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士白摇了摇头,轻轻弯下身子,趁着所有杀手的目光全部被那位疯狂的矮人吸引住的时候,他竟然悄悄将李来福背在了身上。
“游侠的嘴巴里永远念叨着莫名其妙的话,我不明白,真的一点也不明白。”
黑衣老法师狞笑,口中蹦出一个又一个急促的音节,无穷无尽的电光笼罩在这片土地,一道道闪电从天而降,劈在了大胡子矮人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黑衣法师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他看见了一个打不死的矮人,那个浑身焦黑的矮子竟然带着一身刀剑缓缓向他走来,这简直是在虐待一位睿智法师的认知。
“魔鬼...你是魔鬼!”
“杀了他!”
“山丘赐予信徒力量!”
似乎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因为那条街道的第一家建筑,就是‘迷途之地’。
...
忽然,那个恶魔停下来了,混乱之都的时间仿佛静止了。
怒焰瞪大了眼睛,站在雷霆中微笑,一阵焦糊的烤肉气味从他身上飘出。
”
“起码我们两个人的鲜血还不足以覆盖这片土地。”
“脱下那块黑色的遮羞布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丑陋的家伙,躲在一坨大粪的后面,你是可爱的蛆虫吗?”
一道闪耀着电光的巨大锁链从天而降,劈在了大胡子矮人的身上。
“颠覆混乱之都荣耀的羔羊,你们终将被鲜血覆盖。”
黑衣老法师褶皱的面庞愈发恐怖,咆哮声中蕴含着无尽怒火。
大胡子矮人高举战斧,狂妄的笑声响彻云霄,黑衣老法师简直快要被气疯了,浑身哆哆嗦嗦的颤抖,嘴唇抽风般抖动,可就是吟唱不出一个音节。
“我和你讲一个富有哲学气息的笑话吧,我看见了用两条腿走路的蛆虫。”
安士白的声音有些低沉,他用黑色长剑指了指地上的李来福。
第一道声音是那把血红色的战斧坠落在地上是发出的,那沉闷的声响让所有人颤抖,紧接着是那个恶魔的牛角头盔,竟然在缓缓裂开,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它化为了一地废铁。
安士白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收起了黑色长剑,缓缓闭上双眼。
一声声的独特的嘲弄仿佛给黑衣法师造成了无与伦比的伤害,其他罪恶者们面面相觑,竟然在强忍着笑意。
大胡子矮人这一刻仿佛被安士白附体了,他轻松的微笑:
罪恶者们开始缓缓退后,他们簇拥在一起,满脸畏惧的望着那个慢慢走过来的恶魔...他明明是个即将死去的弱者,在这一刻却仿佛让所有人感受到了心中的胆寒。
这里已经脱离包围圈了,黑暗的笼罩下或许还算安全,但依旧不是长久之地。
围绕在安士白和怒焰四周的人影开始骚动了。
“蛆虫的魔法,嘿嘿,毫无感觉啊。”
当然这一切只是镜水月,事实是绝大部分有实力的强者都被大胡子矮人给吸引过去了,安士白倒是成了唯一一条漏网之鱼。
“终于找到比我还要矮的家伙了,嘿嘿,可惜那个小子没看见。”
安士白缓缓睁开眼睛,整个人散发出一股空灵的气息,茫茫夜色下,一道身影疾驰,他的目标,竟然是黑色城堡。
罪恶者信仰金钱利益,贵族信仰权势地位,魔法师信仰着那片深邃的无知海洋和枯燥乏味的冥想,剑士信仰着自己挥汗如雨联系的曾经,真正的信仰,不是光明神与我同在,而是我便是光明神。
“勇敢的矮人无所畏惧!”
“矮人真是愚蠢,来到了死亡的深渊也要硬着头皮冲下去。”
但是大胡子仿佛是个例外,他竟然缓缓迈动脚步,慢慢的向着黑衣老法师的方向挪动。
他的脚下躺着一具具尸体,没有一具尸体还侥幸保留有完整的人形,残肢碎肉洒落一地,站在尸块中央的怒焰犹如恶魔般充满了威慑力,腥红的鲜血顺着战斧滴落,那肉松般地大胡子也被罪恶者们的血液染成了一片血色。
安士白迅捷如风,达尔萨斯游侠公会传承下来的斗气让他如虎添翼,在夜色下,一条条生命成为他的剑下亡魂,这批罪恶者形成的包围圈,竟然被他硬生生割开了一道巨大的豁口,仿佛他才是一位真正的狩猎者。
混乱之都的东方泛起了一丝鱼肚白,黎明要到来了,虽然在这里白天和夜晚的区别只不过是杀人之后四溢的鲜血是否更加鲜艳,但至少看起来还有种悲壮的色彩在蔓延。
可惜李来福处于昏迷的状态,要不他一定可以从这个奇怪的动作中找到一些很有杀伤力的吐槽点...
低沉的祷告声回荡在黑色的土地上,安士白祈求那位传奇游侠的庇护,他对着混乱之都的东方竖起了左手的食指和中指,腾出右手,握拳,放在胸口,神情肃穆庄严,这一刻,仿佛有一股神秘的气息将他团团围住,庇护着他前方的道路,让荆棘和泥泞化为鲜和赞誉。
“最后一点希望,达尔萨斯给予我明示,要将你扔到一切罪恶的源头处。”
将李来福扔在地上,安士白遥望远方,山丘矮人的图案已经渐渐变得微弱了,这是炎斧矮人氏族的图腾之力,和所有大杀招一样,威力和时间成反比,后遗症和威力成正比。
怒焰死死握着血色战斧,两条双腿开始打颤了,微红的皮肤变得焦黑,就像一块块被烧焦的木炭。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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