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清道:“下官说过,朱剑英远看过去,可以乱真,女侠的待儿老远看见个轮廓,自然难辨真伪,而且张永一定很快就把她们召退了出去是不是?”
葛天香没有说话。杨一清道:“其实,下官一听女侠说圣上对女侠举止不端,就知道不可能是圣上了,圣上并不是好色之徒,以前在刘谨的夹持下,不得有伪作征遂渔色而自保,自从刘谨失势之后,圣上锐意振作,革新朝政,大部份时间都是独宿在御书房,召见一些忠心持重的老臣商讨国政,连后宫都很少回去,怎么还会有闲情来与女侠嘻闹呢。”
语毕又忙道:“葛女侠,对不起,下官只是说明圣上勤政之德,并非对女侠有所唐突!”
葛天香笑道:“没关系,知道圣上不是那样一个混帐东西,我就是受些唐突也是高兴的,假如他真有这个意思,倒叫我为难了!”
楚平道现在看起来,倒像是张永在捣鬼了,他这么做究竟是什么意思?”
杨一清道:“这个下官也不知道,不过张永还在这儿,我们可以问问他!”
楚平想了一下问道:“张永这个人究竟如何呢”
“虽然他名列八虎,却是个极为忠心的臣监,这些年来,如不是他尽心护持,圣上恐怕早就受旨监军,职权在下官之上,但是他对下官极为尊重,有关行军策略,他从不过问,概由下官主裁。”
“那他干些什么?”
“他说行军布阵,他根本不懂,所以不敢过问,他的工作,是探查所部的将领中,是否有叛军的细作,因为这次征伐的对象是本朝宗室,而且安化王处心积虑多年,难保没有人会为其所买通的,这些工作,他比下官在行,也幸亏有他协助,检举出两名参将与安化王私下勾结……”
楚平道:“不会有故意构陷的情事吗?”
“不会!他每夜潜入各营区,密侦将校的行动,截获了真凭实据,才交给下官处置,他本人极为谦恭,从不超越一步,不像别的内监军,作威作福,于主帅诸多掣肘,下官与他毫无关系,这是下它的持平之论!”
葛天香道:“他既然是个忠臣,为什么要设谋对付楚大侠呢?难道他不知道八骏对皇上立同三道金牌以及那道圣旨,由余将军专程急致而来的,也是圣上在接悉边报后,火速发的……”
他立即从身上取出一封密函,很恭敬地双手送过,楚平还没有来得及拆看,薛小涛已匆匆地来道:“平弟,我们在佛像下面找到一所暗门,只是有机关控制着,恐怕要燕妹去开,因为只有她的轻身功夫才不会受害!”
楚平道:“有这种事,我们去看看。”
大家来到大殿上后,薛小涛把机关的枢纽指了出来,燕玉玲等大家都准备好了,这才飞起,用手一转机纽,底下开出一道缺口,飞射出一片箭雨。
也幸亏燕玉玲的轻功了得,因为那片箭雨足足射了有半往香之久,而箭雨之后,里面冲出来的,竟然是一大队衣衫破碎,几乎半裸的女子……”
那一篷箭雨若非是燕玉玲,换了第二个人是无法开启的,因那是一颗圆珠,半嵌入地下,必须用手去旋转它才能开启,而开启之后,立即射出箭雨,远及四面八方,开启的人无论向那儿躲都在箭雨的射程中,而且矢劲奇强,能透重壁,任何气功坚甲也无法抵挡。
只有跃空中才可以躲开,可是人跃起一定要落下来,而箭雨所及的范围为二十丈方圆,谁也无法一跃二十丈,只燕玉玲的回翔身法,绕空盘旋,飘到二十丈之外才向安全之处降落。
可是由地道冲出这批女子却令群侠束手,她们年纪都很轻,而且也颇具姿色,尤其是她们装束,使人实在难以形容。
说她们没有穿衣服固然不对,但说她们穿了衣服,也实在难以说得过去,因为她们的身上只是挂着一些布条而已,既然挂着的只是布条,便不能算是衣服,可是那些布条却是衣服撕成的,不,只能说是衣服撕剩的。
这些衣服非丝即绸,质料很好,由颜色看,也都是新的,却七零八落地挂在她们的身上,有些布条还握在她们的手中。
有的人暴出胸乳,有的却穿着半截短至的宽农,敞着胸,光着下身,有的臂上套着只衣袖,其他的地方却一丝不挂,有些人则更妙了,脚背上拖着一只裤,精赤溜溜,但每个人都是穿鞋子,尽管她们的鞋子不同,有的是绣着花的短鞋,有的是长统短靴,却都是新的,而且还有一个共同的症状,就是她们身上都是带着伤,有血淋的抓痕,也有宛然显明的齿痕与咬伤。
因此可以证明,她们这些伤痕不是别人想要强暴她们,而是她们自相撕破而造成的。
一大堆女人,被关在地下的密室里,互相撕咬对方之后,立刻四下分散,口中哇哇地尖叫着,目光中射着怒火,鼻子不住地轰劝着,那种敏锐的嗅觉,她们几乎是具有狼一般的敏锐嗅觉,因此又不能说她们是疯子。
因为疯子没有这么敏锐的嗅觉,她们几乎具有狼一般的敏锐嗅觉,不管躲得多隐密,立刻就被她们找到了,还有一点能证明她们不是疯子,因为疯子是无法辨别男女的,而她们却分得绝对清楚,专找男人!”
