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呀,传令下去,全山庆贺,摆宴!来,江先生,请您上坐。”
“唔……”肖昆听到了江辰这么有煽动性的话语,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起来,像条恶狼一般吭哧吭哧来回走了好几圈,激动了良久之后,又坐回了椅子上,伪迟疑道,“先生所言极为有理,但,此等大事,我要有个时间考虑……嗯,考虑,来呀!拿上来!”
“嗯……”肖昆听着江辰如此的有自信,对其人甚至从好奇转变为了警觉,下意识道,“话虽如此,我也早听说过尊贤重士,乃是你们汉家的美谈,据说刘备请诸葛亮出山时,曾经‘三顾茅庐’,从此后势力才渐渐壮大起来,我也有此心,但可惜身在边陲,势力弱小,今天得遇先生,以后还请先生多多指教啊!”
“江先生,”肖昆将美好的遐想往回收收,把虚心的态度拾起来,问江辰道,“你可知道那张鲁是何许人也?你说你来自中原,你又如何评价当今的朝廷,听说曹操是一代枭雄,他会统一中原吗?”
肖昆又把眼光投向外边,他的视线全被远近的山挡住,这数十年来,他也曾经游走过方圆数百里,山是他看到过的最坚硬的东西,搬不走,挪不动,但山也给他更多安全性的暗示,有个问题他一直纠结:他真能走出去?
手下闻风而动,一会儿的功夫,就见几个寨子里的士兵大盘小盘的托着举着上来了,什么呀:黄金,美玉,珠宝,象牙……全是值钱的东西。
“什么愿望?好好,我先答应!”
“呵呵呵……”肖昆捻髯不语,眯着眼睛看江辰说这话是否心虚。
大厅外边,传来阵阵雄壮有力的男人的呐喊声:“杀!杀!杀!”
这次听说马云禄来了,肖昆他尤其的喜出往外,因为他知道张鲁军中“扶风马”家还有不少势力呢!
“张鲁是治世能臣,”江辰道,“他统治汉中一地,守土有余,但听说曹操有意收取汉中之地,恐怕他难抵挡。”
马超跟他们说话他们都未必听呢。张鲁在汉中的统治有好几十年了,影响力可谓根深蒂固,想一下子动摇其根基,谈何容易?
原来他占据了汉中以西的小部分地盘,早就有野心要向东扩展,只是苦于没有实力。他早和张鲁掌实权的三个儿子都偷偷有些往来,无非是想浑水摸鱼,能赚点钱粮是最低目标,最好也能在汉中当个或大或小的官,那才不错!
要能回到了蜀地一切都好办,人多着呢,可是现在,现在这形势,他和马云禄身处困境,两个人是一条绳子上的两个蚂蚱,得互相照顾。
江辰见忽悠之术已经成功,更加的不着急了,心安理得的吃着喝着,闭眼慢慢道:
且不说马云禄是马超的妹妹,她在拉拢马超上有重要作用,单说她和自己风雨同行这一路,两个人就是再没有感觉,也算是熟人了,能眼睁睁一个如似玉、活蹦乱跳的大姑娘挂了么……
“当然,”江辰点头:“曹操是中原的霸主,这霸主之势已经成就,就像滚雪球一样,只会越滚越大。”
“那倒未必,曹操虽强,但孙刘也势盛,如今刘备入川其势大盛,看来天下三分之势已经确定,中原么,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而汉中一块地盘,早成了曹操刘备两只恶虎争夺的一块肥肉,寨主要想火中取栗,着实也不容易,但……”江辰揣摩着肖昆的心理,既不能叫他太得意忘形,又给他**,“但若能谋划得法,也将会不失王侯之位……”
曹操、刘备垂涎汉中这地方,都像在看锅里将熟的一块热年糕:曹操认为得这块地方是水到渠成,只等它发凉,好吃的时候再取;而刘备感觉凭自己的实力得这块地方还是远不现实,这块年糕还不知道哪年哪月能凉下来能吃。
江辰便不再往深处说了。心知,大话多说无益处,指点别人迷津,那也得看火候。现在既然已经吸引了对方的注意,此后在谈吐方面略展开点才能,已经是足够用的了。于是他便不再多说将来具体的行动方面的事。只将已经知道的,中原的风土人情,历史上的兴败得失,这些常理一一向肖昆介绍,肖昆听着自然也是越来越佩服。
但肖昆算个什么东西,他想得汉中就是异想天开了,而江辰私心代表刘备,实际上胃口也太大,都说人心不足蛇吞象,便是此。但不管他们各有什么心思,这两个野心家稍一接触,就已经有了悻悻相惜、相见恨晚的感觉,江辰没有等马云禄多说什么先下了保证:
连日来,一直在寨里吃喝休息,江辰和马云禄是想偷偷打听,如何能联络上自己人的,可是跑出来太远,交通不方便是大问题。
“你我一见如故,何需如此客套?”肖昆越发的不知道怎么热情好了,漫说马云禄的作用在那儿,就单单是一个认字的书生,在那年月也是极为难得少见的人才啊,更何况眼前这人,给人的感觉深不可测,肖昆已经决定下点血本收买此人了。
“哦?”肖昆睁大了蓝眼珠上下打量着江辰,疑惑着,“不知先生有何才学?”
现在差的,还是没有好的机会。肖昆已经派下了人出去,带足活动经费,和张鲁军中各方面人物接触打探,希望张鲁军内部什么时候能闹起个大内讧,自己好摸准了机会往上冲。但这个想法无疑……至少需要时间。
“那先生是说,曹操迟早要统一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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