凤问:“那要怎么上路?”

“你们真的要捉常巧儿,就不能再以江湖郎中的面目出现。”

“叔叔,你要我们改容化装?”原来小蛟儿和甘凤凤在离开永宁城时,已恢复了江湖郎中夫妇的面目。

“不错!不错!最好是改容化装过,变成为一对青年兄妹。”

孟老三愕异:“这行吗?中年人怎能改容为青年的?化装成老人还差不多。”

“孟老三,这对江湖郎中夫妇的改容本事可大了!”

“真的!?”孟老三有点不敢相信。他哪里知道小蛟儿、甘凤凤的真面目。

甘凤凤想了一下:“好吧!你们等等,我们到树林深处改改容。”

当小蛟儿、甘凤凤再从树林深处转出来时,孟老三惊讶得傻了眼。因为在他面前出现的是一对神蕴异常的俊郎丽女:男的俊逸潇洒,神彩照人;女的秀丽无比,清雅绝俗。与以往面容焦黄的郎中和那丑陋的妇人相比,几乎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凡间。这一对倜傥不群、玉树临风的俊男丽女,使孟老三不敢去相信,他惊问:“你们就是孙郎中和孙妇人?”

甘凤凤笑着:“我们难道不是?”

孟老三一听声音,不错,这的确是那丑陋孙夫人的声音,不由惊喜而拜:“孙郎中难怪被江湖上人称怪医,医术不但高明,易容术也天下无双,实在令人佩服。”孟老三到现在,仍不知这是小蛟儿和甘凤凤的真面目,以为是易容后的面目,其实小蛟儿他们根本用不了易容、化装。他当然更不知道怪影、江湖怪医和眼前的孙公子,都是一个人。要是他知道眼前的郎中夫妇,就是惊震武林,令神风教众多高手闻名而变色的小蛟儿和红衣女魔甘凤凤,恐怕引惊愕得不知怎么说了。

小蛟儿说:“孟哥,我们上路吧。”

“是,是!小人今后怎么称呼你们才好?”

东方望说:“你就称呼他们为孙公子和孙小姐好了!同时也委屈老弟暂为他们的仆人,这样,才不引起人们的注意。”

“对,对!小人也是这么想的。”

东方望说:“好了,你们快动身,不然,樵渔双侠等急了。”

于是他们在林中分手,孟老三随着小蛟儿、甘凤凤上路,取道往东下福州。当他们走了四五十里路后,前面出现一处十字路口。路口一旁有间酒店,四五张桌子摆在露天的大树之下。有一些过往的旅客在树下歇脚乘凉或饮酒吃饭。

孟老三问:“公子、小姐,我们要不要歇一下,饮两杯酒?”

其实,就是孟老三不问,小蛟儿和甘凤凤也想到那路边酒店吃些东西,他们从昨夜到现在。没吃过一点东西,肚子也有点饿了。小蛟儿说:“好!”

甘凤凤打量了那些旅客一眼,凭她的经验,看出都是一般的过往旅客,不是外商小贩,就是一些走卒乡民,其中没有一个是武林中人。也说:“我们去吃些东西也好。”

店小二见他们三人朝酒店而来,连忙堆起笑脸相迎,问:“公子、小姐,是饮酒还是用饭?”

小蛟儿说:“我们也饮酒,也用饭。”

“是是。”店小二慌忙带他们到一张空桌坐下,用抹布抹净桌面,又问:“公子用什么酒,叫什么菜?”

甘凤凤说:“别问,将你家最好的酒菜端三四碟来就行。”

“小姐要打多少酒?”

“三斤!”

店小二愕然:“三斤?”

“怎么!?你们没三斤酒?”

“不不,小人是说,小店的酒,味烈而浓,一般人饮上四两,就了不起了。小人是担心公子、小姐不知道,恐怕饮不了三斤。”

“你怎知我们饮不了?饮不了,我们不会带走吗?”

“是是,小人不会说话,请小姐原谅。”

店小二给他们斟上茶,慌忙进店给他们打酒备菜,这么一来,小蛟儿和甘凤凤便引起了旅客的注意。本来小蛟儿、甘凤凤的容貌衣着已引起人们的注意了,一听他们竟然一下要三斤味烈香浓的酒,不由都朝他们望来,私下悄悄议论。

孟老三因为自己是仆人身分,不敢坐下,一直站着,小蛟儿说:“你也坐下吧!出门在外,不用讲这么多礼节了。”

“是,公子。”孟老三这才坐下。

小蛟儿坐下不久,似乎嗅到了一种熟悉的气味,不由面露惊讶之色。甘凤凤看得奇异,问:“你怎么啦?”

