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斯突然想起似乎还有两位高阶牧师在呆呆地站在一旁旁观,这才有所收敛,狡诈商人的潜质默许他如此改口而依旧面目风轻云淡,当然这才是正确的做法,要知道牧师这种职业可是属于光明神赐下来的作弊药剂,即便现在势均力敌,但迟早那个棕头发的家伙会被挑在枪尖上挥舞的。
塞斯喃喃低语,看向安士白的目光中因为多了一丝同情,陡然之间他仿佛又想起了什么,猛然四顾左右,在寻找着某人的踪迹。
矮人喝了口白朗姆酒,莫名其妙的发出了怒吼,仿佛李来福的询问踩到了他的痛出。
“异端,大异端啊,白骨之牢魔纹,你是那个位于‘暗夜继承者’中排名第十位的异端游侠!克里,看来我们这次捉到大鱼了。”
‘炎龙’即便在永恒大陆的佣兵界也不是泛泛无名的杂牌军,作为堪比帝国皇家正统骑士团的顶尖a级佣兵组织,炎龙的在佣兵界地位就像是爱尔德大教堂之于塔斯汀王室,权威和实力,两者兼并。
这可不是畏惧,而是喜悦到极致之后的那股兴奋和澎湃,梵蒂冈的光明教廷将永恒大陆上最具有异端潜质的一些年轻人囊括在了一张古老的羊皮纸卷上,并定名为‘暗夜继承者’,某一日那位手里拿着神圣权杖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精神领袖光明教皇曾经这样说过:
塞斯变色骤变,因为他看见了一位正在和科特之光内的佣兵们相谈甚欢的孩子。
第五枚金币落地,清脆的声音应该传出了很远,要知道喀布尔小镇的安宁也会随着这种金光闪闪的玩意儿荡然无存。
“伙计干得漂亮!就是那次劈砍,差点把那个骑士的脑瓜子切开了,哦,不,光明神在上,让这个异端被我们伟大的骑士给一枪捅进茅坑吧,那里才是他该去耀武扬威的地方。”
“真是一群残忍的老家伙,为老不尊,这个可怜的少年直接死去估计会让他们失去很多乐趣吧,躲在光明教廷里一直默念着枯燥的训诫大概让他们都已经成为变态了,一定是这样他们才不肯直接出手的,他们希望这只苍蝇能够晚些死。”
“每一枚金币象征的承诺我都会兑现,因为我来自某个血统高贵的骑士家族,而且作为第一次的回报,我还会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这次离开,就真的会一无所有。
既然成了公开的秘密,这张流淌着鲜血的榜单也被光明教廷公布了出来。
紧接着,李来福扔出了第二枚金币。
“这个世界上只存在两种异端,第一种异端叫做埃莫里,第二种叫做其他异端。”
李来福没有逃走。
这句充满虚伪色彩的祷告曾经让无数少年幻想着有那么一天自己的名字也会在这张神赐的纸卷上绽放光彩,甚至有那么一段时间,连某些王室的大人物都被蒙骗了,认为这真的是所谓光明神的恩赐,直到有位老法师发觉每一个上榜人物都会在三年之内莫名其妙的消失之后,他小心翼翼的将这个必须是巧合的结论公布了出去,虽然一石激起千层浪,死去的却只是那个老法师,但好歹所谓的暗夜继承者的荣耀再也没有哪一个脑袋抽风的少年去奢求了,因为从那以后,光明教廷改口说这张羊皮纸卷上记录的都是一群邪恶且生喝人血的恐怖异端,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所以才暂时编制了一个美丽的谎言。
一枚闪耀着光芒的金币扔到了科特之光佣兵工会中负责交接任务处的前台桌上,不偏不倚,恰到好处。
算上头上顶着的牛角钢盔,这个矮人跳起来也和李来福差不多高了,但他拿着一把血红色战斧吹胡子瞪眼的模样竟然让李来福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正因如此,一场毫无意义的屠杀也就此展开,牧师吟唱的咒言不断恢复着艾伯伦军队的生命力,他们手中挥舞的十字架为艾伯伦骑士团提供者恐怖的加持魔法,杀戮和残酷,因为牧师的存在而更加无法抗争,盛极一时的王国覆灭,他们的骑士团和魔法协会在光明教廷的施压下毫无抵抗之力就被无情屠戮殆尽,艾伯伦帝国的权威在鲜血和白骨的环绕下愈发坚不可摧,而光明教廷也得到了吟游诗人们永无止境的赞美和颂唱,往往是这样,历史由胜利者书写,死去的人甚至连名字都无法让人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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