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莱特的声调变得有些诡异了,就像在黑夜中独自的呢喃。
另一边倒是没闲工夫废话,孟菲斯子爵差点撕开自己那层虚伪的外衣准备破口大骂了,但是老管家特洛伊轻轻的一声咳嗽却让他明白自己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并且这里可不是他能够随心所欲的地方,看着那名叫摩莎的女孩被一柄寒光闪闪的骑士长剑架在脖子上,孟菲斯感觉自己这个子爵位置也做到头了,她的身份可比自己这只苍蝇贵重多了,一想到爱尔德大教堂这种代言光明神圣的地方还存留有一个名为异端裁判所的机构,孟菲斯的心中已经打好了遗言的腹稿。
李来福瞟了眼将他挖出来的老头子,却发现老子爵阁下正神情悠然的一身黑袍的特洛伊畅谈得不亦乐乎,李来福松了一口气,此时他才明白并不是只有自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小子,狂妄二字和年龄貌似没有太大关系,既然丢掉了这层顾虑,李来福便可以好好发挥一下自己当年蹲街抽大烟的那股流氓痞气。
“摩莎小姐,你这件仿艾伯伦帝国皇室风的公主袍看起来挺珍贵的,上面点缀的蕾丝边风格独特而又典雅,怎么说呢,恩,就是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荆棘般让人心驰神往,还有手腕系着的羊腿袖,真不错,一看就是未曾经历过风风雨雨的贵族才会这样打扮的,但是你大可放心啊,作为一名骑士,我手中这柄象征着无上荣耀的剑可不会对着你这种骨朵儿的。那太有失风度了。”
钟悲鸣一般,比王国中的一些苍蝇更让人讨厌。”
塔斯汀王国陷入了沉眠,黑夜让她更显的诱人,马克斯家族的府邸算得上是黑夜中的一颗明珠,散发着淡淡的光晕,时不时有两三道人影在光与影的交织处倏忽而过,今天的夜晚,这里很热闹。
他的保证说给全知全能的光明神去听吧,李来福是接受过三流伪高端理论的教育的天朝大学生,岂会畏惧牛鬼蛇神这类虚无缥缈的玩意儿,什么红衣主教在他眼里无异于九华山山脚下买大力丸的江湖术士,反倒是一直身处险境,却沉默不语的摩莎,让他感到有点莫名的不安。
但是古莱特公爵明显是个例外,倘若将特洛伊比喻成一柄刻满了各种无上铭文禁咒的无坚不摧之剑,那老子爵古莱特便称得上是一枚有着神明吟诵绝对封印的盾牌。
特洛伊沉默的摇了摇头,宽厚的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的样子看起来让人着急,但最终他还是眯着眼说道:“子爵大人,虽然这有点不礼貌,但我还是想提醒您一句,尽量远离那些卑微而又肮脏的家伙吧,说到底,他们可是一群喝人血的败类,即使用一副贵族的皮囊包裹着内心,但那依旧是丑陋不堪的,就像是丧
剑与盾,最好敌对,相互制约,如果合作,那有可能改变的不只是一个王国。
老古莱特透过殷红的朗姆酒看着满头大汗的埃莫里,眼神之中除了赞赏还有一丝欣慰,这是一种不掺和任何杂质的纯粹感情,七年之前的那个雨夜,他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敢把这玩意儿带回来的,一路上遇到的阻碍可并不比当年他的老祖宗奥勒留打天下容易。
永恒大陆上众所周知的一件事,魔法的释放需要吟唱一段冗长的咒语,倘若在此时间内控制住一位法师,那便是一场毫无悬念的胜利,所以李来福选择了以骑士的方式来迎战这位有点天赋的少女魔法师,光明神在上,事实就是他赢了,但是后来该怎么办,那还真是一个难题,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抑或是一些其他方面的东西,这位小女孩已经给了李来福无数种暗示了,她很不简单。
下意识的想到了这些年一直负责自己日常起居的那些佣人,李来福的嘴角挂起了一丝笑容。
如此近的距离,别说一位刚刚拿到见习魔法师资格的新生代,即便是魔法工会的那些老家伙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神明的公正致使他们的身子骨太孱弱了,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秘银长剑可以轻而易举的抹断他们的脖子,即便是这样,李来福却感受不到丝毫的优势,两世为人的他看待问题的眼光早已经超出了事物的表面,相对于解决,李来福现在更享受分析的过程。
“有些事必须要用鲜血来解决,而它们,恰好是地下王朝的代言人啊。”
达尔姆庄园百年陈酿的味道,恩,我说的就是那些天生会享受的暗夜贵族,老伙计不准备来点吗?”
孟菲斯脑子有点晕晕的感觉,马克斯家族的朗姆酒后劲儿似乎有点大,看着眼前一脸悲悯庄重的埃莫里,他第一次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怀疑,又或者说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被称作万年子爵和王国的不详苍蝇,孟菲斯只学到了贵族的阴暗狡诈,却没学到贵族血脉中那一丝难能可贵的尊严,小聪明和智慧二字可是天壤之别。
古莱特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微微眯起双眼:“老伙计,你的言辞还是那样坦诚,就像七年之前那样。但有些事可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改变的,有光明才有黑暗,邪恶养活的可不止是一群所谓的坏人,倘若没有了那些吸血鬼,我们估计早就躺在了塔斯汀王国的坟冢里,更何况...”
这个小女孩脸上的畏惧和苍白,只不过是场黑色幽默。
5其实将自己该走的路和可能发生的事镌刻在一张纸上是种很傻的行为,倘若对这些事进行完整的规划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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