小蛟儿说:“姓常的曾经在这里经过。”

甘凤凤惊讶,轻问:“你怎么知道?”

“这里有他留下的气味。”

“真的!?那能不能追踪到?”

小蛟儿点点头。甘凤凤说:“那我们快些吃完饭,追踪下去。”

“我们等叔叔到来,一块去。”

“这个叫化,怎知他来不来的!”

“你看,那不是他来了?”

果然,在那边路口,东方望姗姗而来。这时,店小二已将酒菜全端了上来。甘凤凤笑着:“他也真会选时间而来的。迟不来,早不来,偏偏在我们吃饭的时候跑来了!”

东方望跑来,便伸手向小蛟儿、甘凤凤讨吃。甘凤凤叫起来:“走开,走开!我们还没吃上两口,你就跑来了。孟老三,你给我将这叫化轰跑!”

孟老三一时茫然不知怎么办。小蛟儿说:“妹妹,算了,这么多菜,我们也吃不了,就倒一些给他吧!”

孟老三这时不用吩咐,将每一道菜,用筷子分了一小半在东方望的钵头里。东方望连忙说:“多谢,多谢!”

店小二过来,本来想将东方望赶走,一见这情景,停了下来。小蛟儿对他说:“小二哥,麻烦你,给我拿六个馒头给叫化,同时也给我们拿二十个馒头来!”

“是,公子。”

店小二心想,这位公子不同小姐,心慈人好,真不知是哪一富贵人家的少爷,他从店里端一大盆馒头来,不多不少,二十六个,分了六个给东方望,说:“你快走开吧,难得公子大方好心,第二个就没这么好心了!”

东方望不但不走,一双眼睛直溜溜盯着桌面上的那三壶酒,甘凤凤明知其意,故意问:“叫化,你还不走?想讨打还是想讨骂?”

东方望陪笑着:“小姐!能不能打赏我叫化两碗酒喝?”

“哎!有这么讨吃的吗?”

“我、我叫化宁愿讨酒喝,也不想讨饭吃,要不,我这一钵子菜,换一壶酒喝好不好?”东方望说着,真的将一钵子的菜,放回桌面上,伸手去抓酒壶了!

店小二叫起来:“叫化,你真的是想讨打了!”

甘凤凤说:“拿开!拿开!你这脏钵头放在这里,我还能吃得下吗?”

“是是。”东方望连酒壶、钵头一并拿开,蹲在大树下面吃。旅客们看了都觉得有趣,心想:这叫化也真会讨吃,叫化钵头里的饭菜,谁还敢去吃的?

东方望喝着酒,吃着菜,蓦然间,他耳中响起一阵如蚊蚋似的声音,但非常的清楚:“叔叔,我们在这里发现姓常的踪迹了!”

东方望一听,便知道是小蛟儿用密音入耳之功跟自己说话了,心想:这小子一身奇厚的真气,真是当今武林少有,字字都这么清楚,就好像在自己的耳边说话似的。他遥望小蛟儿,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蚊蚋似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叔叔,我们吃饱离开后,你可要跟着来。”东方望又点点头,声音便不再响了。

不久,小蛟儿等人吃饱后,丢下一锭五两重的银子,对店小二说:“小二哥,这锭银两够不够?”

“公子,有多哩!”

小蛟儿指指东方望:“那叫化的酒壶,算我赏给他了,有多的能不能买下那酒壶?”

“还是有多哩!”

“有多,就打赏你好了。”

“多谢公子!”

小蛟儿三人走后,店小二对东方望说:“叫化,这酒壶是你的了。”

“哦,怎么是我叫化的了?”

“是那公子爷连酒壶也买下送给你。”

“不,不,我不要。”

“你怎么不要?公子爷也付了钱的。”

“不行!这酒壶有你店的记号,万一我叫化走到路上,碰上了管家,说我叫化偷你们的,我叫化不就要吃官司?不行,你拿回去,我叫化最怕坐牢了。”

“那我怎么算?”

东方望想不到这店小二这么忠厚老实,打量了他一眼说:“我叫化怎知道怎么算?就当那公子爷打赏给你好了。”东方望说完,丢下酒壶,一溜烟的跑开了。

小蛟儿带着甘凤凤和孟老三,不往东走。却朝北面的一条小路而去,可是走了一段路,两旁的村庄渐渐稀少起来,再往前走,就是崇山峻岭,道路也崎岖起来。甘凤凤不放心的问:“喂,你有没有弄错了?”