她们是一群患着性饥渴的女子,找到男人之后,立刻疯狂地扑过去,抱住了对方求欢,丑态百出,但对于同性的女子则看都不看一眼。
楚平、龙千里以及杨一清都成了她们争逐的对象,楚平与龙千里还好,能够闪开,而杨一清则被一个女子抱住了,弄得狼狈不堪,幸好薛小涛上前用剑柄敲在那女子的头上,把她打昏了过去,才将那女子拖开,而其余的女子又围了过来,而杨一清的那些部属,则几乎每一个都被这些女子缠住了,葛天香拉出宝剑来就想杀人,楚平忙叫道:“葛女侠,使不得,这些女子都为药物迷乱了本性,杀死她们太可怜,你们快保护杨大人退出来!”
葛天香、华无双、薛小诗三个女子,成品率形将杨一情包在中间,手下拳打脚踢,不住地把扑上的女子击退,她们不忍用兵器,也不敢再把对方击昏,因为先前被薛小涛击昏的女子,只晕眩片刻就醒了过来,而清醒后居然也从先前的迷乱情扶下恢复了神智,羞愤之下,一头撞向石柱,活活地把自己撞死了。
这些女子似乎都练过武功,身手不凡,那些兵立根本无从抗击,两下子就被她们把兵器夺去了,相拥着倒地,有几个下裳也被对方撕破了。
在殿中的四个女子,只有葛天香尚是女儿之身看不得这种情形,抢先冲了出去。
于是,燕玉玲也只好补上了她的位置,拥着杨一清向外行去,楚平与龙千里都有女子包围着徒手与她们搏斗着,既不忍下重手,又不能被她们缠住,弄得狼狈不堪,龙千里急叫道:“平兄弟,这样子可不行,必须要想个办法,否则我们只有下重手杀人了!”
“什么办法,你快说呀”
楚平苦笑道:“那个办法大哥不会接受的!”
“你说说看,或许我可以接受的!”
“有的人已经安静下来了,就是这个办法!”
一经挑逗,有把持不住的,已与那些女子相拥成一团,而那些女子果然安静下来了,龙千里道:“这可不行,我要开杀了!”
一掌将一名女子震得飞了起米,楚平大喝道:“大哥,手下留情,这可使不得……”
叫了人家,自己手下一疏,被两名女子扑了上来,将他按倒在地。
这两名女子的武功底子很高,所以楚平略一疏神,就被她们攻了进来,而且她们抱住了楚平的双臂后,每人都用赤裸的双腿勾住了楚平的腿,将他绊倒在地,楚平心中大急,因为一个女子已经腾身上了他的身子,伸手去撕他的下衣。
而另一个女子却死命地压住他,楚平在万不得已之下,只好用手一挡,先抛开了压在他胳膊的女子,跟着要推开坐在他身上的那个女子时,那女子已一把他抱住了,双臂极其有力,全身如同火热,而且把嘴凑上来,要吻他的嘴,楚平虽然偏头去躲,却无法躲开,嘴巴被对方堵住了,一条滑润的舌头伸进了他的口腔,带着一股浓浓的甜香,而这股甜使得楚平心中一荡,跟着下身也感到一股热潮鼓汉,境有克制不住之势。
楚平大惊知道自己也为那女子口中所含的媚药所染,且喜神智尚清楚,可是他的下衣已经撕破了,那女子的身体紧贴着他,不住地磨擦着,使他感到极压制!”
