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杨任手下的亲信?”
两个人这么争抢马跑得自然快不了,又跑了一小段路,眼看被人家追上了,两人也无奈,见真逃不过,在这片林子里面,他们索性先下了马,依马云禄主意就直接拼命了,但江辰却看到了满地的树干树枝,突然眼前一亮,叫马云禄赶紧拿刀削树枝,几棵大大的枯木,被两人抬着摆好,幸好还带了两三根麻绳,这样他们两人,设计做成了几个简易的陷进。
“上来了,他们!”
边吵边走,一路向西走了几天几夜,竟然平安无事。只是在穿过边界一个小客栈的时候,因为对方要盘查,他们还对马云禄动手动脚的,马云禄忍无可忍,打伤了其中几个小鬼卒,这下子可惹下了大祸,后面的追兵就像被捅了马蜂窝一样,倾巢而出。
多想无用。总之经过打听,江辰总算明白,要想避开张鲁这支小股军的追杀,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从这里往西再往西,那边有传说中的氐族部落会安全些。
“真的?怎么个扫法?”马云禄的神色明显的为之一变,别的话这姑娘不太懂,打仗的实力比较,多少人能打败多少人,她可清楚得很,也确实是个内行,听江辰的这话,明显是大话,但这大话听起来真的很有个威风劲儿,她立刻忘记了原来争吵的内容,有点发愣。
江辰的叹息从心底发出凉到了脚底板,怪不得有人一直在后面穷追不舍,仇人在这里!真完了,下棋就怕老残局,就算你有通天力,手里的子儿都让人吃干了,也真是啥招也使不出了。
“我为什么非要听你的?”马云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站那儿脚下生了根,看着像着了魔怔,“一路上你就对我横挑鼻子坚挑眼的,你回去打听打听,这世上哪个人敢对我这样?!我哥马超,他厉害不?他除了打我那一下之外,我长这么大,二十年他从来不说我一句重话!为什么,你到了之后,我的世界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你说,这都是因为什么?!”
“哇!”马云禄这次真是一下子佩服到家了,她看江辰的眼神顿时变化了好几个颜色,“你怎么想到的?”
江辰这还真不是吹大话,这个小创意源自现代的特种兵生存技巧,你让一个谋士型的人才,在这儿拼单兵技能,那也真是小意思,但还有剩下的几个兵呢,不能说危险完全解除。
开始江辰坚持让她骑马,自己步行,但走了一段路,马云禄又主动下来,让江辰骑上。
这下子两个也顾不上马的感受了,活命要紧呢。两个人共乘一马,这一路狂奔的。
真可怜那么大本事的一代军师,面对后面穷追不舍的几十个小兵无可奈何,不知道怎么了,人家追得太紧了,死活甩不掉!这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本事再大靠根基,正如一个神话寓言里形容的:一个战无不胜的巨人,离开了脚下的大地,很快就死了。又像希腊神话里面的阿喀琉斯,他致命的伤在脚踵,不接地气的英雄注定是个悲剧。
“什么?你不就是翻来覆去说你的本事有多么大吗?你的本事到底表现在哪儿?让我看到了吗?你是军师,不是擅长以弱胜强吗?你让我看呐,怎么以你现在的弱,战胜别人的强大,你倒是把他们都收拾了啊……”
于是乎,两个人吵架反而成为了一种乐趣。走哪条路也吵,吃什么干粮也吵,到哪儿去取水也吵个不停。
“住口!”对方毅然决然的打断了江辰,“庞统,想收买我?你就死了那条心吧,我有多大能耐那是我的事儿,我给谁卖命也是我的事儿,我偏不给你那大耳贼的主公卖命,你奈我何?今天你死在我的手里,只怪你命不好!”
“哦好,可是你……”
“冤家?”马云禄性子真暴躁,她咔嚓把马停下,跳下马来冲着江辰吼起来,“庞士元!你别老自以为是行不行?眼下这个场面你说谁听谁的?”
“哎,你这话我还真没有办法反驳……因为好像现在也只有这样了。”江辰耸肩,不再说什么。
江辰坐在姑娘的身后,耳鬓厮磨这回是无论如何也免不了的了。虽说江辰能控制住欲念,但尴尬就是尴尬,注意力还是需要转移的。
“行了行了,说带你去就带你去,哪那么多肯定一定以及确定的?”
“世上有你这样过分谨慎的男人,那事儿就没有能成功的。反正姑娘我,相信凭感觉去找,总是没错的。”
“不,我现在就要听!”
“庞士元!”对方为首的是个黑面汉,面目凶恶,晃着手里的刀逼近江辰道,“你可以啊!不愧是诡计多端的军师!你也让我找得好苦啊!你一定不认识我是谁吧?没有关系,我告诉你,我本来就是个无名小卒,但你一定还记得杨任将军,他被你设计杀得大败,那杨任将军憋气窝火,发誓一定要把你杀死,今天,你,还有何话讲?”
结果不幸的事情还是出现了:其中的一个鬼卒一口环首刀的功夫真厉害,三招两式马云禄就招架不住了!力气太大!再两刀三刀,当啷的一下,马云禄的刀被对方磕飞了出去,被人刀尖逼住:“别动!来呀,把这丫头给老子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现在没命,什么方案都是个梦!行啦!以后再说这个!”
敌人谁也没有承想到,本是追捕的对象,两个人,竟然还会在短时间内设置成几个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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