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泽龙彦:魔人君,为什么你今天的语速这么快?在唱rap吗?
费奥多尔:不是rap,是葬歌。
锋利的小刀割破了涩泽龙彦的咽喉,死亡不是终点,逆流返回新生。
“我全部都……想起来了。”白色的人影缓缓倒地,涩泽龙彦的瞳孔一点点扩大,老虎的影子印在他的瞳孔中。
真正的涩泽龙彦早已死在多年前的那家孤儿院,活下来的是看守【龙彦之间】的异能体,不断追寻着死前看到的耀眼光辉。
“虽然小小的,但是来自朋友的我的心意。”缺了一个小角的结晶体嵌进骷髅头骨的额前,费奥多尔欣赏了两秒,“真美啊。”
“是啊,真美啊。”一只苍白的手幽幽拍在费奥多尔肩上,他的瞳孔缩了一下,慢慢回过头。
我露出和善的微笑,“不是觉得他漂亮吗?我把你也变成这样好不好?”
费奥多尔的视线在逐渐升空的骷髅头和我之间来回移动,他觉得不太行,很有点问题。
“你怎么来的这么快?”左右特异点已经形成了,费奥多尔不再分神关注涩泽龙彦与他的天使之间的复杂往事,他握住袖口滑下的匕首,神态冷静地问。
“这个的话,是商业机密哦。”我猜他看到达摩克里斯之剑的时候就明白了关于我的大部分事情,所以准备一搞完事就跑路,但没想到我来的这么快。
开玩笑,我可是熟悉横滨路况的老司机,尤其擅长抄近道和逆行,太宰治都不愿意坐我的车,最高时速直逼中原中也。
“喔,你带了刀啊。”我钳住他的手腕,像一个逼良为娼的恶人,“不可以哦,怎么能对公职人员亮刀呢。”
“你……”费奥多尔试着挣了挣,没挣动,他只能接受自己的体力还不如一个小姑娘的事实——这就是常年宅家不运动的后果,小朋友千万不要学他——何况我可是在军警进修过的战斗系人才,很能打的。
“不要慌嘛,我又不打算做什么。”我眨了眨眼,“别想用异能摆脱我,我的王之领域还没收起来呢,你在瞧不起谁?”
“……”话都被她堵死了,不就是拖欠工资么,至于这么整他?
费奥多尔轻轻皱眉,似乎手腕被我捏得痛了。
我看着他令人怜惜的病弱表情,脸上写满无动于衷。不好意思,我的怜香惜玉不是用在你这个带恶人身上的,疼也给我忍着。
“千夜打算把我带回异能特务科吗?”费奥多尔轻声开口,唤我的声音低而温柔,像在俄罗斯教我大提琴时那样。
美人计?这个对我倒是有点点用啦,但你的段位不够,我只吃一个人的套路。
我能察觉到费奥多尔的有恃无恐,并且很清楚他底气的由来,这几个剧本精的路数一样一样的,不禁让人怀疑起导演到底有几个亲儿子,这么多他养的过来么?
“其实抓你也没什么意义。”我无趣地说。
涩泽龙彦把能背的锅都背完了,太宰治和费奥多尔明明是真正主使却看着像来打酱油一样,如果要抓费奥多尔,我还得把太宰治送进局子彰显我的正直。
以权谋私也不能太明目张胆,事后收尾要加班的!我凭什么为了这几个狗男人加班,我的皮肤我的睡眠都不要了吗?想都不要想!
对太宰治,我决定使用家法,但对费奥多尔,就得上点私刑了。
“说起来,费佳还不知道我的异能力吧?”我绕着他转了一圈,因为他的手腕一直被我捏着,只能被迫陪我一起二人转,“果戈里告诉你的是操控动物?他最近还好吗,前几天看他录了新的小丑魔术给我看,精神不错的样子。”
“挺好,尼古莱原本只想养鸽子,现在他迷上了海豚,已经蹲在海洋馆半年多,从小丑转行饲养员了。”费奥多尔说,“全是拜你所赐。”
“动物饲养员不是很好么?”我奇怪地说,“多么正经的职业,人家好不容易弃暗投明,作为好友你不该开瓶香槟为他庆祝吗?”
“……”一点都不觉得,他的理想从建立乌托邦变成了建造动物园,这是一个概念吗?
“好吧,看起来你是不太清楚。”我停下脚步,一点点凑近他,盯着费奥多尔紫红色的眼睛,嘴唇无声张合。
【嘘,把你的全部交付于我。】
“稍微确认一下我的异能有没有回来,现在看来似乎不用再担心了。”我松开手,毫无愧疚之心地看了看费奥多尔被我捏红的手腕,“回去拿冰敷敷就好,出门左转500米有一家夜晚营业的甜点店,推荐薄荷冰淇淋,很赞。”
一口下去,直冲大脑的升天快感,正好给你通通脑子,洗掉那些污浊的思想。
“好啦,byebye,下次的行动计划记得提前告诉我哟。”我笑眯眯地挥了挥手。
生命不息作死不止,费奥多尔从未停下搞事的步伐,为了避免他再搞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我决定直接从源头下手掐灭他蠢蠢欲动的火苗。
我无情扔下没有利用价值的费佳,冷漠地将袖子一层层挽起,准备去找全横滨最大的那只惹祸精算账。
骸塞周围,中岛敦、泉镜花与芥川龙之介三人联手打涩泽龙彦,根据有烟无伤定律,我发现他们三个都挺ok,斗志昂扬,决定不要插足他们的三角战场。
“嗯……涩泽兄,之前不是一个美人吗?”我疑惑地抬起头,“这个头上有犄角的奇男子是哪位?”