眼看着也将像别人一样,被这女子粘上了,楚平只有凝聚劲力,准备点向那女子的死穴,这时那女子为了俯就,将身子略略撑起来,使楚平看清了她的脸,不禁又是一惊,失声叫道:“王大姑!”
没错!这个在他身上的状如疯狂的女子,正是九江附近,五凤堡中的王氏王金凤。
对方是认识的故人,楚平再也提不起杀机,只是把劲力收敛,慢慢地把手指移到自己的小腹处,轻轻地一指扣下,压在自己的精促穴上。
那是使自己冷静下来的方法,果然很有效,他的欲火慢慢地减退,尽管王金凤在他身上百般地摩擦,也无法再使他冲动了,灵参神智,立马空明,楚平吁了一口气,心中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对方是奇烈的淫激使下才变得疯狂,由于王金凤曾经把唾沫也渡到他口中,使他受到感染,而他却用这个方法止住了,对王金凤是否也同样有效呢?”
不管如何,他都要先试一下,反正这个方法对王金凤不会有别的伤害的,于是他又将手指轻轻地探出,在对方小腹间轻轻一戳。
王金凤的身子震了一震,慢慢地松开了他,楚平连忙推开王金凤,王金凤已躺在地上,睁大了眼睛发呆,这时另一个女子又扑了过来,楚平认得是王银凤,于是不加抗拒,却轻轻再点出一指,王银风也冷静下来。
楚平迅速起立,身形轻闪,在两三个交接下,又制住老三王萍凤,发现老四玉凤在一边踉龙千里对搏着,忙叫道:“大哥,用两成劲力,点精促穴。”
龙千里已经又杀死了一名女子,也认出了与他交手的女子是王玉凤,不忍再下杀手,正在为难之际,闻言大喜,连忙蹈隙出招,用右臂格住了王玉凤扑来的身子,左手轻弹,制住了她。
楚平已经草草地整顿好了衣服,帮着将另两名女子也制住了,殿中不再有别的女子了。
因为有些已经找到了对象,一度欢合后,也都像死人般躺在地上喘气。
龙千里深呼了一口气:“平兄弟,幸亏你想出了法子,否则真是不知如何是好,这些人简直一个个都象发了花痴,杀之不忍,不杀又无法解决,拳打脚踢都没用,她们似乎都没有感觉了,第二个被我劈死的女子,已经中了两拳,打得她口喷鲜血,但她还是疯狂似地扑上来!”
楚乎无可奈何地一叹:“王氏四风怎么会在这儿?”
龙千里道:“你问我,我去问谁呢?我不会比你多知道一点,看来还是要问她们了。”
楚平道:“那要等药性过后才能慢慢的问,她们所中的是极为厉害的媚药,服后会使人遗迹疯狂,虽贞节烈妇亦难抵抗,一定要等交会后,才昏迷若死,两个时辰后,才会渐渐清醒,回头再说吧,寺中都搜过。”
“搜过了,西边有一座观音阁,住了五六个老和尚都是真正修行的出家人,对这边的事不加过问,也不知道内情,这儿别处都没什么,就是这个地下密室没去过。
楚平想想道:“我下去看看吧!”
“兄弟你小心,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了,大哥在上面看着好了。”
他仗剑进入了地下室,过了约摸有半个时辰光景,才捧了一堆衣服上来,都是新的女装。
龙千里忙问道:“下面有什么?”
楚平道:“别的没什么,是那些假秃子藏污纳垢之所,除了媚药之外,还有些不堪入目的淫书,已经没人了,我放了一把火,毁个干净,也别再让人下去看了。
地室中已有淡烟冒出,楚平道:“把衣服给她们穿上,抬出去到外面等着吧,火也快烧出来了。”
他们两人为王氏四凤穿好衣衫,也叫那些兵士们把其余二十多名女子衣衫着好,—一扶出外面时,那座大殿已在熊熊的烈火中了。
那些女子们仍是昏迷未醒,被抬到明凉处放好,楚平取出一个瓶子,交给燕玉玲道:
“这是找出来的解药,给她们每人服上一颗,别告诉她们发生过什么。
燕玉玲接过瓶子道:“你是如何摆脱她们的?”
楚平道:“你还好意思问,我真想揍你一顿屁股。”
燕玉玲见楚平虽然在开玩笑,却微有责怪之意,华无双笑道:“平兄弟,如果你要怪燕妹,那就怪我这老大嫂好了,是我不让她再进去的,因为我知道进去也解不了围,我知道她们都是中了贞女倒的婚药,除了杀死她们之外,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叫她们安静下来,要杀人,你们无须帮忙,要救人,我们也帮不了忙,进去后反而会使你们不好意思……”
“大嫂知道这种毒药?”
