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为你做了这么多了,是你说要的就是这个仪式,仪式不是你想要的吗?我看你在那儿的时候,连歌带舞的也挺开心的,怎么回来就换这副嘴脸了,不是,你到底还要怎样?你难道还想假戏真做,好啊,”江辰一股酒劲儿也上来了,把上衣脱了往下一甩,“那咱们就动真的呗。”
江辰心底里有这么一个原则,对一切不确定的东西,就保持谨慎的态度。
“凭什么我过去?我就站在这里,要杀动手,吃肉张口!”
马云禄的病情最近见好,那时候也有冲喜的说法,马云禄让窦仙仙扶着,脸上还挂着病态红,身上披挂的都是喜色。三姑六婆,三媒六证,在江辰看来全是群众演员,反正满眼都不认识。
阿妹哟——
“妹是杜鹃一朵,哥骑白马上高山,勒马回头望杜鹃。妹是杜鹃一朵,哥是太阳快出山。”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江辰一指假寐的马美女,把一句话背完,然后笑着问道,“云禄怎么样,对这个仪式你可觉得满意?真想不到你还有如此不错的歌喉,让为夫刮目相看呢。哈哈哈哈哈……”
新房内外,张灯结彩。原来胡人对结婚这种事情的风俗,和汉人还是很大区别的。别的说不好,氐羌等少数民族人家依托游牧文明,连唱带跳这个劲头是真让人愉悦。
我把你家后门的小路踏白了,不见阿妹开后门。
“你给我出去!”
“哼!”江辰头上的青筋都蹦起来了,指着光脚站在那儿披头散发的马云禄,“我早看出来了,咱们哪里是夫妻,真是前世的冤家,今生的对头,看来你舍死忘生救了我,那些次都是白救了,是吧,那你不妨一剑捅死我算了!我们也好两不相欠!”
但见对面周围那些人围着他俩转圈跳着古怪的舞蹈,有年长的老人家打起手鼓,拉着马头琴,在众人的簇拥中,小仙女窦仙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换了身衣服,跳着舞蹈出来:
“我砍死你算了!咔嚓!”江辰也真是喝多了,胆子突然比平时翻了一万倍,敢向马云禄叫板让她动手,他可忘记了那女孩儿岂是能输阵的主家吗?毫不犹豫,挥剑就砍,幸亏江辰顿时觉醒,他麻利的一闪,他是闪开了,他身后的一扇屏风可倒霉了,被这一剑砍成为了两段!
“滚!”
把想办个大婚的这个意思和肖昆一说,肖昆慨然应允。这些天他对江辰的学识都惊呆了:“这个人才是哪儿来的?”
后门就怕你家黑狗咬,前门就是怕你家黄鸡惊。
“阿哥永在妹心间,哥在天上月儿圆,妹是地上清水湾。明月映在清水里,阿哥永在妹心间。”
“哦!!!是你这个小丫头啊!干什么来了?!”马云禄提着剑已经到了跟前,此刻病中的她,更现疯魔之态,看到了窦仙仙,一肚子的酸水差点全喷出来。
正愁没有个好办法拢住这文人的心,一听人家有意在这儿山沟里结婚,他简直喜出望外:“我这就准备,一切都包在我身上!”
江辰再一次的喝多了。
……
不止于此。她还慢启珠唇,展开了银玲般的歌喉,走近江辰的身边,对他柔情唱道:
走了两步我回头望一望,眼睛不忍泪汪汪。
江辰感觉发蒙,这词要用他们当地民族的语言唱,必定会更押韵,但你这么小的小姑娘跟我这么直白的唱,到底是个啥意思?但看所有的男女老少都在围观他一个人,他这才明白过来,这是要他往下接啊?!后面的马云禄悄悄推一把他,江辰满脸通红羞道:“云禄,你帮我应付一下,事先也没有说要我表演这个节目啊!”
刚拉开门,“咕咚、哎呦”了一声,跌进来一个绿色的小身影,却正是小丫头窦仙仙!怎么,这地方也有新婚之夜“听墙根”的习俗吗?
江辰拔腿就往外跑。他这个悔呀,早就知道这女孩儿让她下手就一定会下手的,杀了心爱的人,即刻她会真真正正的引刀殉情!别人的感情都像山,像水,或者巍峨高耸,或者婉转缠绵,唯独这个怪物的感情像一桶烈性炸药,稍微一摇晃她,她就会“砰”的一声,爆炸!
“好啦,”马云禄说,“我早知道啦,你心怀天下苍生,是国士是圣贤,可是眼下你有国难奔,有家难回,真的假的大婚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别的我都不管,只要这个样子,你能满足我吗?”
折腾到了很晚的时间,江辰丝毫察觉不到身上有任何的疲乏,他甚至感觉有种人生从未有过的兴奋!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人们点起了火把,篝火,在这山里再唱再跳,再说再闹,这是整整从白天闹到了大半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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