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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多少往事多少梦 一片疑云一片愁

面她却是一个天性爱热闹的女孩子!

因此也只有她的话最多,问这问那,坦怨着那瘟老头还不快来!

柳初阳表现得最冷静,一杯杯地直灌洒,脸上微现酡颜。

乐小虹忍不住劝他道:“您少喝点吧!别喝醉了耽误正事!”

柳初阳眯着眼睛笑道:“我是在借酒浇愁啊!一醉能消万古愁。”

乐小虹不信道:“您这么达观的人有什么可愁的?”

柳初阳摇摇头笑道:“不!人生愁恨何能免,我被烦恼压得透不过气来了!”

关山月也不禁奇道:“前辈有何烦恼之处?”

柳初阳一仰脖子,又灌了一大杯酒,摇着面前的空壶频呼添酒,等乐小虹替他加满了,他才叹道:“酒入愁肠化做相思泪!”

关山月见他突出此言,而乐湘君却笑笑全无愠色,不禁奇诧道:“前辈伉俪情深如海,相思何寄?”

柳初阳悲苦着声音道:“我在想念我脸上的麻子!”

关山月这才知道他在故意说笑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连乐小虹也被她引得格格娇笑不止。

柳初阳更装模作样地道:“我烦恼,所以才拚命喝酒,夫人,你可知道我烦恼的原因何在?”

乐湘君啐了一口道:“这些陈腔滥调的老笑话,你别再贫嘴了!”

乐衡君却道:“妹妹!我们都没有听过,你不妨说给我们听听!”

乐湘君手指柳初阳道:“他烦恼的原因就是酒喝多了!”

这一说其余的人都逗得哈哈大笑起来,柳初阳尤其高兴,咧着嘴笑道:“好哉!夫人,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卿卿!”

大家正在欢欣嬉笑之际,忽然窗棂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叮击声,清晰异常,而那叮击声音极为齐整而有节奏。

三个年纪大的人立刻止住笑声,变色站了起来,柳初阳低声道:“云板六叮!好像是第三魔君驾到了,怎么办呢?”

乐衡君也庄重地低声道:“八成是那老狡猾贼勾来的,不管它,反正现在时际不同,我们只须依照常礼相待罢了……”

一语方毕,厅外一先一后,走进两个人来,前面一人是身材魁伟的年青人,相貌在俊秀中带着阴鸷,气度却十分从容,穿着紫色衣袍。

后面的一人,才是那乔装舟子的湖海异叟。

乐衡君等人见到那紫衣少年后,神情不禁一怔,似乎是不认识此人,少年却倨傲地拱拱手,一言不发地拖开一把空椅子坐下。

湖海异叟也拖开一把椅子,坐在那少年的下首,柳初阳不禁怒道:“卜上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私人间的约会,你怎么拖个外人来参加,而且还是滥传云板……”

年青傲然一笑道:“我算不得是外人,是老卜拖我来替你们作证,你们打了几十年糊涂架,一直纠缠不清,就是少了个见证之故,这场纠纷,今天可以确实解决了,至于云板六响,是我叫他传的!”

乐衡君一怔道:“台端是……”

年青人微微一笑道:“我的身份不是己在云板中说清楚了吗?”

三人俱皆一怔,柳初阳迟疑地道:“云板六传是天齐魔君的信号……”

年青人轻轻地笑道:“家君已然作古,我这位置是世袭的。”

柳初阳讶然失色,道:“什么?魔君已经仙游了……”

年青人点点头道:“不错!那是六年前的事,家君遗命在下接任,因为事出仓猝,末及向天下友好一一通知,三位如若不信……”

柳初阳连忙道:“不!世兄气度面貌,与魔君如出一辙,这是再无疑问的,只不知如何称呼?”

年青人坦然地道:“在下祁浩,乃浩然之气的那个浩!”

柳初阳轻咳一声道:“祁……世兄,请恕柳某等放肆,刻下只有此相称!”

祁浩毫不在意地道:“当然了,此时此地,都不能讲究那些,喂!老卜,现在该你们解决问题了,你有什么要交代的?”

湖海异叟卜上春白了关山月一眼道:“你们不遵规定,拖个圈外人在场!”

众人尚未答话,那祁浩倒笑笑道:“老卜,这可是你走眼了。这圈外人,他是独孤明的传人,名传江湖的明驼令主第二代!”