华无双笑道:“你父亲跟八大天魔并不陌生,就应该知道八魔小气死扁鹊华陀医毒两绝,先父没把他制毒之技传下,却把识专辩毒的方法全教给了我。”
楚平一抑头道:“我怎么会忘了呢?大嫂一定知道解毒之法了。”
“这个倒没有,解毒之法,必须要知道毒性,先父就是不要我们再学毒,只要我学会辨认及预防之法,你还要解毒的方法干吗?贞女倒的毒性维持并不久!只要……”
楚平道:“小弟知道,可是小弟并没使用那种方法!“那是用了什么方法?”
“我只止住了她们的精促穴!”
“这怎么行呢,这种药性之烈,有如山洪急下,只有用宣泄之法,怎么能堵塞呢?那样药性还是存在她们体内…”
楚平道:“我知道这种办法不行,但是我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暂时阻遏一下,想出这个办法,也费了我好大的精神呢!以后再设法为她们解毒就是!”
“不是的,据我所知,那只是一种固本培元的补剂,弥补她们体力的亏损,而且大嫂也该知道,贞女倒的药性也不是一下就能消除的!”
“我知道,药性潜伏长则一年,短则六个月,才能惭惭消退,差不多都要发作七八十次,每次发作后,欲思如狂,一定要藉男女欢合,藉阴阳交泰办法,使药性压服下去,是一种极为阴毒的媚药!”
“大嫂既然知道,就该明白小弟何以不能如此了,治标是没有用的,必须要以治本之法,为她们消除余毒!”
“你暂时救她们一下也没有什么,救命事急,没有人会怪你的,以后问问她们,有家的交家人领回,没家的尽速为其择配,只要她们嫁了人,不出一年,其毒自解!”
楚平一叹道:“大嫂可知道这些女子是什么人?”
华无双道:“我们捉住了一个火工道人与一个打杂的庸妇问过了,那都是些武人的子女!”
“正是这个问题,小弟看出她们都是练过武功的,有些身手不凡,恐怕还是出自名门!
纵已婚配,她们的夫家也未必肯再要回去!”
华无双柳后一坚道:“他们敢,自已无力以保妻子,还敢如此挑剔,这些女子又不是出自天性淫荡”
楚平一叹道:“她们受了药物及邪术双重的迷乱才变得如此,想见不是自愿的,但这些女子失踪了,却无人声张开来,可见她们夫家为了颜面……
华无双道:“藏珍寺里的那批秃贼想必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专找江湖人家下手。不过这事情也好办,我们问清了身家,悄悄地送去好了,以我们八骏友的声名担保,不泄漏秘密,想必也无可挑剔!”
楚平叹道:“我跟龙大哥制住了四个五凤堡的王氏四凤”
“什么?会是她们……”
楚干苦笑道:“不错!除了老五王丹凤外,她的四个姐姐都在,就这个已是大问题,大嫂请想想看,以王氏四凤的江湖身份地位,能找到适当的人家配嫁吗。”
才说到这儿,忽然远处有一条人影急奔而来,后面有两个人在追着,那人穿着黑色的夜行衣,纵跳板速,后面是两个女子。
逃的追的都看见这边的人了,只听得叫道:“平兄弟,华姐,截住这家伙,兰妹就是他劫走的!”
华无双已飞身纵前,拔剑相阻,那人一纵过顶,跑到楚平面前,忽地跪下来,叩头道:
“楚大侠,请暂恕贱命,容妾身将话说完后,立即引颈就戮!”
那也是个女子的声音,这时进来的裴玉霜与玲玲到了,裴玉霜道:“平兄弟,这家伙不但劫走了若兰,五嫂与玛尔沙也被他劫走了,快劈了他!”
楚平却较为冷静地道:“等驾是那一位?”
那人揭起了蒙头的黑市,赫然是王氏五风中最小的老五王丹凤,楚平心中已有点明白,连忙道:“五姑!清起来说话。”
王丹凤谢了一声,站了起来,华无双虽却向裴玉霜道:“霜妹,你们怎么也来了,五嫂跟玛尔莎又被劫了?”
裴玉霜恨恨地道:“是的,你们走了后,我跟玲玲听见一声尖叫来自五嫂房中,连忙追过去,发现她们又失踪了,我们只好负伤到藏珍寺来,我们就一路追了下来!”
