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宝贝儿,你轻点,嗯!那谁,孙元帅,到底是赵王会享受,还是本王会享受!”
“嘿嘿,你这老小子的嘴也是蛮滑溜的呀!”罗帐内,彭早住发出一声惬意舒畅哼叫:“行了!赵均用已经布好局了,咱也不能不给他面子。赶紧回去让你的孙家军好好准备准备,本王估计啊,明天会有一场精彩的大戏要唱!”
“你个憨小子,怎么不换个念头,求为师带你逃离此地?”
放下手中香茗,孙德崖鼠脸上闪过一道诡异笑容。
孙德崖起身拱手一句,本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得罗帐内忽地传来一阵气喘吁吁的异样动静,鼠脸登时淫邪一笑,便转身匆匆离去……
唰唰!
霍然起身,毛贵挺直脊梁,正色道:“话虽如此,可战狼营毕竟还有数千普通兵士,大哥实在不忍心,叫他们一起踏上一条不归路!”
“罢了罢了!希望有朝一日,你不会让为师后悔!”
“今有叛贼袁毅,私通鞑虏,害我红巾义士,罪大恶极……永义王诏令,明日午后,于南门广场,斩首此贼,以儆效尤……”
匆匆瞥了眼布告上那副草绘画像,满脸铁青的续继祖转身隐入人群,随着运送粮草的队伍,快步出了西门,直奔西南城郊战狼营驻地而去。
“我也去……”部将们纷纷起身。
默然半响,毛贵挣扎坐起,环视一圈身旁部将,叹道:“兄弟们,大哥无能,恐怕不能再领着弟兄们奔富贵前程!还是那句话,大家都是有家室的人,各自散了吧……”
“大哥,你看!”
轻叹起身,老乞丐捻起地上一根硕长细软稻草,肃然正色道:“适才为师传你的,乃是修炼内功的功法!现在,为师教你一套保命棍法!看好了,为师只演示一遍……”
一张数尺见方的淡黄麻布在续继祖手中张开,上面竟是密密麻麻的指头血印!
“大哥,你就算骂破天了也没什么鸟用,还是赶紧想想法子吧!”续继祖轻叹道。
“请回吧毛将军!”
接过身旁侍女递来酒樽,赵均用迷离着醉眼,一把揽过那水蛇般细腰,惊得那美貌侍女一声低呼……
邋遢老脸上,潮红褪去,换上惯有的玩世不恭之色。
“心神守丹田!为师现在传授一套自创无上玄功给你,记好了!”
“不!徒儿是怕以后没机会了!”
“大哥,我陪你一起去!”
望着面前那张冰冷老脸,毛贵怒火直窜心头,一把推开老总管,大步便要冲上厅廊。
“小子,为师正用真气助你打通任督二脉。不要胡思乱想,集中你的所有意念,跟住你体内游荡的真气。你的体质不错,确是上等练武之才。然则,要成为绝世高手,自然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实现。打通任督二脉,只是让你能真正踏入武学殿堂。这个过程会相当痛苦,绝非常人能忍受。为师相信你定能挺过去,不为别的,就因为你是我周永看中的关门弟子……”
说罢,不等续继祖等人回神,毛贵便噌噌大步砸出营帐,一阵轻快马蹄声随即渐渐远去。
硕大布告贴满濠州城各个城门大街小巷,识字者抑扬顿挫的腔调,引得围观人群一阵阵骚动。
“大哥,我不走!我也还是那句话,生是战狼营的人,死是战狼营的鬼!哪怕是鬼门关,续继祖也愿意跟着大哥一起闯!”
“对,贪生怕死,就不是战狼营的人!”
利落弹身而起,袁毅对着双手持法决的老乞丐肃然拜倒,砰砰砰地连连三叩首。
“扯淡!别说城里有鲁淮王和五帅麾下各部主力,就算是我们赵家军其他两个主力营,那也不是吃软饭的。他们会眼睁睁看着我们战狼营,大摇大摆开进城劫法场?再说了,看看我们驻地两翼的彭家军和孙家军,这帮兔崽子估计早已经磨好刀,就等着我们露头了!”
一股殷红鲜血狂喷而出,袁毅原本潮红瘦脸,竟是霎那苍白如纸。
面前,洒进囚室里的月光依旧明亮,只是依稀多了一层难以觉察的淡淡流光。
赵均用正在两名美貌侍女伺候下,享用着一整桌精美佳肴,白发苍苍老总管匆匆进来,附在他耳旁一阵低语。
“眼下哪有什么好法子,那可是赵王亲自下的诏令!”另一名部将双手一摊苦笑道:“难不成,让大哥带着我们战狼营几千号弟兄,一起去劫法场救人?”
低沉肃然誓言,微微鼓荡着牛皮帐篷,冲天豪情让毛贵眼眶再次潮润。
“遵命,彭王!”
“常言,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但,徒儿坚信,我命不由天!”
彭王府。
“雲篆太虛、浩劫之初,乍遐乍邇、或沉或浮……”
续继祖的反驳让部将们一个个再次默然无语。
入夜时分,战狼营中军大帐。
袁毅的一脸真诚虽让老乞丐暗自感叹,面上却依旧不屑撇嘴,继而颇有些自恋地说道:“难道你觉得这个鸟地方,能困的住为师吗?”
愤怒的咆哮直震得头顶帐篷呼呼作响,拍在桌案的大手青筋暴突,喘着粗气的毛贵脸色阴沉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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