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子爵古莱特一脸悲壮的半跪在祖上雕像脚下并且搂出这件奇怪的玩意时,李来福承认在某个瞬间他是有些崩溃的。
两滴泪水。
因为没有实力,所以他需要逃避。
李来福一脸怪异的将手里的那根‘破树干’递了出去,对着古莱特那张谨慎中透露一丝畏惧的面庞就是一阵挤眉弄眼。
“小埃莫里,你的欲望是否也随着黑夜的褪去而渐渐消散?”
“确实啊,如果你连那些家伙都解决不了,马克斯家族的府邸早就该成为爱尔德大教堂里面那些神职人员的厕所了。莱恩呢,那个小伙子还算不错。”
坠落在马克斯家族的土地。
真无常。
马克斯府邸安静的可怕,如同暴风雨到来之前的诡异气息。
风平浪静,波澜不惊,然而这种虚伪的光明只是在等待着黑夜最后的吞噬罢了。
李来福掂量着手中这根轻若无物的木棍,心中的疑惑却多余苦笑和无奈。
“我希望多少年后的某一天。”
青色的储物戒指戴在他的大拇指上,并不重,但是李来福却觉得里面装着一座大山,突然一阵莫名伤感,李来福看向了小阁楼的方向,那里的阳光很耀眼,不,整个马克斯家族的上空的骄阳都仿佛变得极其狂躁,不是所谓的神圣和安详,而是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那般充满了毁灭的气息。‘光明’第一次如此眷顾这块几乎被人遗忘的土地。
一枚紫金币,雕刻着天使之翼。
高昂起头颅,李来福,不,马克斯·埃莫里漆黑的眸子中仿佛已经被鲜血浸染,一种名为‘不甘’的情绪在他心底蔓延。
琴一阵小跑,乖巧的站在了李来福的身旁,当然,少不了那把破旧的竖琴。
“特洛伊,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么,黛丝儿那边没有问题吧。”
李来福轻轻抚摸着琴的小脑袋,一脸苦涩。
这很有可能是他最后一次这样和自己开玩笑了吧。
“你记住,我今年八岁。”
戴着一对白手套的老管家牵着琴的小手缓缓走到了李来福背后,他轻声细语的绅士风格似乎永远不会改变,然而那越发诡秘的笑容却让李来福感受到一丝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恐怖。
“老伙计,光明神的仆人让你忘记鲜血的滋味了吗,您真喜欢开玩笑。”
李来福笑了,断断续续的言语是因为他强忍着某种即将迸发的情绪。
“我会成为永恒大陆上的传奇。”
老子爵如同呢喃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李来福的耳畔,如同爱尔德大教堂的钟声,让人感到一股莫名的神圣。
永恒大陆的天气啊。
“如果可能,小埃莫里,老子爵的意思是希望你能保持一颗不屈的心,倘若褪下华丽的外衣,用通俗的言辞来形容的话,那么子爵阁下希望你能够在某种层次上学会争强好胜。”
古莱特子爵苦笑,摇了摇头。
似乎觉得有些不妥,特洛伊还是微笑的补上了一句:“也许我们是恶魔。”
“你们都还活着。”
这则带着古希伯来人风格的黑色幽默比喻,可不是什么空穴来风的笑话,相反,这正是证明了法杖在每个魔法师心目中都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王室追求权利,商人追求金币,骑士追求荣耀,而法师追求的却是魔法的玄奥与无知之海中那一盏启明灯塔,象征智慧的魔法权杖,如同玄奥无知海洋中的一叶轻舟,在狂风暴雨中是随泊逐流还是逆流而上,全系与此。
但老子爵明显是一位正直的骑士,编造一个谎言对他来说难度实在有些大,所以李来福那对充满憧憬的目光对他也毫无触动,随手将一枚泛着青光的储物戒指扔给了李来福,示意他将这根法杖收起来之后,老子爵这才欣慰的笑了。
虽然曾经权势滔天的巨人倒下了,但是象征着血脉传承的奥勒留雕像依旧维持着最高贵的模样,每日的神圣祈祷,默念着神祇的庇护,还有清扫和膜拜更是成为了佣人们必修的功课,但即便经历了几个世纪间无数佣人闲言碎语的洗礼,却从来没有人听说过诸如‘那位曾经的大人物脚下还藏着一件有趣的东西’之类的言辞。
“接到了斯诺克的密信,插着三根白色的羽毛,现在应该在天使和恶魔互相拉扯下快要撕裂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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