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他的身份而言，说这话确实理所当然。

倒不是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本人，而是因为瞬间被勾起了许多回忆。

“你似乎被这青木城的罗伊家族盯上了。”卡尔又说。

“怎么，”卡尔悠然一笑，轻轻反问，“你，怕我争冠军？”

卡尔满不在乎地说着足可令旁人震惊尖叫的话。

卡尔点头：“对我们所有的幸存者而言，这些人，都是家常——相比起北方的那些家伙们而言。”

然后重新挂上笑容，看着卡尔说：“我听说了，你会代表青木学院参加狩猎季，可这是为什么？”

卡尔是个看起来非常朴实平凡的人，气质和坑爹有些类似，虽然没那么浓的乡土气，却是一般的不起眼。

每一个血色试炼的幸存者，都和战斗法师交过手。

因为他们就是在战斗法师的手下幸存的。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陡然间再次听到这个声音，恺撒还是脸色急变，内心情绪难以抑制地，翻涌如潮。

卡尔深深看着恺撒的双眼，说：“直到现在，你才恢复成我认识的那个恺撒。”

许久之后，恺撒缓缓开口：“确实，好久没见。”顿了顿，恺撒双眼微眯，很严肃地问，“卡尔，你怎么受伤了？”

恺撒微微冷笑：“你来找我，是为了聊家常？”

恺撒却清楚地知道，眼前这家伙，是个标准的狠角色！

随后片刻无话。

只是，后一个身份，除了幸存者们自己之外，便只有帝国真正的高层才有资格知道了。

他的鼻翼忽然翕动两下，笑着问恺撒：“你身上似乎也有伤？我闻到了血腥气。”

卡尔一笑，说：“也是，小德也好，罗伊家也罢，甚至是十二圆桌家族，对你来说，都只是家常。”

对于这个世界，恺撒是有想法的：想活着。

卡尔并没有立刻说明来意，又或者他只是来看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来意。

时隔九个多月了。

恺撒听了，眉头蹙起，重复了一遍对方的话：“你想争冠军？”

恺撒自然而然地想起了今晨，文晶找来之前，自己所做的那个梦。

随后，再次无话。

然而，卡尔出现后，这一缕猩红的煞气却浮现得如此之快，快得让恺撒自己都有些吃惊，完全隐藏不了。

“嗯。”恺撒没否认，也没对卡尔忽然转移话题而脸色变化，只是很平静地嗯了一声。

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恺撒的腹部，那里正是被小德抓伤的地方。

梦里阴暗的甬道，橘红的刀光，猩热的鲜血，还有那一抹在万难之际无声降临的、在恺撒的心目中光辉灿烂的灰色。

“不错。”恺撒坦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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