关山月不觉一惊道:“兄台因何认识在下?”

祁浩笑了一下道:“这是我的职司,我应该认识你的!”

关山月诧然张口待欲有言,却被乐衡君的眼色阻住了,湖海异叟对他狠狠的盯了两眼哼声道:“早知是你、前天在黄河中就该给你些苦头吃!”

关山月不甘示弱,也哼声回复道:“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吧!”

卜上春脸色一变,柳初阳连忙道:“卜上春,你别再作节外生枝了,还是先解决我们的问题,至于其中的是非曲直,我想不需要提出来再研究一番了吧!”

祁浩微笑道:“当然了,我们魔榜上的人向来不讲究这一套!”

柳初阳白了他一眼道:“祁世兄!明驼传人还不能算是圈内人!”

祁浩大笑道:“我知道,你放心好了,话该说到什么程度我自有分寸!”

柳初阳嗯了一声,祁浩又笑笑道:“你们快开始吧,光说不练可实在乏味得很!”

卜上春立刻站了出来叫道:“我们是怎么个解决法,乐衡君,你别再耍那条长鞭了,那天晚上你的宝贝女儿虽然又叫我上了一次当,可是她的手法究竟不如你干净俐落,我已经把你的鬼门道摸得清清楚楚!”

乐衡君还没有开口,关山月已对乐小虹一使眼色,她立刻会意叫道:“老杀才!你胡说!

你有种再来接本姑娘几鞭试试看。”

乐衡君大吃一惊,连忙喝道:“住口,鬼丫头,这里没有你的事!”

然而卜上春已阴恻恻地一笑道:“好啊,血罗刹,老夫跟你们乐家真是有缘,上一代的事情未了,下一代的倒又开始了……”

乐衡君急道:“卜老头儿,你要不要脸,她只是个小孩子!”

卜上春哼哼冷笑道:“十七八岁还是小孩子吗?照老夫的脾气第一次在船上就无法放过她,因为她已经冒犯了老夫,可是拘于不知不罪的誓言,老夫无法找她的麻烦,今天她明知故犯,可怪不得老夫了……”

乐衡君怒叫道:“你敢!只要你碰她一根毫发……”卜上春哈哈大笑,道:“老夫生平就没有什么不敢做的事,尤其是对令姊妹,只憾缘份太薄,未能……”

这时连柳初阳也生气了,怒声叫道:“老狗才!你不许再说下去!”

卜上春耸耸肩微微一笑道:“也好!老夫就替她们保留一点,不过老夫这—场是我找定了那小姑娘。那是老夫的规矩,新帐先结……哈哈……一生相思,两代清偿……”

说到后来,他越想越得意了,哈哈大笑起来,柳初阳与乐氏姊妹的脸上都流露出愤怒的神色,却又无可奈何,乐衡君微有乞怜似地对祁浩道:“公子既然新膺魔君之位,对敝姊妹当年与他的过节当有所闻……”

祁浩点点头道:“在下略有所闻!”

乐衡君脸上微红的道:“公子应该念在我们同列一榜,说句公道话,取消他跟小女的约斗,她还是个小孩子,有些事情不太受得了!”

祁浩冷冷一笑道:“这个在下无能为力,因为在下今日是以公证人的身份前来,除了评决胜负外,不能管其他的事,而且我们同列一榜,老卜还隔了一层,我更不能存私偏向自己人!”

乐衡君不禁怒道:“我们有着公子这样一位榜首倒真是荣幸之至!”

祁浩神色忽地一寒道:“血罗刹,你们连十年一卯的定期报到,都缺了三期,我若是真要执行榜首的权威时,就这一点也足够你们受的,你居然还敢埋怨我不帮忙,凭心而论,你们眼中是否把先君当作榜首……”

乐衡君不禁一呆,居然为他的神气所慑,废然无言坐下!

关山月看事情越来越尴尬,对他们之间奇诡莫测的暖昧的关系,也越来越迷惑,这时湖海异叟已对乐小虹公开叫阵。

乐小虹是初生之犊不畏虎,提起长鞭就想出去,乐衡君将她拖住黯然道:“孩子!是谁叫你多事的,但愿你等一下能把事情看开一点……”

乐小虹莫名其妙地道:“娘,您放心,我一定把这老家伙好好地抽打一顿……”

关山月原是与乐小虹偷偷地约好了,今天碰上湖海异叟时,抢先出头闹上他一顿。因为他听说湖海异叟绝不杀人,没有性命之危,也许可以把事情闹得大一点,从中多知道一点他们的秘密。

现在乐小虹果然照他的意思做了,可是从乐衡君与其余二人的神色看来,似乎这是件极为严重的事,倒不禁怔住了,柳初阳坐在他的身边,所以他低声问道:“前辈,为什么你们反对乐姑娘出敌呢,她纵或不敌,也不致于有性命之危呀!”