照片上淡漠的纯白美人成为了过去式,美人迟暮或许只需要爆一次种,熬夜果然是美貌的天敌。
翠绿的叶片打着璇儿从我眼前掠过,我跟着向导指引的方向一路前进,袖子越撸越高,只差拎起一根狼牙棒把岩石背后的绷带浪费装置一锤捶死。
“太、宰、先、生!你是不是应该给我好好解释——”
我绕过遮挡视线的岩石,刚准备狠狠发难,突然诡异地失去了声音。
从太宰治离开骸塞到现在时间绰绰有余,他为什么没换上自己的标配沙色风衣?这人仍然是一身白色制服打扮,鬓角撩起,露出一块白皙的、让人想要亲吻上去的皮肤。
糟糕,是敌人的美色攻击!
太宰治比之前费奥多尔高出不知道多少个段位,这个男人再次在我的审美上旋转起跳,我几乎能猜到太宰治躲在岩石背后偷偷摸摸弄了多久的发型才能让每根头发丝停都在最完美的角度上,这个可怕的心机boy。
他一定指望这招还能像以前一样有效,让我在不知不觉中沉迷美色,忘记他的罪行。
但是我拒绝!我安和千夜最喜欢的事情之一,就是向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说no哒!
糟糕的大人,我已经不吃这一套了!
我冷漠抱臂,对太宰治抬了抬下颚,演,你继续演。
“千夜,”太宰治装作没看见我兴师问罪的眼神,他捧起我的手放在唇边亲吻,鸢色的眸子水洗般明澈,“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又不是您,哪里危险往哪里凑。”我阴阳怪气地说,决心在即刻起觉醒成为一位大阴阳师,用高超的阴阳术挫败敌人的阴谋。
“不要生我气嘛。”太宰治委委屈屈地说,像耳朵折成飞机耳的小喵咪,“我差一点就要被人捅刀了哦,用涂了致命麻醉毒的匕首。”
他说的委屈,我差一点就心软的抱着他摸头安慰,突然心觉不对。
“这位先森,请问您是怎么知道敌人要用‘涂了致命麻醉毒的匕首’捅你肾的呢?”我皮下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这句话写在剧本的第几页第几行呐?”
“都说了是差一点嘛,千夜怎么可以怀疑我。”太宰治一脸受伤。
“上一个说我不该怀疑他的人被我剃了光头拉去填东京湾。”我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自己挽起的袖子,“说吧,打左脸还是打右脸?”
“欸——千夜认真的吗?”太宰治目瞪口呆,“千夜最喜欢的不就是我的脸么?”
“怎么会呢,我明明还爱着太宰先生的心灵美啊。”我咏叹般地说,“知道自己要被捅刀,还是致命的麻醉毒……假死?哦,说起来最近黑市的确有人求购解毒剂呢,太宰先生想要的话来找我买不好吗?还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没有想到?药品贩子养的猫是我的线人喔。”我活动了一下手腕,“捅刀、中毒、假死……太宰先生的业余生活真是多姿多彩,我很羡慕呢,毕竟在太宰先生玩得高兴的时候我只能苦哈哈地蹲在办公室加班。”
“这次事件结束后又有很长一段时间的007生活了吧,”我喃喃道,“真不错啊,让我燃起了斗志。”
“等等等等!千夜你听我说——嗷!”
“终于结束了。”中岛敦脱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泉镜花站在他身边扶了他一把。
“镜花酱,我没有事,太宰先生呢?”中岛敦四处望了望,他们架都打完了,幕后的始作俑者反而不见人影。
“国木田先生,你们也顺利活下来了啊。”中岛敦笑着说,他挠了挠头,“好奇怪,大家都来了,太宰先生躲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总之先回侦探社收拾残局吧。”国木田独步推了推眼镜,立刻找回了工作状态。
直到侦探社员将残局收拾好,消失的江户川乱步都好好地坐在办公桌前看漫画了,太宰治才慢吞吞地回到武装侦探社。
“太宰先生,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大家找不到你都很担心。”中岛敦见熟悉的人影一步一挪地进屋,立刻迎了上来。
“咦,太宰先生,你为什么要捂住脸?”小老虎懵圈地绕着太宰治转了两圈,“你受伤了吗?”
“谁受伤了?”与谢野晶子听到令她兴奋的关键词,踩着高跟鞋从医务室走出来,在看到太宰治的时候一脸失望地移开视线。
【人间失格】,一点都不好玩。
“没事。”太宰治哼哼唧唧地说,他避开中岛敦好奇的视线,“敦君快去工作啦,不要在这里偷懒。”
“到底是谁在偷懒啊!”国木田独步怒吼一声,“快过来工作,你这绷带浪费装置!”
哗啦啦的文件被扔向太宰治的方向,带着国木田独步被搭档抛弃独自加班的无尽怒火,太宰治下意识地伸手挥开文件,避免文件袋砸到他的鼻梁,突然动作一僵。
“欸——”中岛敦惊讶到破音,“太宰先生,你被谁打了?!”
太宰治僵在原地,露出的左眼眶上好大好大一个青眼圈。
仅从惊鸿一睹中就可看出,这位知名不具的拳击手究竟具备多么精准的打击技巧。
我:美色误事,老衲今天就要超度你。
吃我友情破颜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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