“没有错,这一路上,都有他留下来的气味。”

“我们不能进村子里向人打听?”

“别打听,一打听,就会打草惊蛇,我们还是这样走路的好。”

“也不等等叫化?”

“不用等,叔叔已赶到我们前面去了。”

“你怎么知道?”

“我已闻出了他身上的气味。”

甘凤凤和孟老三都半信半疑。果然,他们走到一处三岔路口,便看到东方望赫然躺在路旁树下的草地上。

甘凤凤这才信服了小蛟儿的嗅觉有过人的灵敏,问:“叫化!你几时跑到我们的前面了?”

“我叫化可没有你们那么好的心情,一路上观花看景,慢得连路上的蚁也给你们踩死了。要不是这是三岔路口,我会躺在这里等你们吗?喂,小兄弟,你怎么带我们往这荒山野岭走的?你肯定姓常的从这条山道走?”

“是,叔叔。”

“那我们现在往哪条道上追踪?”

小蛟儿凝神向四下闻闻,这两条山道,一条向东,一条偏向西北。往西北的路面光滑,似乎常有人来往;而往东的,却野草漫道,少人行走。两条山道,都隐没于前面的深山古木、荒草之中。小蛟儿闻了一会,面露困惑之色。东方望问:“小兄弟,怎样?”

“叔叔,两条山道,姓常的都走过。”

甘凤凤问:“那我们怎么办?”

东方望说:“看来我们只好分头追踪了!”

小蛟儿想了一下说:“这样吧,你们三人往西北的一条路走,要是前面有什么村子和寺庙的,你们就住下来,我会寻找你们。”

甘凤凤问:“你一个人往东面走?”

“是!”

“不,我跟着你。”

东方望说:“你们两个在一起也好,相互有个照应。来,孟老弟,我们走。”他拖着孟老三往西北的一条山道走了。

东方望和孟老三走后,甘凤凤问小蛟儿:“你干吗要一个人走的?”

“我想,我一个人走得快些,要是前面失去了姓常的气息,我会很快的回来寻找你们。”

“你是不是嫌我走得慢了?好呀!那我们比试一下轻功,看谁走得快。”

“凤凤,我们这是寻人,怎么比试轻功了?快了没用,得一路追寻气味。”

“哼!你是不是想抛开我?”

“噢!凤凤,你怎么这样说的?”

“不这样说,怎么说?哼!你想离开我没那么容易。”

小蛟儿哭笑不得:“好了,凤凤,我们走吧!”

“说!你是不是想离开我?”

“凤凤,我怎么想离开你呵!”

“总之,今生今世,你就别想离开我半步。”

“好好,我不离开你,走吧!”

他们走入野草丛生的山道上,进入山片森林中,一出森林,便远远看见山坳中的树林里有一缕炊烟飘起,的确,这时已是夕阳西坠,也该是山里人做晚饭的时候了。

甘凤凤说:“想不到这荒山山坳中有户人家的,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小蛟儿却嗅出常巧儿的气味越来越浓,便说:“凤凤,可能这姓常的就隐藏在这户人家中。”

“那不更好吗?”

“凤凤,这样吧!你进山坳,隐藏在林木中,千万别去惊动那户人家。我先在这山坳附近四周走一圈,看看有没有他的气味留下来。”

“要是有呢?”

“要是有,那就说明他隐居在山坳里。”

“要是没有呢?”

“要是没有,只有一个方向有,就说明他只路过这里,我们就要一直跟踪气味再追寻下去了!”

“那我等到你什么时候?”

“凤凤,我会很快来找你的。”

小蛟儿说完,便闪身而去。甘凤凤只好悄然进入山坳中去了,隐藏在林木之中,注视那户人家的动静。

这一户人家,虽然是竹木结构的房屋,却搭盖得非常的精致和巧妙,布局宛如大户人家一样,有前厅、后院,有回廊、小亭,这显然不是一般深山猎户的人家,而是隐居在深山中的高人雅士。甘凤凤心想:要是姓常的隐居在这里,他也真会享受。在这么一处远离市镇的深山老林,更不是来往的要道和必经之路?武林中人,又有谁跑来这里?

甘凤凤正凝视着,突然感到自己身后有些树枝摇晃,急回头一看,是小蛟儿回来了,不知何时,他已立在自己身后的林木中。甘凤凤惊喜:“你怎么知道我隐藏在这棵树上的?”

小蛟儿笑笑:“你身上的气息,哪怕我在两里之内,也会闻出来的,我要找你还有找不到?”