柳初阳轻轻一叹道:“一言难尽,小虹这一番贸然轻动,其后果将会比丧失性命更严重,内子与乐大姊就是吃足了这种苦,弄得一生含恨……”

关山月仍然听不出一个头绪来,可是他也了解到事情的严重,心中倒有点后悔,小虹是个全无机心的女孩子,都是自己怂恿她出头的,万一她有了什么不幸的遭遇,自己可得负疚终生了。

这时乐小虹已在卜上春催促之下出了场,手挽长鞭,一股意气豪迈的样子,而卜上春却满脸堆下邪恶的笑意。

关山月忽而飘身离坐,抢到了卜上春的身前,单掌疾伸,“啪”一声,在他脸上掴了一下,用劲很大,声音也很清脆!

卜上春猝不及防,虽挨了一下,却是毫无所伤,只是怒叫道:“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关山月笑笑道:“老杀才,假若你有新帐先结的规矩,这第一场该找我了!”

乐氏姊妹与柳初阳都骇然姑了起来,祁浩的脸也布满了怒色,只有乐小虹却莫名其妙,不知道关山月何以推翻了约定!

空气沉寂了一阵子,祁浩首先发怒道:“关山月!你怎敢当着本座面前如此放肆!”

关山月大剌剌地道:“阁下是哪一号人物?”

祁浩一怒正待发作,柳初阳连忙道:“世兄今日只是以公证人身份,不宜介入争端,任何事情也该留诸异日解决,而且明驼传人尚未入圈!”

祁浩想不到刚才推托的藉口,反而把自己扣死了,乃冷冷一哼道:“一个圈外人对本座如此不敬,其罪更不容赦!”

柳初阳想想又道:“世兄的地位是世袭的,独孤明将明驼令传给他,将来也是遗位以任的意思,依照地位,他与世兄是并列的,也许比世兄还高一点,因此他对世兄纵有些不礼貌之处,却算不得大冒犯!”

祁浩的脸气得煞白,冷冷一哼道:“你对规矩倒懂得很多!”

柳初阳微微一笑道:“不错,当年立法之初,柳某专司抄录之职,因此对大小细节,都比较热悉一点,世兄虽然位列三君,这一方面,相信还不如柳某清楚!”

祁浩顿了一顿,忽然将左手的无名指树起,上面戴着一枚碧玉指环,他将指环转了一个面,露出一个精工雕刻的鬼头,厉声道:“你们都认识这东西吗?”

柳初阳与乐氏姊妹的脸色顿时一变,垂手肃立,乐湘君两腿虽残,也把两手撑着桌子,一动都不敢动!

祁浩嘿嘿冷笑道:“我现在正式传出神魔令,限定你们三个月后赴神坛报到!”

三人肃然齐声道:“遵令!”

祁浩又笑笑道:“到时候不见你们,可别怪我无情!”

乐衡君微颤着声音道:“即使我们在三个月内死于非命,也一定将尸骨托人带上神坛去应命!”

祁浩冷笑一声道:“那你们大可放心,本座行事比先君慎密得多,这三个月之内,我保证没有人敢动你们一根汗毛,可是你们若想再像从前一样躲起来,也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天涯海角,本座都能找到你们!请坐吧!”

三人应声坐下,脸上神色十分不安,祁浩又对卜上春道:“老卜!你还等什么,还不快开始!”

卜上春朝关山月怒吼一声道:“小子你上吧!老夫目前无法找独孤明算帐,那些过节都得归到你身上!”

关山月坦然不惧地道:“我恩师跟你有什么过节!”

卜上春脸色狰狞,哼了一声道:“反正你能留下命见到独孤明,你必定要知道一切,万一你命短,活不到那么久,泉下有机会向独孤明问问清楚!”

关山月见他一味缠夹不清,大感不耐,迎胸劈出一掌喝道:“老狗才,少噜嗦!”