楚平朝王丹凤一拱手道:“五姑,拙荆大嫂等三人果然是你劫持去了!”
“是的,不过她们都没有受到伤害!”
“是五姑一个人所为?”
“是的!楚大侠,你已经破了藏珍寺,想必了知道妾身此举是万不得已,藏珍寺势力太大,家姐等为其掳劫,仅妾身一人漏网,欲救无力,只有借重各位的大力……”
楚平道:“五姑,你只要来说一声,我们站在武林道义上,也不会坐视的,何必用那个方法呢?”
王丹凤低头道:“妾身心知各位高义,只是愧于求助,因为家姐等先前有很多对不起各位的地方!”
楚平道:“五姑你太多心了,我们岂是那种计较旧怨的人呢?何况以前的事,你们是身不由己!”
王丹凤道:“此中还有许多关连,且谋江宁邸,楚夫人为宁王郡主,恐怕她……”
楚平一怔道:“你说这是宁王府的主谋?”
“是的,藏珍寺为朝廷设置在此,监视宁王动静,震壕一直想拔除掉他们,却又不便公然行事,乃以重贿聘得一化外胡增,假意与藏珍寺三个老鬼结交,授以异术媚药,更煽惑其掳劫了许多武林人家的少妇幼女,邪欲采补,家姐等不慎为所劫持!”
“宁王这么做的目的何在呢?”
“想杀那些江湖人来寻藏珍寺的晦气,可是那一十九家江湖人,有一半畏惧藏珍寺的势力,不敢妄动,有六家是来了,但进入藏珍寺就如同石沉大海,再无消息!”
“被他们杀死了?”
“多半是的,妾身守伺半月之久,但见人过去,没见人出来,妾身万般无奈……”
“那么你劫持拙荆,把我们引到藏珍奇来,也是出自王妃的授意了!”
王丹凤摇摇头道:“王妃是要妾身杀死若兰郡主而嫁祸藏珍寺的,妾不敢这么做,但是为了救家姐,只好变通办法。”
裴工霜厉声道:“你把苦兰她们怎样呢?”
王丹凤苦笑道:“她们很好,绝对没有受到伤害!”
“我不信你会只有一个人,在眨眼之间把三个人都劫走f,你一个人做不到的。”
“是真的,只要家姐等脱险,妾身立刻把人交出来,楚大侠,家姐她们呢?”
楚平用手一指道:“在那里,丝毫无损,只是她们为邪术、媚药所迷,本性已失,我只好让她们安静下来,五姑,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如果五嫂她们有了不测……”
王丹凤连忙到那边的树阴下,看过四个姐姐的情况后,再次向楚平跪下道:“多谢楚大侠,妾身自知此举难以获得各位谅解,唯一死以报……”
她拔出短剑,就往胸口插下,楚平连忙用手止住道:“五姑!不必如此。”
裴玉霜道:“你想一死以投降责吗,我们的人呢?”
王丹凤道:“在各位所住的旅舍中……”
“胡说,我们都找遍了。”
“在床底下,我不敢把人带出来,唯恐王妃另外遣人伤害她们,各位回去就可以找到了!”
群侠相顾愕然,王丹凤道:“绝没有说假话,我故意留下许多破绽,使各位以为被人劫走了,各位就不会想到人会藏在床底下,楚大侠,请你相信我说的是真话……”
楚平道:“我相信只这个地方我们是没想到的,五姑,你不要急于求死,人已经救出来了,不过令姐等还有许多问题未解决,她们还需要你的照顾呢!”
杨一清忽又匆匆地跑过来了,神色惶急道:“事情不好了,押解张永的余将军中途被杀了,所有的人犯也被杀死了,唯有张永一人力死突围,但也身受重伤,跑到这儿就昏了过去。
楚平惊道:“都被杀死,凶手是谁?”
“张永只说了两个字,好像是番僧的意思!”
楚平忙道:“五姑,那番僧在什么地方?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他是一年前来的,就在不远的地方,因为王府经常派人跟他连络!”
楚平道:“好!大家随后慢慢来,记住,要保护杨大人及那些女子的安全,玉玲,你跟我先走!”
他带了燕王玲,匆匆地又走了。
是第二天夜里,楚平与朱若兰、燕玉玲等三人却在一所古庙前的山坡隐处,遥遥眺望着!
庙中灯光闪烁,隐约可见万寿宫三个字。
楚平低声问道:“若兰,下手行凶的那个番僧,这儿是万寿宫,是老道士住的地方,你不会弄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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