“我身上有什么气息的?”

“香气!”

“香气!?”

“是呀!一股少女特有的清香。”

“去你的清香!怎样?姓常的有没有在这里?”

“我敢肯定,他就在这里。”

“真的!?”

“凤凤,我一进入这山坳树林中,不但嗅出了这姓常的身上气味,也嗅出了那老夫人身上的气味,他不在这里,又在哪里了?”

“那怎么叫化走的那条路,也有这姓常的气息?”

“可能姓常的,在那条路上走动过。”

“现在我们怎么办?要不要进去找他?”

“凤凤,你看呢?”

甘凤凤想了一下说:“姓常的机敏过人,心计甚多,要是我们上门找人,我担心他会起疑心,说不定又逃跑了,我们连见他的面也见不到。”

“现在我们的面容全改,他起什么疑心?”

“蛟哥,这深山老林中,突然有人来访,别说现在夜幕降临,就是在大白天,这姓常的也会生疑,他能不提防?”

“凤凤,你看怎么办?”

“蛟哥,你不是嗅觉很灵敏吗?在深夜里我们悄悄摸进去,你只要找到他住宿的地方,我们一下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他怎么也逃不了。不过,我们一定要事先封了他的穴位才好,别叫他有所行动。”

“他不会武功,封他穴位干吗?”

“你不担心他住的地方有暗藏的机关?何况他还是一位江湖奇人,能工巧匠,要是给他按动机关,逃进了什么地道里去,那我们怎么捉?”

“不错!还是先封了他的穴位好。”

※※※

深山之夜,似乎比外面来得更早,也格外的宁静。

小蛟儿和甘凤凤宛如两团轻烟,悄然无声的飘落在一间屋顶上。这时户内似乎人人熄灯入睡,只有一缕灯光,从一处的窗户中透射出来。

小蛟儿凭着自己的特异功能,一下就嗅出了常巧儿就在这一间有灯光的房间里。他轻轻的对甘凤凤说:“他就在这间屋子里。”

甘凤凤凭着透射出的灯光打量了一下,这是一间连接卧房的书室,窗是纱窗,房门关闭,整座房舍,靠近山崖,便说:“你先从卧房的窗户进去,躲在他的卧房中,我嘛,就从书房破门而入。”

“好!就这样!”

甘凤凤一下从屋顶轻纵下地,悄然的来到书房门前,略一用劲,门便应声而开,令正在灯下观图的常巧儿惊起。他一看,是位亭亭少女,一脸含笑,容颜姣美,又惊讶起来:“姑娘是谁?”

甘凤凤笑问:“你看我是谁?”

常巧儿又愕异打量一下:“姑娘不会是天仙下凡吧?”

的确,常巧儿从来没有见过一位清雅绝俗,容光夺人的少女,又见甘凤凤一脸是笑,身上手中没有任何兵器,又是在夤夜而来,不由异想天开了。

甘凤凤格格的笑起来,这一笑,更令常巧儿心迷而醉:“姑娘因何好笑?在下说错?”

“你的确说错了!”

“姑娘不是天上仙子?”

甘凤凤笑着,一个女孩子,听到别人说自己美,心里总是高兴的,何况常巧狼赞自己美,不含任何邪念,只是惊奇而已,便说:“我怎么是仙子了,我是深山中的精灵,一个女妖,你怕不怕?”

“姑娘说笑了。”

“你不害怕?”

“在下只是惊讶,并不害怕。请问姑娘,深夜来寒舍有何赐教?”

“来找你呀!你不知我找得你多辛苦!”

“姑娘找在下有何事?”

“哎!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走。”

“叫在下去哪里?”

“一处人间天府。”

“天府!?”

“你不是说我是仙子吗?仙子不住天府,住什么地方?”

“姑娘别说笑,请问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愿跟我走?”

“在下与姑娘素不相识,怎能贸贸然跟姑娘走的?”

“你不跟我走,恐怕不行了!”甘凤凤说时,身如幻影,一下趋到常巧儿身边,还没等常巧儿清醒过来,她已出手如风,一下封住了他身上的两处穴位,令他手脚都不能动弹,说:“你看,你不是要跟我走吗?”

常巧儿大惊:“你、你想干什么?”

“没干什么!只想请你去一下。”

常巧儿见甘凤凤身形快如电闪,又会封人穴位,但仍想不到甘凤凤是什么人,认为甘凤凤可能是江湖上的淫妇荡娃,反而不怎么害怕,说:“你千万别乱来,你知不知道在下是个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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