掌力潮涌而出,卜上春却微微一笑,不挡不躲,听任那掌劲击到自己身上,却是全无作用,而他反手一敲,骈指击向关山月的臂骨。

关山月对他的底细早有所知,所以那一掌并未存心收功,招式随时都可以撤回,这时掌力果然无功,本来已有收手之意,及至见到卜上春的指骨敲来,心中一动,故意迎了上去,想试试他的斤两。

柳初阳见状大惊,连忙喝道:“关世兄小心,不可与他接触……”

他的叫声略迟,双方已经碰上了。

关山月却并未感到有何严重之处,那指劲虽强,还是伤不了他,只是体内却起了一种异种的感觉,痒痒的说不出什么滋味。

当下也未在意,脚下一闪退后,寻思克制他的方法!

柳初阳脸上浮起忧色,正想再出口,祁浩已神色一冷喝道:“本座执行公证人权限,禁止旁观者插口!”

柳初阳禁口不言,只是把眼睛望着他的妻子,似乎希望她能出头。

乐湘君却漠然一无所觉,继续凝视着场中两个人在像一对斗鸡似的互相绕转着!

关山月转了十几步之后,忽地又是一掌推出。

卜上春成竹在胸,依然是不理不睬,可是关山月的掌劲临到他身上时,忽然感到有点不对,连忙想运劲应变时,已经来不及了。

关山月猛地将手一收,卜上春不由自主地向前一倾,关山月微微一笑,顺势在他的后背上补了一拳。

卜上春的身子像失去了控制,扑的一声俯跌而下,滚了几滚才爬起来。

乐衡君不禁发出一声轻叹道:“这小伙子的确是个奇才,交手只不过一招,他已摸出对方的虚实,而想出控制之策,只可惜下—次就不灵了……”

关山月闻言心中一动,对乐衡君的机智感到十分钦佩,刚才他一招得利,的确是动了一番心思!

原来他试出卜上春的功夫的确怪异,可是他不信世界上真会有拳掌伤不了的人,武功技击,原是以力搏力的战斗,卜上春能无视自己的掌力,一定有他的特殊道理!

所以他先攻出一掌,就是试探这原因何在。

以他对武功的造诣与天赋,终于被他发现了,原来这卜上春的确有一种怪异的功夫,他的体力能自然发出一种抗力,受力多大,抗力也多大。

这种抗力发之无形,不易为人所觉察,所以他受掌之后,两力相消,看上去就像是全然不受影响似的。

于是他飞速地想起一句武学的名言:“技击之上者,在于化阻力为助力……”

根据这个原则,他第二招发出的掌劲不是推力而是引力,卜上春不觉,仍以原先方法应付。

那股外生的抗力反而加速了引力,他便控制不住身形,而向前倾跌,幸而他修为年久,反应迅速,立即改变力道,才没有受到伤害,然而,已经落败了。

乐衡君看出这种情形,所以才用话点醒关山月,告诉他那种方法可一而不可再!

卜上春脑中冒出怒火,厉声回头道:“乐衡君,你不必暗中传递消息,这小子有本事再摔我一跤,我就甘心认输!”

关山月微微一笑道:“再摔你一跤并无困难,只是以你的年龄身份,输了一招之后,应该懂得羞耻,知难而退了!”

柳初阳立刻道:“不错!卜上春,你还是与独孤明的同辈人,输就应该认输!”

卜上春怒哼一声,回头对祁浩道:“公证人!老朽输了没有?”

祁浩摇摇头道:“没有!”

关山月勃然怒道:“你算是哪门子的公证人,怎么帮着老家伙耍赖皮!”

祁浩神色一凛道:“本座何处不公?”

关山月手指卜上春道:“刚才他摔了一跤,是否算数?”

祁浩点头道:“那当然算数,可是你中了他一招春阳指,两相扯直,还算你占便宜的!”

关山月不禁一怔,想想才道:“中了春阳指会怎么样?”

卜上春冷笑道:“你不妨问问她们姊妹两个人,便知道有何结果了!”

乐衡君与乐湘君脸上被愤怒涨红了,却是说不出口来!关山月一听那个名词,再加上乐氏姊妹的神色,然后配合自己中指后的感觉,心中已揣摸到八分光景,乃不再追问,笑笑又道:“你那春阳指的效力要等多久才发作?”

