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马云禄哼了一声,在她看来云愁月恨,更添烦恼,她酸楚道,“那你让我当众受羞辱的旧恨,你以为了我会把那么简单的把它给忘了?你在说笑话吗?我可告诉你,我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站在那儿没有多一会儿,江辰的眉头就皱起来了,因为她的这曲子越到了往后,就越来越散乱,很明显的几个音准都不对,都离了原位了——“哦,原来仅仅是因为她吹得还不熟练!害我错会意!”
江辰低着头,想动身都没有容得助跑,就差点撞到了她的身上。在切近有一股微微的香味,他不想闻也闻着了,这马傲骄,他真不想看,但还是看见了:这位“自由女神经”的身高和江辰几乎一般高,两人可以相互平视。
你看看她:白,天使面孔谁曾见;粉扑扑,好个骄傲女儿脸;忽闪闪,勾魂的睫毛弯又弯;亮晶晶,暗夜瞳孔带闪电;鼻如悬胆唇两片,奥妙弧度好少见;都道她,千娇百媚的一娇娃,实际是,绝不能碰的大混蛋!
他绝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会和最最讨厌的她,真的搞到了一起去!
接下来的事情,更远远超出了他这个“能掐会算”的军师型人材的想象范围!不仅见了荤腥,搞了马超妹,还让其大了肚子,一段孽缘,一段两不情愿的感情大戏,伴随着战争,政治,历史格局的神速变化,演得越来越离谱。
哪知道,一个腔调冷冷的在背后道:“白听了我这半天的曲子就想走么?”
还有一首鼓曲叫《渔阳》,据传每一次击鼓都是三下,“咚咚咚”,故称“三挝”,所以又称《渔阳三挝》,这首据说正是祢衡在“击鼓骂曹”时敲打的曲子,正因为它反复重复,曲子的意境就像流水一样,总在一个地方打旋,这样才能显出有悲切徘徊的意境来。
“马姑娘,天日可见!我绝无菲薄你的想法,而是出于一片好意,是为了你好,你知道吧?你懂不懂好歹?”
“……”
边说话江辰的脚下可不闲着,一步步往外蹭,三十六计要走为上,赶紧开溜离开这是非之地是上策。
“站住!”马云禄从那边一晃身,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已经挡在了江辰的身前,她瞪眼道,“你敢跑一步试试看?!”
“马姑娘,不要欺人太甚!让我跪你,你想想,凭什么呢?是我给你们马家指了一条阳光大道,让你们有了好的待遇,将来衣食无忧,吃喝不愁,甚至还能有资本找曹操报家仇,血族恨,那我就是你们的恩人!姓马的,那仗本来就不用打的!死那么多的战士,罪魁祸首就是你!马!云!禄!”
“我饶了你?没门!你说,我哥哥他打我不丢人,那好。但他提起我婚事的时候,你当众拒绝,这对我来说,不算受辱又算什么?这若不算什么,我哥哥把我都贬低到给你为妾的地步了,你当时又说说的是什么?你推三阻四的一大堆歪理,说什么要把我许给赵云,请问我是在你们手里交易的一件财物吗?你说!这还不算受辱,又算什么?”
“我已经和你哥哥结拜,那我就把你当妹妹一样看待,你跟我还计较这些过去的事情干什么呢?”
其实江辰的音乐天分并不是太高,只是略懂些诀窍:曲子是喜悲,只要看它是否反复吟咏强化、是否多有重复。
“你给我跪下!”
但把火气最后压制了一下,道:“你就别再为难我了,一切都过去了是不是?你哥哥不是也没有把话说死吗,你不愿意跟赵云就算了,一切都由你说了算!”
“我懒得跟你废话,你再这样,可也休怪我也不客气,我可要出下策了啊!”
“跪在我的脚下,给我磕头赔罪!”
“什么?”马云禄下意识的护了下胸口,略紧张道,“你想怎样?”
那“春风不度玉门关”的春风,亦不单指自然界的春风,双关是种表现手法,春风更多指的是和平的春风。因为“秦汉而还,多事四夷”,那时的人们多因战争的摧残,生出的哀怨要表达,于是就有了这种艺术来应景!
“好好好!讨回来!妹妹,我觉得你对我有成见。你就饶了我吧!再说,你们兄妹的小争吵,充其量只算是个琐碎家事,谈不上羞辱不羞辱的。他打你那一下确实不太好,但你也何必介怀?兄长打了妹妹一下,外人谁能说什么?女子应知“三从四德”,在家从兄,又何来受羞辱之说?”
马云禄的这首《折杨柳》给吹得有七分伤心,二分无奈,竟还有一丝的幽情!“寂寞沙洲她在暗恋谁?”这感觉下意识的在江辰脑海一跳,好奇妙!出于一时的好奇,江辰很想从那曲调里细细的听听,这种情,它是否真有?
他绝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好好好……我错了还不成,贤妹在上,愚兄……”江辰强压着火刚给她抱拳,还没等施礼呢,就见马云禄苍眼眉倒立,啷一下把剑拽出来,指着他大吼道:
“真是,浪费时间。”江辰晃晃头,想叹口气但没出声,扭过身子高抬腿轻落足,蹑手蹑脚的想回自己大营。
然后!江辰没有跑几步出去,就感觉后脑被狠狠的打了一下,顿时人事不省!
“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好不好?我看你今天可能是心情不佳,莫非月信来了?那等以后咱再畅谈。天色不早,我先行告辞了,再会!”
如果他知道将来会发生的是那样,他一定会千方百计的、不惜想尽一切办法的,要避免那件事情的发生!后来他也痛骂了自己何止一百遍,一千遍:闲的没事,看什么月亮,听什么羌笛???
其实音乐和写诗、作画全都在一理:手法类似,感情就一样。
“那咱们的新仇旧恨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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