这一问倒使卜上春面色一变,连乐氏姊妹与柳初阳、祁浩也流露出诧异之色。

乐衡君对她妹妹望了一眼道:“奇怪了,莫非是那老贼功力减退了?”

卜上春怒叫道:“胡脱!你们可敢再试一次,保证可以叫你们重温旧梦……”

乐湘君也怒叫一声道:“老贼,你还有面说,我恨不得活剥了你的皮!”

双手一按桌面,人已飞了出来,凌空拂袖,卷向卜上春的门面,卜上春一缩脖子躲开,乐衡君身形不停,长袖又卷了过去。

半空中又闪来一道人影,伸手一切,拍的一响,居然将她的长袖切断下来,乐衡君骤失依据,身子一歪,坐倒在地上。

乐衡君与柳初阳见状大惊,同时也扑了过来。

那掌切长袖之人,赫然竟是祁浩,厉声大喝道:“你们想是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对本座如此放肆!”

声如雷鸣,使得二人俱都一慑,呆立不敢稍动,片刻之后,柳初阳才悻悻地道:“世兄既然身为公证人,因何中途插手?”

祁浩冷笑一声遭:“那得问你那残废老婆,她未得本座同意,为何擅自出手!”

柳初阳哑口无言,忍气吞声地抱起乐湘君,将她送回座上,祁浩神情冷峻地盯视着乐衡君,令她不寒自栗,也低头回去了。

祁浩回头又对关山月凝视片刻,才轻轻地道:“老卜,恐怕你是输了!”

卜上春满是不信地叫道:“我不信,公证人是否能再等一下!”

祁浩轻轻一笑道:“不必等了,你那指功先前还有点作用,现在却连一点痕迹都不存了!”

卜上春将眼光移向关山月,见他果然神定气闲,了无异状,不禁喏然若失。

祁浩微一动容,朝关山月点头道:“台端果是不凡,不知可能容兄弟问一句话呢?”

关山月坦然地道:“阁下是公证人,自然有权问话!”

祁浩摇摇头道:“不!公证人只可判定胜负,阻止别人无由插手,至于其他的问题,却不一定有权追索详因,因此台端可以拒绝回答!”

关山月想想道:“我对阁下并无好感,不过阁下在公证人这一职份中,还能做到不失公允,因此我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祁浩的神色微变,但还是忍下去道:“老卜的春阳指从未失效,不知阁下用何法不受其感?”

关山月想想又道:“回答这问题之先,我想明白一下春阳指究竟是甚么样的性质!”

卜上春哼了声道:“难道你自己没有感觉?”

关山月笑笑道:“感觉是有的,不过时间太短促了,就像是背上初受春阳辉照,痒丝丝地有条虫子爬了一下!”

卜上春连忙问道:“以后呢?”

关山月笑道:“以后就像是春梦无痕了,因此我建议不如改为春梦指还恰当一点!”

卜上春气得几乎要破口大骂,但是被祁浩峻厉的跟色止住了。

柳初阳已迫不及待地怒声道:“这是一种最淫毒无耻的邪魔功夫……”

祁浩将跟一瞪道:“丑山神,你身列魔榜,不应该作此论调!”

柳初阳又闭着嘴赌气不言,关山月看出他们对这祁浩十分畏惧,乃解围道:“我大概有点明白了,这春阳指大概是一种媚惑的功夫,可以令人失去本性……”

祁浩笑笑道:“台端说对了,这是老卜的独门功夫!”

关山月鄙夷地道:“这就难怪我不受其感了,我前些日子因受奸人毒害,服下—位医道高手所精炼的冰麝全命散,性可解毒,又可清心寡欲……”

祁浩点头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说完又对卜上春厉声道:“老卜,你可以认输了!”

卜上春低头不语,祁浩又道:“按照你一向惯例,输了就该滚蛋,你还留在这儿干吗?”

乐氏姊妹闻言正想开口,祁浩已经一摆手道:“别说了!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你们和老卜之间,过节是无法解得了的,因此我作主替你们安排,三月后,你们到神坛报到,我让你们先作一劳永逸的了结,然后再谈其他的问题!”

乐湘君不作声,乐衡君低声道:“谢魔君!”

祁浩笑笑道:“没有甚么!我们同列一榜,理应照顾你们一点!”说完用手一挥,卜上春低头先行离去,祁浩朝关山月拱拱手道:“幸会!幸会!看样子我们得好好交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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